然蕭允明哪裡聽得進去,他慢慢的推開名揚關懷溫暖的手,說“無妨……你是誰?你是曾經傾國傾城的名揚長公主,是四國人人追逐的大美人!咳咳……彆管我!你還是……南瑜國曆代最年輕的國師,蘇鈞天的夫人!咳咳……什麼叫無妨!”
雲若飛明白蕭允明的驕傲根本無法容忍鬼修對他生母的傷害,可不曾想他竟然動怒至此,故而開口說“明王,這是鬼修的計策,他要牽製逸之,也希望我們失去理解的反抗。正因為如此,逸之才願意讓長公主一直留在明王府的。”
“住嘴!”蕭允明第一次怒喝著雲若飛,說“無情,想儘一切辦法,找到鬼修,這解藥我非拿了!”
就在蕭允明話音剛落,一個蓄謀已久的空洞笑聲卻也接踵而來。
無情自然認得這個笑聲,即便未見其人,卻依舊本能的選擇擋在了蕭允明的最前方,戒備的觀察四周。
不到轉身的距離,鬼修便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他也將遍體鱗傷的無心丟在了地上,笑著說“螳臂當車,居然敢擋著我!”
慕容秋水不顧雲若飛的提醒,依舊跪在了奄奄一息的無心身邊,關切的為她把脈,擔心的說“無心,撐住,彆怕,我在,無心!”
雲若飛的七星手環再次灼熱,可她卻不忘出發之前白銘的叮嚀,平息心中的翻騰,瞪著鬼修,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哼!蕭允明,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個自吹自擂、剛愎自用的莽夫!沒想到你居然一開始就做好了與我一決雌雄的準備!”鬼修殘忍的說“一個迷宮也就罷了,居然還準備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密室混淆視聽。”
雲若飛正詫異於鬼修何以發現這個秘密,卻與名揚一道被蕭允明拉到身後,藏在他如今依舊寬廣的身後,聽他說道“鬼修,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的人輪不到你動手!”
鬼修笑得淩厲,看著滿頭白發的蕭允明連站都站不穩,輕蔑的說“你憑什麼和我說話,可笑!你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還真是和那個賤人如出一轍!”
蕭允明使出渾身的力氣,搶走了無情手中的劍,卻因為一時提起內力,竟然嘔血而出,觸目驚心。
鬼修笑得得意,說“真是可笑,一個將死之人,居然還妄圖與我鬥!都說你蕭允明護短的很,今日,我就當著你的麵殺了這死丫頭!”
說完長劍就朝著地上動彈不得的無心刺去,一旁為無心包紮傷口的慕容秋水根本觸不及防,無情更是始料未及,根本無法近身保護自己的妹妹。
雲若飛一聲尖叫,喚得初語以極快的速度飛袖而出,朝著鬼修的手精準的襲擊而去,卻被他反手刺劍所傷,羽翼之上鮮血直流,摔在地上。
雲若飛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捧著初語,心疼的觸摸著它的傷口,卻聽它說“若飛,好痛!”
聽著初語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喊著疼痛,雲若飛極為難過,安撫安慰的看著它,卻說不出一句話,隻是感受著指尖上,初語鮮血的冰冷。
然就在雲若飛發現初語鮮血的不同之時,居然意外的發現它肩膀上的傷在慢慢愈合,猶如神跡一樣,讓身邊的人感到不可思議。
鬼修停止攻擊之時,本就吃驚於這隻非同一般的鳳尾朱雀,一隻會說話的飛禽倒也不是特彆奇怪,但這隻鳳尾朱雀居然可以讓朱雀聖君重新擁有影子,現如今居然還可以不藥而愈。
他指著初語,說“它到底是什麼?它絕對不是一隻普通的鳥!普天之下,隻有朱雀聖君可不藥而愈,長生不死!”
蕭允明感受到了鬼修的意外與一絲對未知的恐懼,單手撐地的他在名揚的攙扶下,開始越笑越大聲,讓鬼修惱怒的同時,也讓所有人感到欣慰。
至少如今,他還是他,那個張狂到絕不屈從於天地與任何人的蕭允明。
麵對這樣的他,鬼修有些暴跳如雷,質問的說“你笑什麼?”
然蕭允明對他視而不見,隻是說“無情,我的藥,給我!”
地上的無心與跪著的無情,異口同聲的說“王爺!”
蕭允明有些氣惱的說“是不是,連你們都覺得我已無用,開始不聽我的了!我的藥,給我!”
無情從衣襟之中取出一藥瓶,可素來穩重的他如今卻瑟瑟打抖,踟躕猶豫。一旁躺在地上的無心,虛弱的勸阻,說“大哥,大……哥,不要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