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就此彆過!告辭!”王誌遠向李德亮行禮說道。
“那好!賢弟保重!為兄等待你們的好消息!”李德亮回禮道。
王誌遠向李德亮告彆後,立即上馬,拔出戰刀,對全營士兵下令道,“開拔!即刻開往武城!”
在路上,摸布袋的兵士問道,“大人,剛才你怎麼不讓我再問了!我就是想讓李德亮知道,我們不是傻子,他和王有義借給我們的,都是些什麼兵!”
另一個兵士問道,“什麼兵啊?”
“我說出來,連你都不會相信,你猜我摸到了什麼?”摸布袋的兵士說道。
“你快說!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到底摸到了什麼?”
王誌遠插了一句說道,“摸到了一杆大煙槍!”
“啊!這不就是大煙兵嗎?”
“大人還不讓我說!以我的脾氣,非得讓李德亮給個說法不可!”摸布袋的兵士,憤憤不平地說道。
“還有你們不知道的,王有義還吩咐李德亮,把原有各營的老弱病殘,全部給頂了借兵的名額,還湊出個平城從來不曾有的第五步兵營,真是無恥到家!”王誌遠說道。
“大人,這些老弱病殘,我們不要了!”隨行的兩個兵士,滿腔怒火。
“還回去?老弱病殘總歸也是兵,隻要指揮得當,亦可發揮出超出平日的戰力!”王誌遠說道。
“唉!大人,我們兄弟都是粗人,還是大人看得遠!”摸布袋的兵士說道。
“大人,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另一個兵士發自內心的佩服王誌遠,由衷地說道。
“這些老弱病殘的兵,軍紀散漫,我擔心他們有人在半路要逃走!”王誌遠說道。
“大人,那怎麼辦?武城的新軍就我們三人,如果他們硬要逃跑,我們也奈何不得呀?”剛請王誌遠隨便吩咐的兵士說道。
“你們知道軍中為什麼要設置那麼多軍職嗎?”王誌遠問道。
隨行的兩位兵士,都搖著頭。
“把將官的權威,一層層一級級分撥下去!如此一來,每個士兵表麵上都聽命於目官一類的小吏,小吏傳達的是上峰的意思,將官的命令也就不難執行了!”王誌遠說道。
“大人,那我們怎麼辦?”另一個兵士問道。
“你們和營中的庶務總管,要寫紙來!”王誌遠吩咐道。
“大人要紙作甚?”那兵士問道。
“你不是說,大人讓你乾嘛,就乾嘛嗎?怎麼那麼多話?”摸布袋的兵士嗆道。
“我隻是問問,我這就去找紙!”兵士說完,騎著馬到了步兵營的隊尾。找到庶務官,拿來了文房四寶。
“大人,拿來了!剛才我問過庶務官了,這第五步兵營真如大人所料,沒有建製,隻是湊夠了人數,就連營中的各級軍官,都還沒有來得及認命,大家都是靠資曆來論資排輩。”兵士回來說道。
“王有義讓李德亮那麼短時間亂湊人數,肯定會出現皆兵難有官的情況!”王誌遠說完,拿起筆,寫了好多各級軍官的委任狀,並從自己兜中掏出印章,清楚地蓋在了每張委任狀之上。
“大人,寫這麼多委任狀乾嘛?”取回文房四寶的兵士問道。
“本標統現在認命你倆為監軍,在休息途中,向大家宣告:營中的弟兄,隻要有真本事的,均可得到本官的委任!武城平叛事成,按官職犒賞。”王誌遠吩咐道。
“謹遵大人軍令!”兩位兵士異口同聲答道。
按照王誌遠告訴兩位新監軍的法子,在行軍途中,果然選出了一批有些才乾的士兵,得了委任狀,新標統的命令,自然就執行了下去,途中有老兵要逃營,沒有等兩位監軍出手,新委任的哨官就把他們全給抓了回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一群老弱病殘,竟按計劃到達了武城。
武城城外,同時出現了另一隻隊伍,是一個滿員的步炮兵營。王誌遠命人拿來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部隊領頭的是一個陌生的軍官,看軍銜是一個標統!這位軍官旁邊,騎著馬的還有一個人,被風刮起的披風遮住了臉。風停之後,王誌遠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竟然是先前杳無音信的操弋。王誌遠興奮地在馬上大叫起來,“操大人回來了!武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