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平時沈心裝模作樣一口一個她愛他,說得完全沒有負擔,也不會覺得彆扭,因為她早就將自己當成演員在演戲了。
畢竟從小耳濡目染,時常同她父皇鬥智鬥勇,演戲偽裝這方麵,她輕鬆拿捏。
然而此刻,隻因為他這句調笑話語,沈心的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幾乎不敢看他,隻彆開目光看著他的頭發。
偏偏神識中的戀愛腦也在啊啊啊的叫喚宿主是真的很愛吧啊啊啊,好甜啊啊啊,我能嗑一輩子啊啊啊~
沈心,“……”
機械的聲音配著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真的甜。
她吐槽“愛你個頭,我這不叫愛,隻是一時被臉所迷罷了。不對,是被我自己紮的高馬尾迷住了罷了。”
頓了頓,她自顧點頭,認同自己的判斷,“還是怪我紮得頭發太好看。”
秦唯寂隻見她看著他的頭發不斷點頭,忍不住又輕挑眉,“真的這麼好看嗎?”
沈心回神,“嗯?”
剛出聲,便見他手中出現一隻小小的水晶鏡。
他單手環著她,另一隻手拿著水晶鏡,偏頭看向鏡中自己,
看清鏡中人的那瞬,他先是愣了愣,眉心微微收緊,眼底儘是疑惑。
沈心有些不安,小小聲問,“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秦唯寂可能披頭散發慣了,紮起來反倒不適應?
他沒說話,隻又偏偏頭,左左右右的看了好一會兒。
初看雖不習慣,看久了倒的確好看,他眉心舒展,傲嬌的輕嗬,“本君天人之姿,自然是怎樣都好看的,也難怪你會對本君一見鐘情。”
沈心,“……”
她忽然想到,最開始見他時,他似乎就說過這樣的話。
說他天人之姿,她卻看上了一隻綠皮蛤蟆。
哦,還說她是蟾蜍。
她扯扯嘴角,又見秦唯寂對著水晶鏡左看右看的樣子,後知後覺的發現秦唯寂似乎還帶自戀屬性。
不過也是,好看的人其實大都是自戀的。
包括她自己。
她眉眼彎彎,笑得乖甜,“夫君喜歡,那以後我天天都替夫君挽發好不好?”
秦唯寂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向她,像是為難,最終卻無奈一歎,“夭夭這麼喜歡,本君自不好拒絕。”
沈心,“……”
她依然笑得很甜,“那就這麼說定了哦。”
秦唯寂在她笑彎的眉眼上定了幾瞬,輕點頭“嗯”了聲。
沈心便又輕輕扯了下他寬大的衣袍,略顯無奈,“還有你這衣服,沒有腰帶的嗎?”
寬得能裝下兩個她了。
秦唯寂眉心收緊,“有。”
不過他懶得係罷了。
他常年閉關修煉,且隻要念個法訣便能淨身,挽發穿衣什麼的,的確很隨便。
沈心卻明顯很在意,她攤手,掌心在上,很霸道,“給我。”
秦唯寂眉心更緊,卻還是從神識空間裡拿出腰帶放到沈心手中。
腰帶也是銀色,顯然不是尋常的絲絹布料,沈心不認識這神仙世界的布料,隻知道摸起來很舒服,就好像嬰兒皮膚般順滑柔軟,她身上的裙子也是同樣的。
沈心摸了摸,便拉著他一同站起身來。
替他係腰帶時,她抬手從他身後環過,像是抱住了他。
秦唯寂安靜站著,垂眸看身前的人。
她低垂著長睫,替他係腰帶的動作認真而……溫柔。
溫柔這個詞鑽出來的時候,秦唯寂目光輕顫,他是因為事業批的建議對她偽裝溫柔,可她卻因為愛他,對他這樣溫柔。
很乖,很甜,還很溫柔的沈夭夭。
讓人的確有些舍不得拋棄她了呢。
將她留下來替他挽發更衣,似乎也不錯。
沈心沒弄過古代男人的腰帶,認認真真研究了會兒才終於扣好了玉扣。
她鬆了口氣,“好了。”
說著,仰頭看他,眸光盈盈,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想要得到誇獎的孩子。
秦唯寂看著她瑩潤的眼眸,喉結微微滾動,低頭,薄唇輕貼上她唇瓣柔柔的啄了下,隨後才退開兩分,低笑,“獎勵。”
沈心眼睫輕顫,心跳忽然又加了速,像有隻小兔子在心口蹦蹦躂躂。
她很想按住它讓它彆跳了,可越按,它越掙紮越是跳。
就連他深吻她時,都沒有這樣跳過,現在卻因為他一個蜻蜓點水的親吻,一句隨口的獎勵,跳成了瘋兔子。
沈心幾乎不敢看他的眼,隻將目光落回他身上。
係好腰帶,顯出完美的身形體態。
他很瘦,卻不會顯得瘦弱,一眼看去就很有力量感。
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黑發高束……
沈心身體裡那隻小兔子跳得更歡快了,腦子裡也忽然冒出一句詩來陌上誰家少年郎,鮮衣怒馬繚輕狂。
她忍不住問他,“夫君,你今年幾歲了?”
她覺得自己之前對秦唯寂的判斷真的有誤,他年紀會不會還沒有她大?
秦唯寂輕飄飄回,“若要從出世算起,那便是三萬歲。”
隻不過前麵兩萬年,他一直沒化形,他化形的時間和沈心出世的時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