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深了,府裡亮起燭火。
君煜立在回廊下,手裡握著一塊羊脂玉墜。
他摩挲著玉墜上精巧的紋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心裡一直想著事情。
待月光爬上雕花窗欞,君煜邁步走向臥房。
如同往常一般,他抬手輕輕推開門,心跳卻莫名加快。
屋內傳來細微的響動,丫鬟們正在伺候薑知意梳洗。
她穿著一身素色寢衣,青絲鬆鬆挽起,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更添幾分嬌柔。
君煜側身進了屋。
沒過多久,丫鬟們紛紛出去,隻剩下他們二人。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案上的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薑知意沒有理他。
“安神湯,趁熱喝了。”君煜將碗放在矮幾上,袖口掠過,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檀香。
“不想喝。”薑知意彆過臉去,餘光卻瞥見他手指捏著枚羊脂玉墜。
那墜子雕琢成鯉魚的模樣,正是半月前她隨口提過的樣式。
“還在生氣?”君煜忽然傾身,將玉墜塞到她手裡,“瞧瞧喜不喜歡?若是不滿意,再讓他們重做。”
薑知意低頭瞧著。
這玉墜模樣倒是可愛,是一條胖乎乎的錦鯉,同她想要的一模一樣。
她拿了紅繩過來,係在玉墜上。
君煜在她身旁坐下,又突然湊近,薑知意想往後躲,卻被他直接拉進懷裡。
她抬頭望著他,呼吸有些急,臉頰也泛起紅暈,“你乾什麼?”
“你白日冤枉了我,還動手打我。”君煜聲音低沉,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薑知意沒想到他又提起這事,皺眉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是要來責怪你……”他的拇指擦過她的唇瓣,薑知意皺了皺眉,想要彆過頭,卻被他牢牢捧住臉龐,“你我成婚已久,有些話,是時候說開了。”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君煜眼神溫柔,“我尊重你的意願,未曾強求於你,卻不想讓你生出誤會……我並非是不願碰你,隻是怕唐突了你,怕你不喜……我也不曾有過他人。”
他頓了頓,目光下移,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今日你如此行徑,我並不怪你,是我之前疏忽了你的心意,讓你多想。”
薑知意沒想到他居然還反過來和自己解釋,可有些話她聽著怎麼感覺不太對勁,隱隱約約察覺到危險。
她想起身離開,卻被他圈得更緊。
君煜順勢將她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軟褥陷下去時,薑知意終於看清他眼底翻湧的情緒,像是深潭裡卷起的漩渦,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今日……我們便要把誤會都解了,將之前的洞房花燭夜好好補上。”
他翻身覆了上去。
唇落在她脖頸,手也伸向她襦裙的係帶。
薑知意渾身一顫,這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他按在枕上。
帳幔隨著動作輕揚……
薑知意羞得閉上雙眼,雙手下意識地想要遮擋自己。
今晚,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畢竟他們已經成婚這麼久,該來的總會來……
君煜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帶著壓抑的欲望:“聽話,彆躲,讓我好好看看。”
寢衣滑落,如雪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君煜喉結滾動,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眉眼、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慢慢地,這個吻不再輕柔,而是充滿了熾熱的渴望。
薑知意隻覺得渾身如墜火海,四肢無力,隻能被動地承受著君煜的親吻與撫摸。
她忍不住輕哼出聲,卻讓人更加失控。
君煜停了下來,低頭親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溫柔地吻著她,雙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是在安撫。
她不自覺地摟住君煜的脖頸。
屋內春意盎然,嬌喘與低吟交織,帳幔晃動,燭火明明滅滅。
一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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