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心換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衫,上麵還繡著竹子,很是清秀好看,“出了宮,就不準叫我王上了。”
“奴知道了。”蕭允期回答道。
街上夜市還沒有散,陸隨心走在長街上,看著周圍的攤子。
蕭允期跟在陸隨心身後,觀察著陸隨心周圍的情況,將陸隨心護在自己的範圍內“公子,小心被人擠到。”
“本公子還沒有那麼脆弱。”陸隨心說。
那前麵聚集了不少人,陸隨心擠了過去,說書的先生正在說著現如今君主的暴行,蕭允期認出來,這是翼一派出來的人。
“公子,此等臟了耳朵的話,實在是不用聽進去。”蕭允期怕陸隨心不高興,立刻說道。
陸隨心手上拿著折扇,正聽著津津有味“如何不高興,他說的是實話。”
“這位公子看來跟老夫的意見一樣。”說書先生拿著案板,對陸隨心笑道。
陸隨心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說書先生的桌子上,說“賞你的。”
說書先生笑著眯著眼睛對陸隨心雙手抱拳做揖,“多謝公子。”說書先生接了大賞金,講的更加起勁。
蕭允期不知道陸隨心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看樣子應該挺高興的,但有人這樣說他,難道不生氣嗎?這可不符合陸隨心的性格。蕭允期開口問道“公子,你難道不生氣?”
陸隨心看了蕭允期一眼,眼裡滿是調侃,說“我為什麼要生氣,他說的是實話罷了。”
坐在權力之巔,誰能夠容忍彆人說一句不好。陸隨心這番難道是還有其他動作?
街上的夜市漸漸在閉攤,人少了不少。陸隨心找了一個街邊的茶館坐了下來,找小二要了一壺茶。
蕭允期看著周圍幾桌坐的人,他們裝作喝茶,其實一直在觀察他跟陸隨心。
茶水很快上了桌,陸隨心喝了一口“這樣苦澀的茶,本公子還沒喝過,也當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突然桌邊的人暴起,他們將刀從桌子底下抽了出來,對著陸隨心他們衝了過來。
蕭允期現如今此刻就算將響箭拉開放上天,如若現在不出手等人過來,他跟陸隨心的屍體估計都涼透了。
“公子,你保護好自己!”說完,蕭允期就衝了出去,跟那十餘人打鬥了起來。
蕭允期已經將信號發送了出去,很快便會有人趕過來。陸隨心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蕭允期一拳一腳的快速和準狠。除非習武多年,否則是斷不能有這樣淩厲的功力。
過了一會兒,侍衛便跑了過來,將那些人拿下。陸隨心語氣裡碎著冰沙,問“說,誰派你們過來的。”
那群人的頭兒輕蔑的笑了一聲,隨後嘴角邊湧出鮮血,不一會兒,便斷了氣息。
“回王上,他們嘴裡藏了毒。”侍衛長檢查了一番,說道。
陸隨心吩咐下去“給我查,查不出是誰乾的,隻要是有嫌疑的,統統都格殺勿論!”
蕭允期知道自己瞞著陸隨心會武功的事敗露了,他走到陸隨心麵前,跪了下去,開口喊道“王上。”
陸隨心睨了一眼蕭允期,說“蕭允期護駕有功,孤會特賜你一座府邸,你就安心的住下,以後,不會有人給你屈辱了。”說完,直接拂袖離開。
蕭允期肩膀微微低垂,似乎承受著無法承受的重壓。他一直出神的望著陸隨心離開的方向,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到無比壓抑。陸隨心對他的封賞,何嘗不是一種懲罰。
翌日一早,陸隨心起床讓人伺候,沒想到蕭允期已經站在一旁拿著衣服候著了。
見陸隨心醒了,蕭允期上前說道“讓奴伺候王上更衣吧。”
陸隨心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允期,說“樸忠,你來為我更衣。”
“喏。”樸忠伸手去拿蕭允期手上的衣服,那衣服卻被蕭允期死死的攥在手裡不肯放開。
樸忠實在著急,小聲道“您可憐可憐奴才吧,求求您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