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臉上勾勒出幾分似笑非笑來,邢樹從口袋中摸出根香煙點上,吸了一口,煙霧吐出,意有所指著“如果我不忙的話,你恐怕也不會打這通電話給我。”
幾乎是說穿邢父的心思,那頭安靜了一下。
再次響起的嗓音帶著幾分歎息“這回是你弟弟的失誤,沒有注意到手下人的小心思,讓他們鑽了空子偷了顧氏集團的文件,但事情說穿了也不大,我們兩方坐下來好好談談就是,沒有必要開誠布公的。”頓了下,那頭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邢父說了聲進來,又繼續懇切的和邢樹交談“再說了,你雖然在顧氏集團任職,但邢氏集團終究有你的一半,你沒必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對。”
說完,邢父抬眸看了眼走進來的邢墨,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放下文件就可以出去了。
邢墨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頷首放下文件。
邢樹對電話那頭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轉眸睨了眼把玩著鋼筆認真工作的男人,輕笑了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幫不上任何的忙。”
“你……”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繼續忙了。”
沒等邢父的話說完,邢樹就徑直將電話掛斷了,手機被扔在桌子上,眯著眼眸,鼻梁呼出兩道煙霧,勾著肆意的笑意“我家老頭子竟然覺得我這條路是可以走通的,也不想想我離開邢氏集團多長時間了。”
“病急亂投醫。”
抬眸睨了邢樹一眼,煙火一明一暗,他的眼眸晦暗下來點,鋼筆倒置點了點桌麵,冷聲吩咐“把煙掐了。”
“怎麼了?”邢樹不明白。
顧少卿垂眸,麵上不顯“酒甜不喜歡煙味,彆弄得辦公室裡都是,一會兒她上來該不想待了。”
邢樹瞬間失笑“你這副樣子看來是被慕酒甜吃的死死的。”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裡,眼眸輕挑的調笑著“你不會真的是和酒甜玩真的吧?”
“怎麼?你和她有仇,惦念著她被我玩一把就甩了?”薄唇勾出點笑意來,眼眸卻淨是冷漠,看著邢樹一瞬不瞬“還是說,你有著彆的什麼想法?”
那雙黑眸溫淡,讓邢樹有一瞬間被看穿的感覺。
沒有慌張,他冷笑一聲“我倒是願意,也給看酒甜願不願意。”應付了一句,順勢將事情翻篇“中午盛伊人的生日宴,要不要一起去。”
“這麼喜歡當電燈泡?”臉色並沒有多好看,顧少卿垂眸掃視著桌麵上的文件“要麼你自己去,要麼就彆去。”
思考了下,輕笑“我有預感,這次的生日宴不會有多麼圓滿的。”
“當然,有酒甜在,她怎麼可能容忍盛伊人的生日宴完滿落幕,尤其是我聽聞了那種消息。”
轉頭,顧少卿將邢樹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慕酒甜聽,她聽完窩在男人懷中,輕輕巧巧的笑了起來“在他心中我就是這麼刁蠻任性,看不慣彆人好的人?”
“他可能是不夠了解你。”
絲毫不避諱的在她麵前抹黑邢樹,男人垂首想要在她腮邊吻一吻,卻恰巧碰到她轉頭詢問事情,兩唇擦過,帶著淡淡的戰栗。
毫不掩藏的眼眸暗了下來,慕酒甜下意識的抵住了他的胸膛,感受著輕笑引起來的震動,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你彆亂笑,剛剛邢樹說的那種消息是什麼意思?”
顧少卿不回應,惡劣的將俊臉伸了過來“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回答你。”
那張原本溫淡的臉勾勒出來的全是雅痞,有著一抹勾人心魄的感覺。
慕酒甜抿了抿唇,好似很無奈的仰著小臉吻了吻他的臉頰,滿眸的小委屈“我親你了,你該回答我了。”
“寶氣。”一把將小女人攬在了懷中,長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嗓音溫潤著“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也聽說這次的生日宴似乎有什麼大活動。”
垂眸下來“是關於祁睿峰和盛伊人的。”
大活動。
兩個人之間的大活動。
慕酒甜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彆多想。”大掌摸著她發質柔軟的長發“說不定是彆的。”
“你這麼說,那就證明你想到的和我想到的是一樣的。”杏眸眯起,斂著點譏諷的弧度,慕酒甜冷冷淡淡的哼了一聲“眾人都能夠猜測到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彆的。不過盛伊人也真是好手段,竟然會讓祁睿峰答應她將關係開誠布公。”
搖頭“也是書畫為人張揚,在西城區沒有多少好友,否則的話,一人一句,恐怕也能夠罵的她哭出來。”
顧少卿沒有回應。
最近的事情有些多,不管是她的,還是盛書畫的,鬨得慕酒甜有些頭疼。
抿了抿唇,拉過他的手,將小腦袋依偎過去,軟著嗓音“我難受,你幫我按按。”
“好。”
司機在前麵開車,顧少卿將她全部擁在懷中,長指不輕不重的按摩著太陽穴,看著她緩緩磕住的眼眸,薄唇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