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白玫瑰!
冷菁宜到學校的時候,發現桌肚裡有一張紙條。字跡是刻意描的,看不出是男是女。她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冷兮芮,放學日晚上六點整長安路後巷口見。”
沒署名沒理由,冷菁宜掃過內容,滿腦子就兩個字無聊。
她剛想把紙條扔掉,發現翻過來還有一行字——
“關於江延灼的。”
冷菁宜看了一眼旁邊空空的座位,手心裡的紙條好像越來越燙……
右邊突然傳來肖泊亦的聲音“喲!早欸阿延!”說完還打了聲大大的哈欠“昨晚回去看比賽,熬了沒睡,今兒個估計得摸魚。”
“多新鮮呐。你哪天不在摸魚。”江延灼斜背著書包哂笑。冷菁宜一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地把紙條揉成一團,瞬間丟進桌肚裡。
“看啥呢呀。”江延灼嘴角勾著,拉開凳子往上邊一跨,把書包卸下來。頭發已經有些長了,中分比之前更明顯,漆黑眼眸下一顆淚痣,修長手指把眼鏡往鼻梁上一擱。
“沒啥。”冷菁宜順著他的話說了“有道題不會。”
“在呢在呢。”江延灼身體朝右邊轉了半圈,左手順了支黑筆在指尖轉了兩圈,白色球鞋一塵不染。早上應該是剛洗過頭,湊過來時尼古丁的味道很淡,薄荷味變得濃“哪題?我講。”
語氣慵懶又高調,京腔濃得不行。
換作之前,冷菁宜聽到這種少爺腔調還挺煩的,現在聽著倒是很順,可能是因為習慣了。
“這題。”冷菁宜隨便點了攤開的習題本上的一題。
“就這?”江延灼摸了摸下巴“行,我給你講。”
一開始,江延灼是年級第一這回事,冷菁宜還挺不想接受的。畢竟她也是在原來學校幾乎次次都穩坐第一寶座的人,突然被扯到第二還真不太習慣。
但是江延灼是真的吊。
冷菁宜也不是看不出來,他上課不聽是因為真的會。遇到特彆難的題目,他也會聽,而且聽得很認真,隻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罷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張寫著字的紙條,江延灼講的什麼,她沒太過在意聽。
江延灼突然打了個響指“走什麼神呢祖宗。”
“啊。”冷菁宜非常合乎時宜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那你睡。”江延灼把作業本合上,把後座靠墊往她桌上一拍“睡吧,第一節語文課,早點睡跟晚點睡也沒區彆。”
冷菁宜“……”……
這一周過去,冷菁宜都沒有再收到新的字條。
而那張字條,還在課桌最深處躺著,冷菁宜沒有扔掉。
一直到放學日,她都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去赴約。放學後,她再打開那張字條,發現長安路後巷口,剛好是離喻旻川開的獸醫院特彆近。
那就是……本來就要去的啊。冷菁宜吐了口氣那行吧。
“乾嘛呢冷冷?”顧煙毛茸茸的黃色腦袋靠過來,身上還有很濃的香水味“欸?有人約你見麵?”
“噓。”冷菁宜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小點聲。我也不知道是誰,放在我課桌裡的。”
“如果是追你的男生,這也太無聊了吧。”顧煙吸著奶茶“你肯定不會去。”
“恩,不去。”冷菁宜把紙條團成球扔回課桌裡“走吧,回家。”
“我不陪你出校門啦。”顧煙桃花眼彎彎“餘緋他們現在正打球呢,晚上可以一起吃夜宵,一起去吧。”
“不去了。”冷菁宜背上淡紫色書包“我還要去看橘子呢。”
“哦,差點忘了。”顧煙神情一頓“你胃不好。”
“這個沒事。”冷菁宜笑笑“難得吃一次無所謂,隻是今天得去喻醫生那兒,我們說好的。”
“恩,我知道。”顧煙從後門離開前跟她打了個招呼“那我去籃球場了啊,冷冷你路上小心一點哦。”
“知道了。”冷菁宜最後一個離開教室,她看了一眼班級門口的日曆,發現三月來了……
顧煙拿著幾瓶小賣部的可樂跑到籃球架下麵,把塑料袋往地上一丟“你們的。”
“謝了啊奶茶妹兒。”肖泊亦剛好站在空位,球在江延灼手裡對麵也斷不了,就跑過來開了瓶可樂,結果瞬間噴了他滿滿一身“我了個操!什麼情況!”
“沒看見我跑過來的啊,可樂有氣。”顧煙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還是遞給他兩張紙“沒事兒,洗不掉大不了就扔了唄。”
“算了算了。”肖泊亦說著壓低聲音“冷菁宜不來?”
“勾引失敗。”顧煙聳了個肩“告訴江延灼,冷冷這種女孩不可能來看他打球,她沒興趣的。”
“阿延太難了。”肖泊亦嘖嘖兩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