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定睛一看,發現手中握著的竟是一枚晶瑩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傳訊玉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中年人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將玉簡緊緊地握在手心,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然後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神沉入其中,去感應玉簡裡傳遞的信息。
然而,當他剛剛觸及到玉簡中的內容時,一道冰冷而嘶啞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炸響:“廢物!飯桶!你到底是乾什麼吃的?竟然讓人給我逃了?”
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間澆滅了中年人的怒火,讓他的臉色變得比死人見還要難看。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緊接著,那道聲音繼續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中年人的心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儘快給我把人帶回家族。否則,你就提頭來見我吧!”
聽到這裡,中年人的怒火終於如火山一般徹底爆發了。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滿臉怒容,心中暗罵道:“我不過是臨時有事離開了三天而已,我……我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豈能讓她逃脫!”
中年人此刻懊悔得腸子都快悔青了,然而他心裡也清楚,這世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啊!更讓他感到頭痛欲裂的是,慕容芊芊等人竟然堂而皇之地進了帝城,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雖說他身為慕容家族的一員,可在這帝城之中,他也不敢肆意妄為,否則,等待他的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中年人沉默了許久,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終於,他再次取出一枚傳訊玉簡,小心翼翼地將一道靈力注入其中,然後將其輕放在眉心。
三息之後,傳訊玉簡如同流星一般,拖著長長的流光,朝著天際疾馳而去,速度快如閃電。
就在此刻,悅來客棧二樓的某個房間裡,慕容芊芊宛正輕柔地給懷中的暖寶喂奶。
突然間,她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了暖寶手中的某個東西上。
慕容芊芊如同嗬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掰開暖寶的小手,生怕驚醒了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然而,當她看清暖寶手裡的東西時,她整個人如遭雷擊,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成了永恒。
緊接著,一聲驚叫如同驚雷般從慕容芊芊的口中傳出:“不好,這是……!”
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與此同時,金花婆婆正端坐在房間的一角閉目養神。
這一路上,她駕馭著飛舟在浩瀚的天空中疾馳,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此刻正好趁此機會稍作歇息。
而春梅則在另一邊忙碌地整理著床鋪,宛如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聽到慕容芊芊的驚呼聲,她的動作猛地一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然後迅速轉身,與金花婆婆一同如疾風般快步走到慕容芊芊身邊,齊聲問道:“聖女,發生何事?”
此時的暖寶已經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宛如一個安靜的小天使,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青蟲引起了如此大的騷動。
而青蟲,此刻也已經落入了慕容芊芊的手中。
“婆婆,春梅,你們快看,這……!”
慕容芊芊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青蟲在兩人眼前晃了晃。
“啊……!”
春梅被這條青蟲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如驚弓之鳥般後退了兩步。
而金花婆婆看著慕容芊芊手中的青蟲,眉頭緊鎖,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金花婆婆仿若醍醐灌頂般,滿臉驚愕,失聲驚叫道:“這……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追魂雙靈蟲?”
“嗯,的確如此,此乃正是追魂雙靈蟲!”
慕容芊芊回應道,同時微微頷首,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歎息,“哎……我怎會將此等重要之事遺忘呢?”
慕容芊芊心中懊悔萬分,她暗自懊惱自己在逃離山穀時竟如此粗心大意,未曾仔細檢查,以至於此刻才驚覺這追魂雙靈蟲的存在。
“聖女,這蟲子是不是已經死了呀?”
恰在此時,立於一旁的春梅忽地開口問道。
慕容芊芊聞得春梅的詢問,趕忙將目光投向手中的蟲子。
果不其然,那蟲子猶如沉睡的嬰孩般,靜靜地躺在手中,毫無生氣,顯然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是死了,不過……”
慕容芊芊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不過什麼呀?”
春梅見慕容芊芊欲言又止,心急如焚,不禁更為急切地追問起來。
她對這追魂雙靈蟲雖略知一二,但終究了解有限,故而對慕容芊芊接下來所言充滿了好奇與擔憂。
“也不知它何時死的,否則就能判斷出咱們是否已經暴露,不然咱們也好做下一步的籌謀,可如今……!”
就在這時,金花婆婆冷不丁插話解釋起來!
慕容芊芊聞聽此言,頷首輕點,繼而說道:“誠然,真期望它在咱們出穀的那一刹那便已然殞命,如此一來,咱們就不會暴露行跡了!”
言罷,慕容芊芊手指驟然發力,隻聞“哢嚓”一聲脆響,手中的青蟲須臾間便被揉捏成齏粉。
慕容芊芊長歎一聲,滿臉愁容地慨歎道:“哎……!”
由於無法判定追魂雙靈蟲何時起的,她就難以確定她們是否已然暴露,現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與此同時,在帝城外,那位中年男人並未進城,而是宛如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焦灼地等待著回信。
驀地,他的眉頭緊緊蹙起,臉上浮現出驚愕至極的神色,失聲驚叫起來:“怎麼回事?追魂雙靈蟲死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