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譽杵著拐杖就差在前麵健步如飛了。
一時間秦音與紀醫生對視一眼,眼中仿佛在說:看吧,這就是心病。
隻要心病一除,病去如吹灰,都不用抽絲的。
當然,夏老爺子的身體情況還是需要多觀察,休養為主。
夏府院子裡。
夏琳與君哲鬆還吵得激烈,罵的天昏地暗。
“離婚!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夏家養出這樣一個爛女人怎麼還有臉藏著掖著不出來給我一個說法。”
“我現在就要把她退貨,退回你夏府,我們君家不要這種女人,我看外頭也沒什麼人敢要這種不乾淨的女人……”
君哲鬆一句比一句難聽,夏琳哽著脖子也得跟他硬剛。
她這些年為君家付出那麼多,幾十年青春都搭進去了,就嫁了這麼個東西。
她怎麼甘心呢。
而她當初信誓旦旦保證自己再也不會踏入夏府大門,更不會哭著回來求娘家人收留。
這些,都是她年少輕狂時,親口說的,傷害自己家人最狠辣的話。
而現在,她與君哲鬆在夏府吵成這樣都沒人出來,她還是這夏府最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嗎?
“君哲鬆,離婚就離婚!!”
“你當我夏琳是被你嚇大的嗎?這裡是夏府,我是夏家女兒,這裡有我名副其實的三分之一資產。
離了你,我不知能過多瀟灑呢,你竟然還敢跟我嚷著離婚,當初在京市腆著臉利用離婚冷靜期不讓我離婚的可是你!”
夏琳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兩人吵那麼大聲,又吵了那麼久。
現在恐怕整個夏府上下都知道她這個表麵風光的夏大小姐,婚後生活有多淒慘。
她是高傲的,也是自尊心極強的。
眼下卻一次次被君哲鬆在她的家裡被揭開一道道遮羞布。
兩人還吵著。
一道拐杖聲由遠及近,帶著中氣十足的殺伐之勢。
“吵什麼!”
“當我夏國譽死了嗎?在夏府大吵大鬨有什麼用。
要離婚就滾去離,老子這裡又不是民政局。”
夏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他本就是馳騁疆場大風大浪裡闖出來的***。
一旦拿起威勢,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而他的出現,也成功讓君家夫妻不敢再出聲爭吵。
看見夏老爺子竟然這樣精神鑠鑠地出現,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
君棠月看見這一幕更是下意識想逃。
那種被關在水牢裡,暗無天日且被水蛭吮吸血液卻無可奈何的感覺,讓她再也不想踏足夏府。
這個地方固然權勢滔天,財力更是難以估計。
可,夏府根本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夏國譽也就是病著才能被自己忽悠,但眼下他眼睛也好了,氣色更是不用說,看上去倒像是……回光返照。
那他要是計較起自己在夏府犯下的錯,她不得又被扔進水牢?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爸,您身子還在恢複期,可彆出來吹風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夏琳咬牙,忍下自己被君哲鬆羞辱且自己也變得麵目猙獰的屈辱,上前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