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神在吻我!什麼,他是魔?!
沈心同秦唯寂在這裡膩膩歪歪的時候,下方卻是氣氛緊繃,空氣中都滿溢著殺意。
若冉雖然掩飾了自己周身仙氣,然那強悍的力量依然讓人明白到他非尋常人。
圍觀群眾哪怕好奇心再重,可說到底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過片刻間,圍觀群眾便快速散去。
就連朝裕身後那些狗腿子都偷偷朝後退,退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
轉眼間,這方本熱鬨的地方就隻剩下了若冉,朝裕以及朝嫿三人。
當然,還有在房頂一邊圍觀八卦一邊談情說愛的沈心和秦唯寂。
若冉緊盯著擋在朝裕身前的朝嫿,“朝嫿,讓開!”
朝嫿用力搖頭,“不要,冉哥哥,你不能殺他。”
若冉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如此羞辱於你,你還要護著他?”
“我……”
朝嫿眼眶紅著,眼淚落下來,“可我喜歡他,真的喜歡他。”
“喜歡?”
若冉眼底斂出層層殺意,很明顯,朝嫿不說這話還好,她這話一說,若冉便是真的動了殺心。
朝裕被力量禁錮著,動不了,連說話都說不了,隻能驚恐的盯著若冉,瞳孔中映出帶著殺意的寒光,是若冉手中驟然出現的長槍。
隻見他手腕一翻,長槍在空中掃過一道虛影,槍頭直指朝裕,而朝嫿則被他的力道朝旁推開。
朝裕瞳孔緊縮,恐懼更甚,眼看著那長槍直朝自己心口處來,竟是控製不住的濕了褲子。
“不要——”
就在槍頭要刺進他心口時,朝嫿重新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朝裕。
若冉的長槍就這麼停住,再朝前半寸,就會直直刺進朝嫿的背心。
而他因收力過猛,被自己的仙力反噬,口齒間湧出了血跡。
畫麵似有片刻凝固定格,片刻,若冉才閉了閉眼,再次開口,“後日便是你雷劫之日,跟我走,我護你度過雷劫。”
朝嫿還抱著朝裕,聽見這話,知道若冉不會再殺朝裕了,她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若冉時卻還是搖頭,“冉哥哥,我不能跟你走。”
“你……”
若冉額頭青筋直湧,顯然是已經怒到極點。
朝嫿卻隻是低頭,“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如今天地間靈氣充沛,我也已經選好了雷劫時的替身,我能安然渡過的。”
若冉緊咬著牙根,將血吞下,“你不懂,朝辭門……”
剛要說什麼,他神色微變,抬頭朝左側房頂看去,對上沈心含笑的目光時握著長槍的手都緊了幾分。
那笑,分明帶著警告。
何況連仙君都不管的事,他如何能管?
朝嫿順著他的目光好奇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她有些疑惑,“冉哥哥,你說朝辭門怎麼?”
若冉看回她,“你當真不同我走?”
朝嫿慢慢的點了下頭,“我要跟殿下在一起。”
若冉閉上眼,諷刺的冷笑兩聲,“好,是我自作多情,既然你決意如此,那便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轉身消失。
亦是同時,禁錮著朝裕的力量也消失。
朝裕身形不穩的朝旁倒去,朝嫿忙去扶他,“殿下……”
卻不料她剛將他扶穩,他反手便是一巴掌朝朝嫿甩過去,“不知廉恥的賤人!”
這一巴掌,看得沈心直皺眉。
這個朝裕也太惡心了吧。
然而朝嫿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她隻是捂住臉低下頭,帶著哭腔,“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冉哥哥他會……”
“他是你的情人?”
朝裕眯著眼緊盯著她,“你竟敢給本殿戴綠帽子?”
朝嫿忙搖頭,“不是,不是的,我同他,他就是哥哥一樣的,我們什麼也沒有,真的。”
“哥哥?”
朝裕挑眉,想到什麼,“他是仙界的人?”
“嗯。”
朝嫿絲毫也沒隱瞞,“其實我同他隻有過一麵之緣,就是在十年前那次天降雷劫過後,他下凡來見我父親,見我靈根極好,便指點了我幾番。”
“就是這樣?”
朝裕顯然不信,“若隻是這樣,他怎會對你如此好?”
朝嫿急急解釋,“他那時候就說,我體內有他很熟悉的力量,讓他感覺很親近,真的就這有這樣。”
朝裕若有所思,那人是上仙,力量懸殊,他現在自然是沒辦法對付。
如此他就更得將朝嫿緊緊抓在手裡。
不過剛才那人也說後天朝嫿的雷劫就要到了?
成仙……
若是他也能成仙,再找到那個女人讓她開啟秘境,他還怕誰?
如今這天地靈氣充沛,與其看著朝嫿成仙,而他隻能跟著沾點光,倒不如,他自己成仙。
隻要在她渡劫時,將她的靈根取走,他便能毫發無損的得到成仙。
朝裕眼底浮出陰狠的笑意,卻在垂眸看到自己濕掉的袍子時化作怒意,他咬咬牙才抬頭重新看向朝嫿,“這次,本殿就暫時信你。”
走近一步,他狠狠掐住朝嫿的下巴,“本殿身邊隻留聽話的狗,若是讓本殿知道你在糊弄本殿,後果你該明白的。”
朝嫿哭著搖頭,“我不會騙殿下的。”
朝裕冷笑了笑,“好了,回去,替本殿將袍子弄乾淨。”
朝嫿目光朝他衣裳上落了落,紅著臉,點點頭,“嗯。”
也是此時,朝裕身邊那些狗腿子見危機解除了,一個個又緊忙貼了上來。
程鳴舔著臉湊上去,“殿下,剛才這……”
朝裕冷笑轉身,隻留下兩個字,“殺了。”
程鳴一愣,倒是朝嫿眯眸,眸光忽然變冷。
有那麼一瞬,讓沈心像是看到了初見時的朝嫿。
她還以為朝嫿這是忽然清醒了,卻見朝嫿抬手間的殺意,是對著程鳴那些人。
程鳴等人當然不是朝嫿的對手,不過片刻,一群人就尖叫著倒地不起,俱是靈脈俱碎,連著神魂都被狠狠捏碎。
朝嫿這才收力,走回朝裕身邊,“殿下。”
她抬頭看著朝裕,剛才的冷冽散去,眼底又隻有癡迷。
朝裕大笑出聲,拍拍她腦袋,“嫿兒可真是條聽話的狗,本殿很喜歡。”
朝嫿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還紅著臉低下頭,一副嬌羞模樣。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沈心才摸摸自己的胃部,“這個朝裕真的太惡心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惡心的男人,又毒又惡心。”
說完,巴巴的看回秦唯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秦唯寂蹙眉,“看什麼?”
沈心捧著他的臉讓他彆動,“我得洗洗眼,不然真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