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進入那隻容一個人的縫中洞,走十幾步腸回路,直拐之後,一個明亮好似大殿一般的大洞穴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光亮白中帶藍,是熒光。但已如白晝般,可以看清楚這洞中一切。
“啊……“
“怎麼了?”
“你看那是什麼?”羅倫順著馬小玲指的角落裡看去。
一具皮包骨頭的乾屍,兩個黑洞洞的眼窩深陷,右手裡拿著一把劍,左手緊緊攥著一個東西。攤坐在地上,表情從容。其他人聽見喊叫聲,也趕了過來。
“這洞裡已經有盜賊進來過了?”馮三知看著清風。
“這都幾十年了,進來盜賊也是再平常不過了。大人,難道忘了就連福德這樣的江湖中人都覬覦很久。”
“說的也是!”
大夥看著乾屍,七嘴八舌。陰洪一言不發,來回翻騰乾屍身邊的小物件,在乾屍左胯下,竟然發現一個玉佩。上麵篆字刻著一個“嶽”字。
“祖父嶽世奎在上,不肖子孫嶽克忍跪拜!”陰洪流著眼淚,跪倒在乾屍麵前。
“陰洪,不,嶽克忍,你怎麼肯定這位逝者就是你祖父?”羅倫問。
“你們看這是什麼?”馬百萬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隻是這上麵的字卻不一樣,是一個篆刻的“馬”字。
“這不是爺爺生前最珍愛的貼身玉佩嗎?”馬氏姐妹從小就見爺爺佩戴過,還時常見爺爺拿出來端詳。經常是看著看著就流下淚來。
“陰洪不會認錯人,這玉佩更說明了這位就是他的祖父。”
“可是天師,嶽馬兩家關係剛開始是親密,後來不是有什麼變故反目了嗎?照理說,兄弟情意已斷,怎會留信物更不可能會留在身邊呀!”
“從二位小姐兒時的回憶看,馬嶽老兄弟的情意至深。隻是可能由於什麼誤會,導致最後的反目。但是玉佩最終出現在了嶽老先生的身邊。這說明他在臨死前,知曉了一切真相。”
“舊事早淹沒在塵土之中,還是先四周看看有沒有藏寶的地方吧!”
馮三知吩咐兩個侍衛,其他人也幫忙開始仔細查看洞裡的角角落落。山洞洞頂上的熒光如星星閃閃,原來飛進洞裡來的成群蟲子是螢火蟲。大家始料未及的是清風道長招來了數不清的蟲子,每隻蟲子打起自己的小燈籠,照亮了山洞。
幾番輪番查找,什麼財寶,什麼寶藏,一無所獲。
“天師,是不是我們找錯地方了?”羅倫冒出一句。
“不會的,我祖父在這裡,怎麼能搞錯呢?”
“那就是我們遺漏了什麼細節!對了,你祖父在這裡。快看一下,嶽老先生頭朝哪個地方。”
嶽世奎的黑洞洞的眼窩,麵朝一麵石壁。
“大家仔細檢查石壁!”
按照清風的吩咐,幾個人分工仔細檢查,除了上麵被一層厚厚的青苔覆蓋,並沒有看出這塊石壁有什麼不同。
“大家用手撥掉青苔!”
偌大一塊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刻字“餘”。幾個人高興的喊起來。
“大家接著拔!”
第二個字、第三個字,等整個石壁彆清除乾淨,一篇石刻文呈現出來。
“餘偏信婦人之言,心生貪念,嫌隙兄弟之情。今解藏寶之謎,乃先王惑敵之術,竟照吾等卑劣之相。人立天地,忠義皆失。何敢苟活人世,旁氏誤我!“
陰洪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從小父親就教導自己,時時刻刻不能忘記嶽家的血海深仇。對,是馬家,是馬家殺了我的祖父,奪了寶藏。不是的,是我祖父對不起兄弟,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寶藏…報仇…咎由自取!”陰洪苦笑著大吼。
“快去將他收押!”馮三知生怕陰洪會乾出什麼蠢事來。
“感謝天師救我一家性命,還將我馬嶽兩家多年舊怨解開,免得冤冤相報。請受老夫一拜。”馬氏姐妹攙扶著父親,倒地就要跪謝!
“千萬使不得,聚散皆是機緣,馬老爺不必謝我,那是你多年善行累積得果。”清風扶起馬百萬,轉向馮三知。
“大人,既然本案已明。還請大人念陰洪被舊怨迷惑,從輕發落。”
“天師放心,本官定當秉公辦理。”馮三知命令侍衛明日再來拓下這石壁上的文字,以做證供。
“所有人先行撤出洞穴,我施法安葬嶽世奎老先生。”
當清風最後走出山洞,成群的螢火蟲瞬間如大朵烏雲般飛出了山縫。
三日後,馬家大院,張燈結彩,紅紅喜字貼滿了整個大院。今天是馬小玲和羅倫的大喜之日。賓客絡繹不絕,馬老爺門口一一迎禮。
熱熱鬨鬨的婚宴,新人投入洞房後。馬百萬邀清風去後廳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