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灼是多高高在上的,驕傲著的人,他是京城無人敢惹的少爺,卻也曾如此的無奈、彷徨和害怕。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背負上沉重的壓力和遙遠的牽掛。
說他幸運是幸運,這麼好的家庭背景加上雖然輕狂但是優秀的性格,讓他到哪兒都不會被忽視;但說不幸也是真的不幸,江家太亂,他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冷菁宜的心真真正正地疼了許久。
她伸出手。
“江延灼,千萬不要懷疑你自己。”冷菁宜捧著江延灼的臉,咬著下唇似乎是有點緊張,但眼神卻是堅定的“我很相信你的。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你不要懷疑自己。”
江延灼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神情卻一秒鐘就輕鬆下來,也完全不似冷菁宜那般嚴肅,而是一邊挑了個眉“你很相信我麼?”
冷菁宜點點頭。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延灼已經欺身壓在她身上,語氣慢吞吞的,惡劣至極“那我可不能辜負我祖宗的信任。我……好好表現一下?”
她頭發還是微微濕的,幾綹貼在白皙的脖頸上,那樣子江延灼來說近乎是刺眼。冷菁宜冷眼看著他“……江延灼。你不是人。”
江延灼惡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腰上掐“我從來就不是好人。你自己說了你不餓,但不好意思,我餓了。”
但是出乎冷菁宜意料的,江延灼下一秒卻支起身,話語間帶著強行的忍耐,把一塊搭在邊上的毛巾扔在她頭上,然後托著她的臉頰,在冷菁宜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忍了。”
“進屋睡覺吧,很晚了。我……先走了。”
冷菁宜卻坐起身,一把揪住江延灼的袖子往自己這邊拉。江延灼剛直起身,沒想到冷菁宜會拉他,又再度回到了剛剛那個壓在對方身上的姿勢。
沒等江延灼震驚,下一秒冷菁宜說出的話更讓他腦子像是“嗡”的一下子炸開了。
“江延灼,彆走了。我不想你走,你也肯定不想走。”冷菁宜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吻上去。
江延灼壓著她,耳語都是灼熱的鼻息聲“祖宗,你思想有點危險啊。”
“不過猜對了。”江延灼啃咬著她的嘴唇“我是不想走。”
江延灼在冷菁宜鎖骨深處狠狠地咬了一個牙印,冷菁宜疼地吃痛,江延灼卻是在她叫出聲之前又堵住她的嘴唇。
“為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反正冷祖宗你記著。”江延灼的聲音又沉又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我江延灼這一輩子,無論以什麼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生或是死,從前、現在、將來,都他媽是你一個人的。”
冷菁宜這個人,搞得他一個大男人偏要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才有安全感。江延灼咬下去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真的害怕冷菁宜再跑了。第一次他都差點沒挺過去,真折騰不起第二次了。
“所以祖宗。”江延灼看著此刻眼神已經漸漸渙散迷離的冷菁宜,不由自主地笑了“你要乖窩。”
他打橫抱起冷菁宜,橘子還在抗議著叫囂,但一點都沒法阻攔江延灼把房間的門關上,然後燈也隨即滅了,公寓裡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歸黑暗,但卻不靜謐。房間裡的聲響,似乎是因為黑暗的緣故,被無限地放大,再放大。
江延灼的吻落在冷菁宜身上,房間裡木質玫瑰和青檸薄荷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江延灼告訴自己。
這是我的人。
是我的了。
不會走了。
一輩子的事。
不對。
下輩子也要……
第二天冷菁宜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她動都不能動一下,疼得隻想把江延灼掐死。她真不知道,居然會這麼疼的。冷菁宜愣了好久,才發現自己其實是躺在江延灼懷裡的。
江延灼帶著笑意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醒了?吃得下東西嗎?我做了。”
冷菁宜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一半是生氣一半是羞憤。
但凡她有點力氣,現在就想把江延灼從床上踹下去。
誰知道江延灼下一句話居然是“那隻笨比貓我早上已經喂過了,放心,餓不著你的笨比貓。”
“哦不對,”江延灼俯下身,在冷菁宜唇上蜻蜓點水地親吻了一下,“應該是我們的笨比貓。”
看冷菁宜不說話,江延灼倒是完全不在意,居然還惡意地問“祖宗,你看我表現還可以麼?”
冷菁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好像不行,比較困難。”江延灼跟她咬耳朵“好像很久之前,某人說過,有朝一日得在我上麵的?”
冷菁宜忍無可忍“誰沒事說這種垃圾話?”
“你啊。”江延灼挑眉“就在第一次開學考的時候,你忘了?”
冷菁宜想起來了,隻能理虧無語“……”
“沒關係,不急。”江延灼似乎是很大度“你實在想的話,那就今晚,我讓你。”
冷菁宜把他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