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然而不管那道神識多委屈可憐,讓沈心心尖瞬間酸軟,卻動搖不了大魔頭。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衣襟扯下後,抹胸亦被扯下。
他低頭疼愛她,沈心咬緊了唇,推在他肩上的手指也不由掐進他的肌膚。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秦唯寂低下頭那瞬,他識海的劇痛幾乎要讓他神魂破碎。
唇角浮出諷刺的笑,他毫不在意,反倒還繼續挑釁,一邊吮吻著,一邊柔聲問沈心,“乖乖,告訴他,你喜不喜歡我這樣碰你?”
沈心睫毛亂顫,指尖用力掐著他,還沒說話,他吻她的動作忽然加重,變成了咬。
她嗚咽一聲,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他的意識已經又變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一開始喜歡咬她的是入魔後的他,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入魔前的他倒是更瘋一些。
也許是因為察覺到裝可憐沒用了,他咬疼了她後,又冷著聲線逼問她,“寶貝,說說看,更喜歡他碰你,還是更喜歡我碰你,嗯?”
叫著寶貝,卻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她咬碎,他補充一句,“沈夭夭,你若是再不說話,本君就碎了他的神魂!”
精神分裂是不是精神病算不算瘋子沈心不知道,可沈心知道,她的確要被‘他們’折騰瘋了。
她閉著眼,生無可戀,“你們非得逼我說實話是嗎?那好,都喜歡,都爽,都舒服,行了麼,開心了嗎?”
男人忽然就安靜了,不說話,也不再做什麼。
俯在她上方,緊緊盯視著她,也不知道是用哪個神識在看她,又或者‘他們’都在。
沈心咬咬牙,又用力推了他一下,試圖讓他起身,“現在冷靜了嗎,可以先放開我了嗎,我們說說話好嗎?”
他深凝著她,眼底依然情緒翻湧,“乖乖是怕我被他殺了,還是太聽他的話,他說不讓我碰你,你就不給碰了是嗎?”
沈心忍無可忍,睜開眼瞪他,“什麼他他他,不都是你嗎?”
秦唯寂勾唇冷笑,“你問問他,願意承認嗎?”
沈心,“……”
她默了默,反問他,“那你呢,你承認他嗎?”
秦唯寂眸光輕狹,唇角的笑更涼了幾分,語氣卻還是很溫柔,“乖乖讓我承認,我就承認。乖乖說什麼,我都會答應,都會照做。”
說得他好像特彆聽她話似的。
沈心抿抿唇,沉默了會兒。
本就漆黑的房間裡格外安靜,另一道意識也安靜下來,不再發瘋了。
沈心垂了垂眸,又推他一下,“那,你先起來再說。”
他不動,眸色越來越冷,沈心隻能又放軟了聲音,“你這樣壓著我,好重的。”
他喉間溢出哼笑,知道她不過是借口,卻到底還是鬆開她坐起身來。
起身時,將她也拉了起來。
她的裙子早就被扯亂,不等她做什麼,他已經抬手替她整理。
將被扯下的抹胸重新穿好,又將衣襟攏好,琉璃扣一顆顆重新扣上,腰帶也被緩緩係好。
他垂著眸,薄唇緊抿,神色淡漠,卻很認真溫柔。
沈心乖乖坐著,眼底幾番掙紮。
其實他沒必要這樣替她穿衣裳,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久,很多不熟悉的東西就會變得熟悉。
她已經知道了,其實隻要念個法訣他們的衣裳就能乾淨整潔。
他之前不係腰帶是因為常年閉關懶得在意,他自己其實知道他有更簡單方便的方式替她整理。
可不管是入魔前的他還是入魔後的他,都選擇最尋常的方式替她穿衣,就好像隻是普通凡人,隻是普通夫妻間的溫存。
不管是神還是魔,他們明明就是一個人,為什麼非得你死我活?
她沉默片刻,輕聲叫他,“秦唯寂。”
他沒抬眸,繼續替她整理裙子。
她輕聲問他,“是不是隻要你徹底入了魔,就不會再這樣了?”
他動作頓了頓,涼聲開口,“他不會願意。”
沈心蹙眉。
她想到她的任務,要秦唯寂愛上她,要他入魔。
看似是兩個任務,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個,就是要讓他在愛上她的過程中,心甘情願為她入魔。
可現在秦唯寂變成這樣半神半魔,是不是就是因為他還沒愛上她的緣故?
所以,他不甘願,他在抗拒魔性。
她輕抿唇,遲疑,“那如果,我可以做到呢?”
秦唯寂唇角輕彎,替她整理好腰帶也沒抬眸,指尖纏著她腰帶上的流蘇玩弄,語氣卻無波,“如果他入了魔,我們自然就會成為一體。”
沈心放心了,“那就行。”
她深呼吸,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那,在他入魔前,你彆出來了好不好?”
秦唯寂手中動作一頓,流蘇纏繞在他指尖,勒出血色的痕跡。
她沒注意到,隻繼續糾結,“你們這樣應該都會很痛苦吧?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你這一半神識是不是真的會破碎?”
她覺得他剛才的話不是威脅,他的性子的確是做得出來的。
那麼囂張恣意的人,哪怕是同歸於儘也不會受人威脅。
就算毀了一半神識,另一半神識也會受到傷害,他也不會管。
“我覺得,既然這樣,還不如等他徹底入魔後,你再……”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他打斷,“乖乖覺得,我不如他,他能殺了我是嗎?”
沈心對上他晦暗的眼,下意識搖頭,“我不是,我隻是覺得……
他灼灼盯著她,輕笑,“那就是,乖乖其實更喜歡他,所以舍不得讓他為難?”
語氣平穩,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心心臟卻忽然扯痛,她忍不住解釋,“不是的,秦唯寂,我隻是覺得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沒有必要弄成這樣呀?”
她咬唇,也說不出為什麼會心慌,“反正,隻要你徹底入了魔,一切就會好起來的不是嗎?我保證,不會用很久的。”
說完,見他隻看著她不說話,她壓抑著慌亂,噘嘴故作不滿,“你不是才說,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都會照做嗎?”
她很會用撒嬌來威脅他。
他看她片刻,忽然笑了聲,握著她手腕帶她起身,“過來。”
起身那瞬,漆黑的房間忽然亮了起來。
乍見光芒,沈心不由得閉了閉眼,再睜開,下意識四處看去,微微睜大了眼。
說是金玉宮,其實更像是暖玉宮,因為整個來說,隻有殿頂是金色的,頂上懸著一盞盞七彩琉璃燈。
除此之外,牆麵和地板卻都是暖玉,地上還鋪著層厚厚的雪白絨毯。
包括暖玉床在內,所有的擺設家具,桌椅梳妝台屏風,都是暖玉打造,牆角擺放著數盆嫣紅臘梅,給這房間添了幾分豔色。
她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呀?”
秦唯寂沒回答她,隻是牽著她在梳妝台前,按著她肩膀讓她對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