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耳刮子力道不小,夏琳難以置信看向扇自己巴掌的男人,眼底泛起倔強的淚光。
她萬萬沒想到,在夏府小院裡,這是她自己的家裡啊。
她竟又被羞辱一樣地打了。
“住嘴!小音在君家受那麼多苦就是因為你偏袒君棠月,趁我忙於集團事務不在家你就是這樣欺負我的女兒的?”
“小音怎麼說也是我的骨肉,我若不是心疼喜愛,又怎麼會親自把她接回君家養著,你作為當家女主人,你就是這樣欺負小音的?”
君哲鬆這一巴掌,也是下了狠勁兒的。
他這樣的人,實則最擅長察言觀色了。
他看得出來夏家人眼下對夏琳的態度越發微妙了。
他想要三百億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但是,他也不能白來夏府這一趟。
他得試探試探夏琳是不是還能牽動夏家人的情緒,這一點極為重要。
果然,他這一巴掌下去,夏琳捂著臉直接被扇得跪倒在地。
而心硬的夏家父子嘴上說不管夏琳了,在看見夏琳在“自己家”被君哲鬆這小白臉打了臉,臉色頓時都布滿陰沉之色。
君哲鬆這舉動,看起來確實是在給秦音出頭。
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可在夏府當著他們兩個長輩且還是夏琳“親人”的麵扇夏琳的巴掌,這無疑也是在打他們夏家的臉。
“砰!”
夏燃直接上前,一腳踹中君哲鬆的腹部,將人踹開好幾米。
“君哲鬆,你竟敢打她?”
夏燃條件反射,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觸發了從小的習慣,那就是無條件保護妹妹。
夏琳被打,可以是他這個二哥親自教訓。
但絕不能是君哲鬆這個外人當著他跟父親的麵給夏琳下馬威。
“這是家暴!”
“她跟了你幾十年,你就是這麼對你妻子的?”
先前,夏燃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隻以為夏琳與君哲鬆鬨離婚隻是嘴上說說,故意來夏府找存在感的。
可他越看越不對勁兒。
君棠月為什麼滿身是傷躺在地上,而且她身上還爬滿了夏府地下水牢裡才有的變異品種水蛭?
帶著這些狐疑,夏燃本來打算隻是看戲,將主場交給父親的。
可君哲鬆竟然打夏琳。
夏燃自小養成的紳士風度,還有對夏琳早已習慣的保護欲,根本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咳……咳咳……二哥你不知道吧?你們家養出的大小姐夏琳居然出軌,這種女人我君家可要不起!”
“跟她曖昧不清那個男人還是你們夏府水牢裡關著的死囚犯呢,你說她怎麼那麼下賤呢,要找也找個正經人吧……這樣給我君家丟人,我來向你們夏府討要一點精神賠償不過分吧?”
君哲鬆跌倒在地,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夏燃打。
知道這大舅子下手一向沒輕沒重,上次是真的衝著打死他去的。
要不是夏琳懷著孕攔著,他都怕交代在夏燃這瘋子的手裡。
“什麼?”
夏燃看向夏琳,簡直難以置信。
夏琳被二哥這樣近乎刻薄地審視,心態也繃不住了。
她捂著臉哭出聲:“二哥,我沒出軌,我跟蔣海從前就認識的,我隻是見他可憐又是熟人在救出棠棠後順便將他救了而已,我真的沒有出軌……”
“我跟蔣海這麼多年來也就今天見了一麵,而且水牢裡那麼多死囚犯,還有棠棠在,我跟蔣海又能做什麼?”
“君哲鬆你就是血口噴人,抹黑我的名聲……”
可夏燃還是從夏琳的解釋中提取了關鍵信息。
南三角鹿寨抓來的“蔣海”,可算得上鹿寨的心腹之一。
這樣極度危險的犯人,被夏琳親自放走了?
對了,蔣海?
他似乎有些印象了。
“蔣海是你曾經的保鏢?”
當初,夏琳對蔣海呼來喝去,而在蔣海失蹤後更是求著父親和自己給她把蔣海找回來。
是以,他才有些印象。
而這蔣海現在是鹿寨的心腹,參與了南三角的動亂,且很早很早以前就在夏家出現過,還那麼堂而皇之出現在夏家大小姐的身邊。
看來,這裡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夏燃雖然從商,但他父親畢竟是夏司令,他對於某些關係必然是很敏感的。
夏國譽聽到蔣海在水牢被夏琳放走的消息也是神色一寒。
“封鎖整個夏府,水牢裡逃出多少畜生,都給老子抓回來!”
夏國譽一杵拐杖,威勢儘顯。
夏琳跪坐在地上捂著臉哭,試圖用這種方式喚起爸爸和哥哥的憐憫之心。
隻是,兩人眉頭緊鎖,根本不理會她的表演。
一時間,夏府亂了起來。
隱藏的駐兵都被調了出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聽得人心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