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沈心走出那小巷子才低聲問身邊的秦唯寂,“夫君,你覺得,朝天玦同朝辭門的人有沒有勾結?”
朝辭門是朝天玦所創,門下之人都算得上是他徒子徒孫。
雖說他已經升仙為君,可朝辭門做的事他當真一無所知嗎,還是明明知道卻坐視不管?
秦唯寂隻答,“夭夭心裡不是有答案嗎?”
他情緒淡然,似乎並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生氣。
對比之下,沈心便顯得極不淡定。
她忽然噘嘴,“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較真太聖母了?”
就算朝天玦故意放縱朝辭門作惡,在仙人甚至秦唯寂他們這樣的上神眼中,應該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在這般弱肉強食的世界,凡人的命如草芥,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並不會為幾根草的命運煩惱。
甚至於還會有因果循環之說,在秦唯寂所修的無情大道中,這些不過都是命罷了。
見她忽然低下腦袋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秦唯寂眸光微閃。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她,他的確不會在意朝辭門到底做了些什麼。
也沒有什麼閒心去救那些被抓的人,更不可能像此刻這般在這街上亂逛就為了尋朝辭門是否還做了什麼傷害凡人的事。
對天道而言,彆說是幾十人幾百人的性命,哪怕是戰事起時數萬人數十萬人喪生,也不會眨一下眼。
甚至於許多的戰爭,就是天道根據所策劃。
否則又怎會說大道無情呢。
天道所要維持的隻是六界的安穩,而非個人的生死。
他要滅朝辭門也的確不需要什麼理由,隻需要四個字天要其滅!
可沈心不同,彆說她曾投胎轉世去另一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年,就說她天生帶著佛前紫檀,天生神力就是安息,她的天性就是柔軟的,自然見不得這些東西。
秦唯寂停下來,轉身麵對她,撫著她下巴讓她抬頭,“朝辭門殘害無辜凡人,就算是本君見了,也恨不能將其滅之。”
沈心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你也覺得他們很可恨嗎?”
秦唯寂點頭,麵無表情,“嗯,剝皮抽筋也不足以平息本君恨意。”
沈心眨眨眼,“那倒也不用為這種人這麼生氣。”
隨後她又彎了眉眼,抬手抱住他的腰,“不過我就知道我夫君同我定是心連心的,夫君真好。”
秦唯寂垂眸看進她的眼,彎唇,“自然,夭夭厭惡的,本君定然厭惡。”
沈心笑得更開心了,看著他輕彎的薄唇,忽然很想親親他。
隻是剛仰了下巴還沒碰到,就聽身後的蘇沐大聲咳嗽起來,恨不得把嗓子咳啞了。
沈心蹙眉,轉頭看過去,“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沐抵拳在唇邊,“屬下嗓子有些癢。”
頓了頓,他又意有所指的道“二位公子,若是有話可以回客棧再說。”
沈心,“!”
蘇沐的話忽然讓她想起來了,她如今是男子模樣。
所以她在大街上,就和秦唯寂這麼摟摟抱抱甚至還想親親……
沈心微有些僵,目光一轉看向四周,果然有許多人正暗戳戳朝他們這方瞟。
有的人眼神曖昧,當然,也有的人眼神鄙夷,還有人搖頭歎息。
沈心重新看向秦唯寂,他依然淡定如斯,細看眼底還帶著些笑。
她閉上眼,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跟秦唯寂一樣不怕尷尬啊。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剛才說話是在神識之中,所以彆人隻能看到他們的動作。
沈心想到這裡,僵硬的收回抱著他的手,清清嗓子,“剛才忽然腿軟,好在大哥及時抱住了我,多謝。”
秦唯寂眉梢微挑,微笑,“哥哥抱弟弟天經地義,不必道謝。”
沈心,“?”
她咬牙瞪他一眼,快步朝前走了。
秦唯寂在她身後輕笑,“弟弟走那麼快做什麼,小心待會兒腿又軟了。”
沈心,“!”
不要臉的東西!
她咬著牙不回頭,越走越快,簡直想離他越遠越好。
因為走得太快,轉彎時沒注意到前方來了幾個人,眼看著一頭就要撞上去。
秦唯寂瞬間至她身旁,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帶到一旁避開了來人。
然而就算沒真的撞到,來人脾氣卻似乎不太好,當下便有人開口罵道“狗東西沒長眼啊?”
秦唯寂眸光微沉,抬眸目光落在說話的那人身上。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短打,凶神惡煞的模樣,“看什麼看?狗東西,跪下來跟我家公子道個歉,我家公子說不得還能饒了你們這對不長眼的狗東西。”
旁人聽聞動靜都朝他們這方看,見到那幾個人的穿著打扮就不敢多事。
沈心聽到有人低聲道“這幾個是夏國貴族,當先那個是夏國大將軍的兒子。”
夏國。
那夏國太子朝裕說話時一口一個賤民,如今就連這下人都是一口一個狗東西,他這夏國人似乎都沒什麼禮貌啊。
不過這些人來這裡肯定是參加弟子選擇,身上必定會有信物。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沈心和秦唯寂都沒說話,那罵人的臉色更加難看,大步朝他們走過來,“讓你道歉沒聽見嗎,是不是找死……”
蘇沐見狀正要上前時忽然又停下,隻見說話那人嘴裡驟然冒出血來。
他連驚叫都沒有,捂住嘴時便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許是因為疼痛,許是因為恐懼,那人臉色慘白,雙眼睜得很大,驚恐的盯著秦唯寂和沈心。
秦唯寂眸如冷霜,“既然不會說話,那以後就不必說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動的手了。
可他靈力看起來並不怎麼厲害,是怎麼做到的?
夏國將軍府的公子,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程鳴臉色也是大變,“你們是什麼人?”
沈心拍拍秦唯寂手臂讓他鬆開她,對著程鳴微微一笑,“我們本來隻是過路人,誰想會遇到一條得了狂犬病亂吠的狗,那就隻能免費替他治治病免得會咬到彆人,以後他應該不會亂吠了,不用感謝我們。”
“你……”
程鳴臉色難看,他身邊的人攔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秦唯寂和沈心看來靈力微弱,可一看就知道藏得很深,此刻同他們起衝突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程鳴當然也了解,他眯了眯眼,冷笑,“有本事,你們給小爺等著。”
說完,帶著人轉身就走,那被弄啞的人也慌忙跟上。
蘇沐這才上前,遲疑道“這人叫程鳴,是夏國將軍獨子,同朝裕關係極好,如今看來,應該是要去搬救兵。”
“管他搬什麼兵,我還怕他不成?”
沈心聳聳肩,又對秦唯寂和蘇沐兩人眨眨眼,攤開掌心,“看看這個?”
蘇沐神色一動,“這是……”
沈心挑眉,得意的笑笑,將東西扔進空間,“上麵刻著朝字,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朝辭門選拔弟子所需信物。”
蘇沐忙點頭,“對,是這個。”
沈心便又看向秦唯寂,求表揚,“夫君,我厲不厲害?”
秦唯寂卻隻沉著臉,“你摸他了?”
“?”
沈心,“我哪有啊?”
秦唯寂眯眸,“沒摸,這東西你是從他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沈心慢吞吞眨了下眼,“那怎麼能叫摸呢,我就是用靈識將他從頭到腳掃了掃,然後在他的腰帶上發現了一個乾坤袋,然後我又用靈識探進乾坤袋裡,正好找到了這東西把它拿出來了而已。”
秦唯寂點頭,“所以你不止摸他了,你還看他了,看遍全身。”
蘇沐默默退開幾步,遠離戰場免被戰火遷怒。
沈心也是無語,“不是,你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啊?”
“夭夭是不是忘了,本君之前同夭夭說了什麼?”
秦唯寂眉梢眼角凝著隱隱的不滿,“用神力碰了臟東西,就不算臟嗎?”
沈心,“那照你這麼說,我以後都不能用神力打人了嗎?”
秦唯寂,“打人可以,摸人不行。”
沈心恨不得咬他,“都說了沒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