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白玫瑰!
周末大晚上,冷菁宜接到江延灼的電話,問晚上吃了什麼。
江延灼今天公司臨時有事,去加了個班,晚上就沒跟冷菁宜吃。現在已經挺晚的了,他剛從公司出來。
冷菁宜抱著個椰子,正對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沒吃。開了個椰子。”
江延灼在心裡歎息了一萬遍“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冷菁宜其實是不那麼餓的,但是江延灼這麼一說,她瞬間不相信地皺起眉“做飯?你欸?你欸!”
江延灼手背上立馬爆出了小青筋“小看我?”
“也不是小看,就覺得不可思議。”冷菁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不是很餓,但你來給我做點也行。”
二十分鐘後,一身高定西裝的江延灼拎著些蔬菜水果上了門。冷菁宜看到江延灼穿得人模狗樣卻提著菜的那個樣子,實在沒忍住,再次笑出了聲“你不會去菜市場買菜了吧?”
“……沒有。”江延灼歎了口氣“我點的外賣送來你公寓門口的,我隻是負責提上來。但你要覺得我是去菜市場了,我也可以接受。畢竟可以塑造我寵對象的這種良好形象。”
冷菁宜白了他一眼,江延灼的目光卻停留在她對麵的液晶顯示屏上“你在看……顧煙?”
“嗯哼,之前她殺青挺久的一個電視劇,古裝的電視劇我好久沒看過了,演的真挺好的。”冷菁宜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也沒拿浴巾裹著,任憑那些濕著的頭發散落在白色浴袍邊。茶幾上放著個吹風機,但是頭發看起來還沒吹過。
她發量又多又黑,臉上明明是素顏的,但卻倒是有種……莫名嫵媚的樣子了。冷菁宜就這麼盤著腿抱著個椰子,窩在沙發裡看劇,就和普通的追劇女孩沒什麼兩樣。
那一瞬間,江延灼就突然有種想一直看著她這樣,無憂無慮的,歲月靜好的願望。
冷菁宜突發奇想“欸江延灼,你說我當時要是也去給星探公司投個簡曆,會不會也能跟顧煙一塊兒出個道啊。”
雖然知道她是瞎說說的,冷菁宜可不在乎這些,但江延灼還是嗤笑了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祖宗,我客觀地給你分析一下。”
“顧煙是從小跳舞的,性格又特彆吃得開,一直是團裡麵的頂流舞擔,還自帶話題度,一陣黑一陣紅很快就能爆火。拋開其他因素,咱們純談實力,你不愛唱歌又不會跳舞,去了該是什麼擔?”
語氣居然有點挑釁。
冷菁宜一本正經“我,顏值擔當。”
江延灼“……嘶。好像可以。沒問題。”
他瞬間又認真起來,剛才玩味的笑容也沒了“冷祖宗我可警告你啊,餘緋之前過得可他媽的慘了。雖然你現在沒機會了,但這種事情也不許亂想。”
冷菁宜歪頭,眼睛清亮亮地盯著他,又無辜又勾人“有多慘?說的我好心動。還有,誰說我現在就沒機會?”
江延灼嘴角抽搐了一下“反正不可能,你想都彆想。無論是客觀上還是主觀上,你都不適合這種工作。”
“那我比較適合什麼?”冷菁宜吸完最後一口椰汁,嘴唇上亮晶晶的,她抬起手想用指尖蹭一下嘴角沾到的椰子汁。
“適合跟我接吻。”江延灼走近,一把扣住她手腕,沒等冷菁宜反應過來,從下巴一直吻到唇角。
“流氓。”冷菁宜不滿。
“是你不乖。”江延灼嫌棄地看了一眼茶幾上那個椰汁“大晚上的,這個涼,你胃不好,少喝。”
“洗了頭也不吹頭發,著涼什麼辦。”江延灼歎了口氣“自己多注意點。”
橘子突然扭著步子出來,像是對付敵人似的,朝江延灼“哦米哦米”地叫了幾聲。
江延灼白了地上一眼“走開,笨比貓。”
冷菁宜懶得理會這一人一貓之間莫名其妙的隔閡,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個,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問的問題“江延灼,你之前有沒有去國外找過我?”
江延灼一怔,語氣平靜“沒有。”
“為什麼?”冷菁宜抬起頭看他“你明明說,我逃到什麼地方,你都會把我抓回來的。”
江延灼垂下眸“祖宗。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冷菁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岔開話題,但還是認真回答了“很驕傲,很優秀,對什麼事情都很有把握的人。”
江延灼笑了“可能是這樣,可我也會沒有把握的。”
冷菁宜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對你,我就沒有把握。”江延灼似乎是歎息了一聲“越是珍貴的東西,我越是會小心翼翼。我會想,過了那麼久,你真的還會喜歡我嗎?或者,你會喜歡上彆人,在我這裡,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冷菁宜皺眉,想反駁他。江延灼卻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懷疑我自己。”
冷菁宜一愣。這一句話,似乎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她的整段心弦,身體也好像刺痛了一般。
江延灼……會懷疑自己?
“你走之前,江仲鶴對我說,如果他是你,也會選擇跟喻旻川走,因為我護不住你的。”江延灼似乎是想到了過去的某一天,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睛“那個時候的我,江仲鶴說的沒錯,離開了江家,我可能什麼都不是。”
“我還跟他打了一個賭,賭你會自己回來。”江延灼笑了聲“我不怕你不回來,其實就算今年你不回來,我也差不多要去找你了。”
“之前不去找你,是因為我的根基還不夠穩。”江延灼認真地看著她“所以我會聯係裴佳,讓她替我看著你。但是……你若是真的喜歡上了彆人,我也絕對不會怪你的。”
冷菁宜的一顆心像是懸空了一般,搖搖欲墜,欲言又止。
江延灼吐了口氣“但我也隻是開始這麼想,我以為我放得下。但是當我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這輩子肯定是要栽在你的手上了。想讓我放手……絕不可能,想都彆想。”
“我的確懷疑過自己,而且一天比一天彷徨無奈,但是當時的我真的……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