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停手,態度神經質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伸手輕輕撫摸著陳某紅腫的臉頰,用力的捏了一把,
“你必須要參加庭審,不但要去,還要在庭上叫囂,死不認罪,越囂張越好!就像你十年前第一次上庭那樣!”
男人的語氣溫柔,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帶佬,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陳某用已經麻木的臉陪著笑,不住的點頭。
像個癡呆的傻子,任由男人擺弄的玩偶。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一把扯開陳某的囚服,撕開一角。
仔細的擦了擦手指縫裡的血水,擦完把布條搭在陳某頭上。
然後推開門,衝陳某禮貌一笑,推門而去。
看著從審訊室出來的高大青年。
獄警如臨大敵,邊退邊形成一個小包圍圈,生怕男人突然發狂。
監獄長還處於大腦宕機狀態,這特碼鄺智力帶了個什麼怪物過來?
這家夥真的不是身背幾十條人命,十惡不赦的殺人重犯?
赤柱監獄就是專門關押重刑犯的地方,監獄長在這乾了十年,什麼樣的變態瘋批,殺人惡魔沒見過。
但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殘忍、暴虐、毫無人性、易怒、瘋癲又難以捉摸。
“哈哈,忘了介紹。”
鄺智力這才撥開獄警拉著薑瀚文,
“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預言家,大陸西莞、春城、金陵三地的特聘刑偵顧問,這次來香江是相互交流經驗而來。”
監獄長看著薑瀚文,機械式的點頭,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假笑。
隻不過大腦仍然處於宕機狀態。
鄺智力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拚起來之後卻無論如何跟眼前這個瘋批變態聯係起來。
“哦哦哦,薑,薑顧問你好,歡迎歡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監獄長苦著臉看向鄺智力,
“鄺處長,這,嫌犯被打成這樣,我這報告怎麼寫?”
監獄長有點為難,一個即將參加法院庭審的重犯被打成豬頭,這到時候怎麼跟檢方解釋?
“赤柱監獄這麼大,犯人每天有點小摩擦,打架鬥毆什麼的太正常,你是老人了,這個還要我教?”
鄺智力笑著拍拍監獄長的肩膀。
湊到近前小聲道:“明年換屆選舉,警務處有空位,你乾了十年監獄長,就不想動動?”
“啊哈哈,鄺處說的在理,這個陳某在獄中表現一向不好,經常與人爭執,這次被七八個犯人毆打,實屬正常。”
監獄長轉身指揮獄警:“快把人送到醫務室,不要耽誤治療”
十分鐘後,一輛公務車沿著山間道路蜿蜒而行,遠遠離開了赤柱監獄。
車上幾人是長久的沉默,開車的莊定國,這個金發碧眼的白人,自從出了監獄就沒再跟薑瀚文說過話。
這人太詭異了。
陳某當年是他親自帶隊抓捕的,那是個怎樣無法無天、視人命如草芥的怪物莊定國最清楚不過。
一個不在乎彆人性命,也不在乎自己性命的瘋子,但在審訊室裡,卻可憐的像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
關鍵是薑瀚文並不是從肉體上把陳某打服了,這事莊定國自己就乾過,而且差點把陳某打成殘廢,比扇巴掌可狠多了,那個瘋子從頭到尾連吭都沒吭一聲···
薑瀚文摧毀陳某的心理防線,隻花了十分鐘。
“莊sir,不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真正的變態,他們越喜歡做什麼,證明他們越害怕什麼.”
坐在後排的薑瀚文一臉笑意看著前方主駕後視裡的莊定國。
莊定國立馬把臉彆了過去,專心開車。
“薑顧問為什麼強逼陳某參加庭審?還要他否認指控?”
鄺智力眉頭微皺,想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薑瀚文低著頭,沒有回答。
“我這麼問,這件事情,薑顧問現在完成了幾成?”
薑瀚文伸出三根手指。
“三成?嫌犯都嚇破膽了,怎麼才三成?那剩下的七成呢?”
“剩下的七成?”
薑瀚文轉頭,望向窗外樹林間閃過的海麵,
“剩下的七成那得庭上見分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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