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老嫗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輕蔑,嘲諷地笑了幾聲,“你們君家算什麼東西?搶就搶了,你又能奈我何?”
今日,她便是得了老爺的吩咐——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批繡娘從君家手裡搶過來。
老嫗話音未落,君家管事腰間大刀已出鞘三寸,綢緞莊內眾人皆是一驚。
這君家管事雖說如今已經上了年紀,但年輕時可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腰間刀疤從右肩斜劃至左腰……
這些年即便在府中,他仍晨起練刀,不曾耽誤過一日。
此刻握著大刀,眼神狠厲,周身氣息都變得壓迫許多。
掌櫃當即嚇得雙腿發軟,他在這綢緞莊經營十餘年,最是惜命。
他顫顫巍巍地躲到柱子後,探出半個腦袋,聲音發顫:“各位客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傷了和氣……”
君家管事握住刀柄,青筋暴起,將長刀完全抽出。
他又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威脅:“還真當君府是紙糊的?我倒要看看,誰給你們的膽子!”
說罷,他猛地將刀鞘砸在櫃台上,震得架上的綢緞都紛紛掉落在地。
掌櫃一屁股跌坐在地,縮在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
老嫗心中雖有些發怵,但嘴上仍不饒人,道:“君府了不起?我家老爺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們在這城裡寸步難行!”
她轉頭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幾個婆子立刻擼起袖口,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就憑你們幾個?”君家管事將刀背重重拍在掌心。
老嫗突然扯開嗓子大喊:“來人!把這些鬨事的全打出去!”
話音剛落,門外立刻湧進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個個凶神惡煞。
另外兩個君府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雖說人少,但也迅速拔刀列陣。
掌櫃連滾帶爬躲到櫃台底下,哆嗦著念叨:“完了完了,今日這綢緞莊要毀了……”
……
君府。
薑知意眉頭微蹙,問道:“看這架勢,綢緞莊內起了不小的爭執,還動起手來。若是驚擾官府,怕是更不好。我們當真不去看看?”
“無事。”君煜依舊不慌不忙,目光落在她耳邊晃動的墜子上。
這對墜子配翠色襦裙應是極好,改日便讓人去繡坊給她訂做兩套新衣裳。
見君煜如此不在意,薑知意反倒是有些著急。
聽說都動了刀,要是鬨出人命,那可不是小事。
“你真不去?”她又問。
見狀,君煜瞥了眼周圍,確認無人偷聽後,便悄悄壓低聲音,同她說道:“那莫逍遙娶的歌姬……原是我的人,從小便養在府中彈曲……”
三年前,他將人安插在醉仙樓,如今好不容易攀上莫逍遙,正是讓她探聽消息的好時機。
可這話落在薑知意耳中,卻成了另外的意思。
什麼叫他的人?
她原以為他府中乾乾淨淨,敢情是趕在她進府之前,將人全都送了出去?
他往昔這日子倒是瀟灑快活,從小便有美人彈曲……
君煜見她忽然半天不答話,臉色也不太好看,伸手去碰她肩頭,問:“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薑知意推開他,扯過耳垂上的那對翠色耳墜便狠狠摔在地上。
“你個混賬東西!平日裡裝模作樣,原來瞞著我做了這麼多醃臢事!”
君煜:“我……”
他還未反應過來。
“你住口!”薑知意立即揚起手,朝他臉上打去。
巴掌落下的瞬間,四周都陷入死寂。
君煜偏過頭,左臉迅速浮現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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