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平靜的問衛陸饒道,“你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衛陸饒如實說了,
“在你打她巴掌之前。”
“……”
那就是幾乎全都聽到咯?
明燭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解釋?
好像沒必要解釋。
不過還是有點尷尬。
畢竟她說的話,有點瘋的。
衛陸饒看著明燭,黑眸內的情緒波譎雲詭。
在她準備再次開口時,衛陸饒已經攥上了她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
明燭抬眸看向他時,他正垂眸凝視著她,輕聲說道,
“明燭,原來你瘋起來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在他眼中,她對外界如何疏離冷漠,那都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而這一次,是她主動對於外界的人發出攻擊性行為。
為了他而發出的。
是的,為了他。
而且,她還不惜用自己的病來恐嚇薑素素。不惜說出“我們快結婚了”這樣的話,來讓薑素素知難而退。
很好。
非常好。
不能更好。
明燭還沒回話,衛陸饒拉著她,轉身就要朝著辦公室走。
明燭腳上穿的高跟鞋,被他拉的趔趄了一下,差點給腳踝都崴了。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衛陸饒毫不猶豫的彎腰把她橫抱了起來。
在他輕聲對她說抱歉的時候,腳下依舊步履不停。
中途遇見了一兩個人,他們看著衛陸饒和明燭,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明燭因為忙著詫異衛陸饒的行為,來不及害羞。
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裡麵還有剛歸納好文件的秘書。
秘書看著眼前闖入的兩個人,驚愕之餘,還沒開口,就被衛陸饒扯住了胳膊。
朝著門外就甩了過去。
雖然是甩,但是衛陸饒手上沒怎麼用勁兒。
不過秘書還是趔趄了幾下。
隨後,十分激靈的順著被拋出去的弧度,朝著門外跑了過去。
很體貼的,把門給帶上了。
辦公室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明燭被衛陸饒撂在辦公桌上,狐疑的視線看著眼前翻箱倒櫃的男人。
直到他從抽屜裡拿出那個精致的,深紅色絲絨的盒子。
明燭因為狐疑而懸空的心,在這一刻沉了下來。
她輕聲問道,“衛陸饒,你要求婚嗎?”
衛陸饒沒有否認。
一把將桌麵上所有的東西推落在了地麵上。
將深紅色絲絨盒子放在了上麵,當著明燭的麵打開了。
落地玻璃窗外正是響午十分的烈日,光芒照射在內裡的鑽石上,鑽麵折射出奇異的光彩。
明燭勾著懸空欲掉的高跟鞋,落在身側的雙手無聲蜷縮成拳。
她被衛陸饒攥起下顎,輕輕挑起。
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無法掩蓋的,烈焰似的濃情。
“我們快結婚了,是你說的。”
“我不管你說出這句話的本意是什麼,我隻要讓它成真。”
“明燭,嫁給我。”
他格外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