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玫瑰！
明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衛陸饒差點又沒控製住自己。
他的理性在明燭麵前就像紙一樣，一戳就破。
齒間嚼口香糖用力了點，替代那些不能做的，發泄著。
午飯的時候，病房有專屬的護工來送餐。
明燭早上吃的生煎包太漲胃了，這午飯雖然好吃，但是她實在是沒胃口。
衛陸饒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和明燭說，“不想吃的話，我一會兒帶走，樓下剛好住了個大胃王。”
明燭不解的看向他，“誰？”
“一個很喜歡吃的老頭，他也在這個醫院住院。”
明燭忽而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老爺爺。
他好像也挺喜歡吃的。
明燭覺得蠻巧，順口說了出來，“我之前在二層的時候也遇見了一個喜歡吃的老爺爺。”
衛陸饒皺了下眉，像是想起什麼。
“二樓？你遇見的那個老頭，是不是留兩撮胡子，看起來很跳脫？”
那兩撮胡子簡直就是那個老爺爺臉上的標誌性景點。
“對，你說的大胃王，不會就是他吧？”
衛陸饒扯了扯唇，“是，就是他，你怎麼碰到他的？”
這種巧合的事，說起來都帶著一點新奇。
明燭講述遇見老爺爺時的畫麵和情況，麵容溫甜，帶著一絲鮮明的雀躍。
衛陸饒看著她現在的模樣，又想起之前，她脆弱冷淡的姿態。
現在好多了。
可愛多了。
在明燭說話的時候，衛陸饒的視線一直在盯著她。
直到她說完，亟待他回複的時候，衛陸饒才舔了舔唇角，壓下心底情緒。
“挺巧的。”
明燭回道，“是很巧。不過他後麵有點奇怪，他抓著我手腕上的紅色痕跡看了好久，情緒還有點激動，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紅色痕跡？”
明燭扯開衣袖，給他看。
衛陸饒的視線在看去時，倏的變幽深了。
這一瞬，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明燭收回手，他才低聲問了一句，“你手腕上這個痕跡，是天生的，還是後天——”
明燭說，“應該算後天吧。”
後天？
衛陸饒舌尖咀嚼著她說的話，黑眸內的情緒泛濫幽深。
他記得，秦爺爺那個丟了的孫女，手腕上就有個先天的紅豆胎記。
而明燭，是明家收養的，也就代表，她也是從親生父母那丟失的。
手腕上也有一個紅色痕跡。
太巧了。
想必秦爺爺也是覺得那紅色痕跡像他孫女，才拉著她手腕看的。
但是明燭又說，她那個痕跡是後天的。
難不成…真的隻是巧合？
衛陸饒從來不相信巧合。
他覺得，任何看似碰巧的事情，背後一定有牽連的蛛絲馬跡。
他沒給明燭說些什麼，隻是起身把飯盒拎了起來，“我先下去了，等會回來，乖乖等我。”
明燭仰麵看著他，乖乖點頭。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兩步，又回頭，像是揉什麼小動物似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等衛陸饒走出去，並且關上門之後。
明燭才捋了一下自己被柔亂的發頂。
“……當我是小貓小狗麼。”
這麼個揉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