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沈心快瘋了。
從害怕失去他的情緒中脫離之後,剩下的全是後悔。
她不該招惹他,至少不該招惹現在神魂還沒有合二為一的他。
她也不懂,不是說另一個魂識昏迷了嗎,為什麼又會忽然冒出來?
時而叫她“乖乖”時而叫她“寶貝”,時而要她跪坐而上,時而要她背對他在下。
‘他們’像是在爭奪什麼主權,結果當然就是,她成為了被爭搶的戰利品,像要融化的雪人,隻能軟趴趴任由擺布。
到後來,她的雙手也不知道是被哪個‘他’綁縛起來,眼角滲出淚意,偏頭,便順著發紅的眼角滾落發鬢。
奄奄一息的縮成一團,陷入昏迷。
不知道哪裡有風灌入,夾著雨水的清涼,緩解了幾分房間裡的燥熱,也讓秦唯寂有了幾分清醒。
喉結輕微滾動幾下,他在神識中對另一個自己道“你把沈夭夭弄暈了。”
另一道聲音毫不示弱,“是你。”
秦唯寂蹙眉,好像的確是,這會兒是他,她是在他懷裡昏迷過去的。
想到什麼,他忙又道“是你將她綁起來的。”
魔君嗬笑,“你不也很喜歡,要不你為何不給她鬆開?”
秦唯寂,“……”
沉默一瞬,他一本正經,“本君還在昏迷之中,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彆想將責任推給本君。”
說完他閉上眼,再睜開時便是一雙腥紅如血的眸。
揉了揉眉心,他輕嗤,沒出息的東西。
要不是他,‘他’根本碰不了她,如今倒是跑得比誰都快。
不過轉眼便又看到昏迷的沈心,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尾鼻尖都紅紅的,如雪的肌膚上更是青紫密布。
他默然收回目光,微仰起頭,喉結滾動。
他忽然也想沒出息一回。
沈心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才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做了個很荒唐很羞恥的夢,夢裡,她真的快要壞掉了。
可她知道那不是夢。
秦唯寂那個變態,真的快將她折騰死了。
她清醒過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咬死那個變態,再也不理他了,以後他休想再碰她。
然而下一瞬,她發現自己周身清爽舒適,不酸不痛,皮膚也細嫩如初沒有任何被折磨過的痕跡。
她茫然的捏捏自己的腰,再捏捏自己的手腕。
怎麼回事兒?
所以真的隻是夢?
正疑惑,男人溫柔的聲音貼在耳邊,“醒了麼?”
沈心眉心輕動,才發現他在她身後抱著她,而她回頭,便對上他溫柔帶笑愛的眼。
“你……”
沈心遲疑,“那個,我們……”
他挑眉,好奇問,“我們什麼?”
他看起來無辜又茫然,沈心更糾結了,“我們沒,沒發生什麼嗎?”
秦唯寂眉梢微動,聲音壓低,“我們發生了什麼?”
“?”
沈心抿緊了唇。
所以,什麼都沒發生?
他將她落至臉頰的亂發拂到耳後,“乖乖昨日喝了那杯風花雪月,夢見什麼了?”
對,風花雪月。
沈心忙道“我喝了那杯酒之後夢見了我們的前世,然後我又醒了呀?”
他也點頭,“嗯,是醒過,醒來我們說了會兒話。”
沈心,“對啊,然後呢?”
秦唯寂茫然的眨了下眼,“然後,乖乖哭累了,又睡了啊。”
“?”
沈心迷惑,“是嗎?”
他點點頭,輕撫著她後腦勺的頭發,“所以,乖乖後來又夢見什麼了?”
秦唯寂唇角弧度溫柔,細看還蘊著幾分勾人的曖昧,“喝了風花雪月,夢見的,一定是乖乖最想要的,所以乖乖夢裡有我嗎?”
沈心閉緊了嘴。
夢見的是她最想要的?
所以,她的夢那麼荒唐不要臉,夢裡的自己被他綁著雙手,像是隨他玩的布娃娃。
都是她最想要的?
她竟然這麼不要臉的嗎?
她竟然還有被虐的潛質嗎?
沈心緊咬著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沒有懷疑他,的確,神君還昏迷不醒,不太可能忽然出現。
再說了,就算出現了,他……們,還能那麼和諧嗎?
神君要是醒了,應該因為吃醋打起來才對。
畢竟前幾次隻是接吻,他都能發瘋。
如果是夢的話那就合理多了。
隻有夢裡才會出現這樣不合理的‘和諧’。
她自顧懷疑思索,也沒注意到秦唯寂眼底滑過的笑意。
他清清嗓子,摸摸她的臉,很溫柔很大度的勸她,“好了,不管夢見了什麼,不過都是夢而已。”
沈心臉頰微鼓,不好意思的“哦”了聲,轉過身,抱緊他腰身將臉埋進他懷裡,嬌氣的嘟囔,“那酒太可怕了,夢裡的你好可怕,我好生氣。”
這麼生氣?
他目光輕閃,輕撫她頭發,“如果不是夢,乖乖會怎麼辦?”
她悶哼,“你要真敢像夢裡那樣,以後就彆碰我了。”
秦唯寂眸中染上慶幸,好在他機靈。
而機靈的他自然也不會說漏嘴什麼,反倒反問,“所以,我在夢裡,到底怎麼對乖乖了,讓乖乖這麼生氣?”
想到‘夢’裡的一切,沈心又有些不自在了。
當然,也有些莫名的說不出的失落。
為什麼就隻是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