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這話難道都沒聽過？！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一層空曠，衛千山咆哮的聲音，甚至產生了細密的餘音。
衛陸饒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種平靜卻又似乎暗藏著鋒芒的眼神，叫衛千山背後發毛。
在衛千山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
衛陸饒反問道，
“你想要什麼交代？”
什麼交代？
這話是真給衛千山問住了。
他聽了素素的哭泣和傷之後，沒怎麼思考就上來了。
哪有空思考什麼交代。
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幾個字，“……你叫她給素素道歉。”
衛陸饒的視線從他臉上刮過，像是鋒利又冷漠的利刃。
衛千山莫名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他心虛什麼啊，明明就是素素被打了被欺負了，他替自己的晚輩撐腰而已。
素素人乖巧善良，而且這幾個月的相處之下，素素對他，比他親兒子對他還好。
要說有什麼錯，她頂多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衛千山再度說服了自己。
衛陸饒看著衛千山，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內心變化。
他懶散的垂眸，當著衛千山的麵，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上來，把明燭和薑素素起衝突的那段視頻監控調給出來，給衛副總看看。”
衛千山說，“不是在女廁起的衝突麼？哪來的視頻監控？”
衛陸饒沒給他解釋，關上了門。
衛千山被擋在門外，一臉懵。
秘書沒多久就走上來了，在手機上給衛千山調了視頻監控。
衛千山還是好奇，女廁為什麼有監控。
秘書解釋道，“公司的女廁分作好幾個部分，明小姐和薑素素起衝突的時候在最外麵的補妝室，補妝室有很多公司的貴價化妝品，防止被盜竊，所以有監控。”
衛千山愣了，“男廁為什麼隻有幾個坑？”
秘書微笑，言多必失，絕不跟著他吐槽一個字。
衛千山也沒在這個事上耽擱。
他看監控視頻去了。
他沒什麼耐心，直接快進到明燭打人的時候了。
他冷笑了一聲，“看看，這不就是證據！太狠了她！”
剛說完，他就聽到手機揚聲器裡麵傳出的，薑素素陰冷的尖叫，
“你這個賤人，婊子！你居然敢打我！我殺了你！”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
聽到這些惡臭的字眼後，衛千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
這還是那個乖巧溫柔的素素嗎？
她口中，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刻薄而又猙獰，麵部表情都扭曲了。
老天爺……
素素不會就是宋安之前和他說的那種，兩麵派、綠茶婊吧！
衛千山試圖在心底為薑素素解釋什麼，
下一秒，他就看到明燭從手中拿出了一瓶藥。
公司用的監控都是最先進的，他隻需稍稍放大視頻，就能看到藥的名字。
看清之後，他手抖了一下。
他也沒心思給薑素素找補了，
心底的負罪感，瞬間爆棚。
想起之前在衛陸饒辦公室門口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明燭當時有沒有聽到。
她會不會很不高興？
他懊惱又無助的看向一側的秘書，對他說，“我現在去道歉，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