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閱漢末!
?高珣與典韋入了門後,把手上的禮品全部堆在了戲氏的麵前,道“嫂夫人,珣來的匆忙,就在市集上買了點東西,失禮之處,還請嫂夫人多多見諒。”
“這。。”戲氏看著堆積入小山的禮品,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求助似的的看向戲忠。
“夫人,都收下吧。這就是我與你說的高雲軒。他現在手中有的是錢,也不差這點東西。正好,你去把這些肉類,家禽都煮了。也好改善一下我們的夥食。”戲忠也不在矯情,讓他的夫人都把禮品都手下,同時,又交代道“多煮點,這典君的食量有點大。”
“嗬嗬。”一邊的典韋頓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還是戲先生懂老典。”
“嫂夫人,珣的食量也有點大,還請多煮點。”高珣也不待戲忠交代,臉不紅,心不慌的出聲道。
“還請放心,既然來到我這,妾身就不會讓你們餓著肚子回去。”戲氏見戲忠開了口,也不在客套,一邊整理禮品,一邊笑著回應。
“你還不客氣啊?以前忠還沒有發現,雲軒你的臉皮也不薄。”戲忠戲謔的看了高珣,抓起高珣手上的酒壇,直往內屋走去。
高珣與典韋對視一眼後,直接跟著走了進去。
高珣進來掃視了一眼房內,除了一個土榻,一個破舊櫃子外,在也沒有其他什麼多餘的東西。高珣也不待戲忠吩咐。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模樣,直接把身軀往榻上一甩,毫無半點形象的半躺在榻上,道“誌才兄,你不是說要介紹你的好友給珣認識嗎?人呢?”
“你著什麼急,昨日晚上回來,忠就對他說了。按照時辰,他就要過來了。”戲忠從櫃子裡拿來四個木碗,一邊往榻上的案幾上擺弄,一邊回應道。
上了榻的典韋,也沒有閒著,去掉酒壇上的塞子,仔細的給高珣,戲忠倒酒。
三人正要開始喝酒,一個正處於變聲期帶著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嫂子,終於大方了一回了啊。這既是雞,又是肉的,很是豐不盛啊。看來我今日有口福了。咦!房內還有酒香。誌才也太不夠意思了,有了酒,既然不早點叫我過來。”
“浪子,說的是什麼渾話。你哪一次過來,嫂子我不都給你準備吃的喝的。不過,這此這些酒肉與雞,都是高君帶過來。還有,你屁大點人,好的不學,偏學喝酒,這樣下去,早晚喝死你。”
“哈哈,能做到喝酒而死,我也值了。不過,嫂子,這傳說中的高雲軒還真夠意思,既然連酒肉都準備好了。不行,不能讓誌才一個人吃了獨食。”腳步聲急促的靠近門口。可很快又在門口停了下來,“嫂子,我年紀也不小了。要是我出在士族家,陪侍丫鬟都有了,以後可不準拿我年紀少說事哦。”
話剛落,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了進來。高珣正仔細打量這個與戲忠關係非同尋常的男孩。隻見他眉清目秀,俊俏的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壞笑。他那過肩長的頭發,也沒有向普遍男孩一樣紮發髻,而是用一個粗布帶把頭發攏起,隨意的紮在腦後。他那還沒有係好的袍服,胡亂的穿在他那弱不禁風的身軀上。領口還敞了偌大一個口子。
少年進來後,他那雙靈動的雙眼,快速的向屋內掃視一番,其中最多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高珣的身上。見高珣也在打量他,他那臉上淺淺的壞笑,頓時濃烈了起來。看到案幾上擺好的四個裝滿酒的大碗,少年雙眼一亮,立即大笑道“俗話說的好,趕得早不如趕的巧。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
少年快速來到踏邊,抓起案幾上的一個木碗,也不與任何人客套。直往口中倒去。
“呼,哎。這酒還不錯。不過,我怎麼感覺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好像是市集上的酒啊。”少年眼神不經意的瞟過高珣,人也往榻上坐了上來。
“珣一個行軍打仗的,軍中可沒有酒。隻能去市集上買了。”高珣笑了笑道。他在猜這少年的身份,能夠得到戲忠認可,而且還是個少年,想必是與戲忠一路人。
既然都是以謀略見長,而在曆史上,符合此人年紀的,又是在陽翟縣城的,隻有一個人。
“不對吧,雲軒兄,我可是聽說,你在這陽翟縣城中,繳獲了不少士族的財物,難道這其中就沒有從那繳獲一些好酒。”少年頓時滿臉不相信的看著高珣。
高珣肯定的搖了要頭。他在城中繳獲的士族東西中,確實沒有酒水之類的東西。要是有的話,他也不會去市集上買了。畢竟他也知道,戲忠這人也是好酒之人,有好酒他也不會藏著。
“真的?”少年再一次問道。
“我說小孩。我家高君說沒有就沒有。難道在這事,還有必要騙你這小孩不成?要是有的話,也早就被我老典喝光了,哪還能到你?”在榻上的典韋,看著這少年的裝束,以及全不把高珣放在眼中的行徑,心中早就不滿。對少年很是不客氣。
“誰是小孩了。黑漢”
“好了奉孝。”戲忠立即出言打斷道。他對少年的此時的行為舉止很是不滿。他昨晚從宴會回來後,還特意去交代一番,要少年今日來的時候,注意一下他的形象與言行,看來,他昨晚是白費勁了。
“奉孝,為兄不是交代過你嗎,不要浪蕩過頭了。你看看你,如今你這副德行,像什麼樣子。”戲忠狠狠的瞪了眼少年,又轉身向高珣道“雲軒,不要見怪,這人是陽翟郭嘉,郭奉孝。在見識與洞察人心上,都有獨特過人之處。即使是忠,也優勢比不上。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不修邊幅,不守禮法。”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高珣,高雲軒啊。”還未等高珣開口,郭嘉率先出聲道“雲軒兄,嘉這種著裝來見你,你不會有意見吧。”
“哈哈。”高珣失笑道“奉孝你問錯人。現在珣隻是一個在誌才府的客人。難道你沒有聽過客隨主便?所以啊,要問,你該問誌才。”
高珣對少年的身份是郭嘉,心中早就一片了然。即使是如此,還是有一點波動。這眼前這位,可是曆史上有名的鬼才。是一個被曹操稱為奇佐的謀士。為了曹操同意北方立下了汗馬功勞。
同時,高珣對郭嘉的性格也了解。這位在曆史上因為放蕩不羈,不守禮節,被陳群向曹操參過一回。所以,此時郭嘉種種不合禮儀的舉止,心中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何況,高珣也不是禮法的衛道士,對郭嘉的不修邊幅沒有任何的反感。
“你這說了等於白說。”郭嘉撇了撇嘴道。
“嗬嗬。”高珣笑了幾聲,靠近郭嘉的耳邊道“其實,奉孝你這種行為,珣很是理解。珣在你這個年紀段,在揚州老家的時候,也是如此,甚至比你還要過分,有時還光著上半身。”
“真的。”郭嘉仔細的打量了眼高珣,見高珣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立即頓時一陣高興。雙眼直放光芒。他對世俗禮法很是排斥,如今能有一個人對他的行為不反感排斥,他頓時覺得找到了知己。
“千真萬確。”
高珣不動聲色的接近,立即與郭嘉的關係,如同一個相知了許久的好友。漸漸的把話題聊了開來。最後,戲忠也加入了進來。
戲忠在與高珣,郭嘉,典韋三人喝完一碗就後,立即向高珣道“雲軒,你說士族不斷擴充私兵,是世道混亂的禍源,這讓忠有下地方一直想不明白。還請你為忠解惑。”
郭嘉聽到戲忠的提問,弱不禁風的身軀,頓時筆直的立了起來,臉上也沒有了那玩世不恭。雙眼直直的看著高珣。
高珣知道正事來了,他給自己倒上一碗酒,一口氣喝掉後,看了看戲忠與郭嘉。眼神中有點猶豫不決。
“雲軒兄放心,嘉雖年幼,但也知道輕重。不會把你所說的話到處亂說的。”郭嘉像知道高珣所想一樣,滿臉正色的道。
“那行,珣這此所說出來的話,一出了這門,就一概不認。”高珣對郭嘉那種深知人心的能力,有點感到吃驚,他沒有想到,郭嘉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能力。如果等到他年長,經曆了世俗,那豈不是這種能力就會逆天。難怪郭嘉在曆史上,能做到算無遺策。
“請。”戲忠與郭嘉鄭重的點了點頭。
“誌才,奉孝,你們對朝廷上的局麵可曾了解?”高珣沒有直接回答戲忠話,反而是向兩人問起了朝廷上的勢力分布。
“在娥賊還沒有亂起之時,是宦官勢力與士族勢力爭鋒相對。在兩次黨錮之後,士族勢力與宦官可以說是生死大敵。”戲忠雖然不知道高珣為什麼要說朝廷上勢力,但是,他還是把他所知道的講了出來。
“而娥賊事起後,又加上了外戚這股勢力進來。可以說,宦官,外戚,士族三方共逐朝廷。”
“那你們想過沒有,為何宦官這種無根之人,在麵對天下士族時,反而在爭鬥過程中占據上風呢?”高珣又問道。
“陛下在背後支持,給他們做靠山。”郭嘉想也不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