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王誌遠和兩位兵士,在驛館裡焦急地等待著李德亮。一個兵士對王誌遠說道,“大人,他們不會又反悔了吧?”
“應該不會,王有義這個人,是無利不起早!我已經許諾他,借兵評判以後,送他五門重炮!他即使不給我麵子,看在這五門重炮的份上,他也會同意的!”
另一個兵士聽完,大吃一驚地說道,“我的老天爺,王有義也太貪心了吧?要我們給他五門重炮?”
“隻要武城還是我們的地盤,五門重炮就五門,這個交易,我們能做!有了地,就不怕挖不出寶來!你們想一想,那天在花山下,重炮再值錢,危急時刻,它就是一個物件,該扔還得扔嘍,今後再置辦就好了!俗話講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人所言甚是!隻是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王有義才能把借的兵給帶過來!”那兵士接著說道。
就在這時,驛館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而且越來越清晰,朝驛館這邊來了。
“大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那位兵士說道。
“我們走,去外麵看看!”說完,王誌遠帶著兩位兵士,出了驛館。
果然如那位兵士所言,李德亮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十幾個侍衛,策馬朝驛館而來。
“賢弟,神機妙算啊?你怎麼知道是為兄來了?”李德亮下了馬,示意手下牽住馬,朝王誌遠行禮笑著說道。
“為兄就不要取笑小弟了,小弟哪裡是神機妙算!就是刻刻苦盼王師,踏破門檻罷了!”王誌遠苦笑著。
“賢弟不用著急了,統製大人借給貴軍的人馬,已經在城外集結!請賢弟和為兄,一道去清點人馬!”李德亮說道。
王誌遠和兩個兵士,一聽要去接收人馬,都喜笑顏開,樂嗬嗬地跟著李德亮,騎馬去了平城城外。
平城城外的一大片空地上,密密麻麻散落坐著一個步兵營的人馬。看見了兵,王誌遠和隨行的兵士,渾身來勁了,狠狠抽了幾鞭子,馬兒跑得更賣力了,直衝到那片空地。李德亮後麵跟著,大喊道,“賢弟,你慢點!等等我!”王誌遠個兩個兵士哪裡能夠聽得見,到了空地,一個勒緊韁繩急停,馬兒仰天長嘯!王誌遠這才看清楚,空地上當兵的,個個穿著打著破舊的軍裝,無精打采,年紀大多在三十多歲。
一個老兵看到王誌遠馬術如此高超,穿著標統的衣服,上前好奇地行禮道,“敢問這位大人,您也是平城新軍的?小的們怎麼看著大人麵生?”
“是嗎?本標統是武城新軍的!你們大人可給你們說過要去武城協助作戰的事情?”王誌遠問道。
“什麼作戰不作戰的?我們當兵的到哪還不是吃餉銀,管他哪個新軍?”那個老兵說道。
“你在步兵營裡做什麼?”王誌遠笑著問道。
“不瞞大人,我來平城新軍,一直都是個夥夫!”老兵懶洋洋地說道。
王誌遠上下重新打量了這個老兵,一身沾滿塵土的舊軍裝,身後背著一口大鍋,肩膀挎著的“漢陽造”步槍,旁邊還有一個布袋包裹的一個短杆狀的東西。
“你還抽旱煙?弄這麼一個大煙袋?”王誌遠伸過手去,用手摸了摸布袋包裹的那個東西。這一摸,令王誌遠大吃一驚。
隨行的兵士看著王誌遠的神情不對,湊過來問道,“大人,有什麼不對嗎?”王誌遠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兵士也摸一下老兵的布袋。
老兵看出了名堂,急忙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圓場說道,“大人說得沒錯,我們一幫老哥幾個,都喜歡沒事,抽個旱煙!”
摸過布袋的兵士,想要問話,被王誌遠打住了。王誌遠又問道,“你剛才說一幫老哥幾個?他們都和你在一個步兵營嗎?”
“大人,原本我們都分散在幾個營中,昨天上麵下令,從所有營中抽掉經驗老道的兵,去武城助戰。這不!我們老哥幾個就湊到一塊來了!”老兵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和大人胡咧咧什麼,還不快滾到隊伍裡去!”李德亮不知何時,已經出現王誌遠的身後,對那個老兵厲聲嗬斥道。
“李大人,讓他把話說完嘛!”摸過布袋的兵士說道。
李德亮悻悻地說道,“一個夥夫,有什麼好問的!”說完,便下令讓號兵吹起集合號,在地上躺著曬太陽的士兵們,這才懶懶洋洋地站起來,朝號兵的方向集合。
半個時辰之後,士兵們集合完畢。李德亮在陣前訓話,“弟兄們,從此刻起,平城第五步兵營,就交由武城新軍王誌遠標統指揮!請王標統訓話!”
王誌遠站在隊列前,慷慨激昂地講道,“值此武城危難之際,弟兄們深明大義,能挺身而出,實乃是我大清之福,待平叛之後,各位弟兄都人人有賞!”
士兵們聽到有賞,才個個來了精神。王誌遠訓完話,對李德亮說道,“李兄,時間寶貴,小弟實在擔心武城的兄弟,可否現在就啟程,開赴武城?”
李德亮很是爽快地說道,“平城第五步兵營現在得指揮官是你,何時啟程,當然由你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