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自然知道隻要是夏燃開口了,夏之月就算是想拒絕那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況,她不過是將計就計,一開始說自己不能注射麻藥的可是她自己。
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不過,這也是夏之月自找的。
秦音有了夏之月的點頭,直接將人引到了一旁的特殊醫療椅上。
夏之月臉色慘白,這醫療椅她作為醫生甚至是醫療研究員怎麼可能沒見過,這可是專門為特殊瘋症患者準備的,以免其逃脫了桎梏受到更嚴重的二次傷害。
但現在,以夏之月的情況,秦音掏出這麼一把醫療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她一旦坐進去,那就是沒有回頭路了。
怎麼也是掙紮不出來的。
“夏小姐既然願意相信我的醫術,那就不要再扭捏了,你這手上的傷不能拖延,趕緊坐下吧。”
秦音也沒給她多餘猶豫的機會,直接將人推坐了進去。
幾乎是夏之月坐進去的瞬間,便察覺自己身體已經不能動彈了。
醫療椅內的器械以絕對強製的姿態將夏之月整個人牢牢鎖住。
而她的雙手,也在醫療器械的調控下被牢牢鎖在了一個對應的空間裡,方便秦音處理傷口。
夏之月的雙手傷口早就已經在滴血了,看起來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一時間也讓在場不少人覺得夏小少爺這小家夥實在是足夠殘忍。
年紀不大,但心思卻頗為殘暴詭譎。
連君司鈺見此,也是忍不住捏緊了小女友虞菲菲的手,掩而歎息道:
“這夏小少爺年紀小小的,怎麼心思如此歹毒,就算是夏之月有錯處,也沒到得毀掉人雙手這麼殘忍的地步啊。”
“還是菲菲你善良,可不能跟這些人學壞了。”
在君司鈺的眼中,虞菲菲確實跋扈嬌縱,但是這種欺負人到這種地步的殘忍行徑,他相信虞菲菲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更何況,菲菲他是了解的,在他麵前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更勿論是對人下手了。
今天有此一遭,也是虞菲菲當大小姐當慣了,加之看見自己跟秦音似乎有親近的關係,這才針對了秦音,導致自己受傷。
平日裡,虞菲菲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隻乖巧又傲嬌的小白貓。
君司鈺俯身,為虞菲菲臉上的傷口而忍不住心疼,伸手輕輕觸碰小姑娘的臉蛋兒,隨即又為她將臉上的碎發撥到了一邊,尤見其憐惜的姿態。
君司鈺是真的在好好的重新開始,也是在重新地將充沛感情給了自己以為未來可靠的另一半的。
虞菲菲也是有了感應一般地抬起腦袋,絲毫不覺得君司鈺對自己的憐愛,對她的疼惜隻是給她的一個表象的。
反正什麼樣的自己也是自己,無關乎是司鈺見到的哪一麵。
隻要她藏好,隻要司鈺還愛她就行了。
虞菲菲臉上甚至身上的傷已經暫時包紮好,可是她心裡對秦音的恨意卻悄悄在心底紮根,根本沒有消散分毫。
畢竟,誰都沒有真的讓秦音敗下陣來。
甚至可以說,這場比賽角逐到了現在,秦音還是一個最大的贏家。
即便夏之月抓住了夏府大小姐的身份又如何呢?虞菲菲看到的卻是連夏二爺都對秦音這個“外人”言聽計從的事實呢。
反觀夏之月,就像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瑩蟲,隻能任人把弄。
回過神來,虞菲菲卻是委屈地將腦袋往司鈺的懷抱裡一撞,一臉楚楚可憐地點點頭道:“是啊司鈺,那傷口好嚇人哦,我可不敢看……更是不會學他們,要把對方給整死似的恐怖。”
君司鈺見虞菲菲這麼回答,又明顯嚇到了往自己懷裡躲的舉動,內心那股子隱隱的不安也終於被撫平。
看來,還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