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初冬的風有點冷,半夜吹到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四周的樹搖晃著,沉悶的空氣有著暴風雨前的壓抑。
慕酒甜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的走了多久,直到猛然被人扣住手腕,她第一反應就是甩開。
“酒甜。”
低沉的嗓音,回眸便看到邢墨站在自己身後,鼻梁上架著副墨鏡,黑色風衣相較於平常多了幾分的休閒氣息,他收回大掌,輕笑“我剛剛結束會議準備回家,就看到你在路上亂逛,我都跟了你半個小時了,你就不怕被人綁走?”
自從上次邢墨有意願讓她幫忙扳倒顧氏集團開始,她便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麵了。
手指捋了捋被風吹起來的長發,慕酒甜溫靜的沒有表情“沒事,有點心煩,所以自己隨意走走。”
“心煩?”邢墨的語調上揚,裝作沒有看見慕酒甜下巴上的紅腫,單手插進口袋中“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抗拒著,卻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迎麵而來的風衣蓋住肩頭。
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邢墨一把按住,語氣斂著幾分微不可聞的怒意“你不想要和我見麵是你的事情,我卻不能夠放任著你這麼回家,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我會感到自責的。”
強行將脫下來的風衣搭在她的身上“行了,我送你回青宅。”
鼻尖嗅著的都是古龍水的味道,卻和顧少卿不是一種。
有些不太適應,她側了側臉“我回青宅,你回你家,不是一個方向的。”
“沒關係,不過是繞些路。”
邢墨說到底是好意,慕酒甜也無法繼續拒絕,隻能夠同意下來,任由著邢墨將她拉到車中,然後吩咐司機轉向去青宅。
車速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不過二十幾分鐘的時間,車子便停到了青宅的門口。
護著慕酒甜下車,看著她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退還到他的手中,她嗓音平緩著“今天麻煩邢少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這是客道話,邢墨卻笑著順杆子往上爬“好啊,到時候我讓秘書和你的秘書聯係,我們定個時間下來。”
慕酒甜一愣,笑了笑“好。”
目送著邢墨的車離開,慕酒甜轉身進了彆墅。
原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少卿會去找蘇安然,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瞧見他坐在沙發上,西裝外套早就脫了,剪裁合身的亞麻色襯衫在明亮的燈光下矜貴溫和,英俊的五官儒雅的垂眸睨著手中的報表。
就連她換鞋,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慕酒甜也沒有和他打招呼,徑直朝樓上走去。
倒是於嬸聽到動靜,冒出頭來“太太您終於回來了。”
“嗯。”站在樓梯上,她頷首。
於嬸立刻笑了起來,隻不過卻有著幾分不自然“剛剛我還在念叨您怎麼還不回來,今晚預報著有暴風雨,我還怕您回來晚了正好趕上。”
她的話音剛落,外麵就閃過接二連三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劃過天空,像是平白將天空撕開一個大口子,讓人心悸。
朝外看了眼,於嬸一拍大腿“真還是說什麼來什麼。”
“我沒什麼事。”收回視線,全程都沒有看樓下的男人一眼,慕酒甜垂首捋了捋自己的長發“我有些累了,就先上樓休息,明天早晨不用叫我。”
“好。”
拖鞋踩過地毯的聲音微不可聞,看著慕酒甜的背影,於嬸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她是想要讓吵了架的小兩口和好,可是誰也不理她就是。
回到臥室,也沒有鎖門,慕酒甜脫了衣服就將自己扔進浴缸裡,點了幾滴自己喜歡的精油,整個頭腦放空的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慢慢的,緊繃的神經和繁亂的思維都平靜了下來。
等到水快涼了,她才從裡麵出來。
裹著浴巾走出浴室,一抬眸就看到長身如玉的男人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和客廳裡的姿態一模一樣。
純白的浴巾,女人柔軟的長發隨意披在身後,將肌膚襯得雪白晶瑩的幾乎想要讓人捧在掌心中疼愛。
沒有了高跟鞋和女士小西服,甚至還斂著幾分腦袋放空後的迷茫,精致的小臉巴掌大,掛著薄薄的水意,讓男人的瞳孔微微縮了下,像是一根羽毛正好搔到了他心底的癢處,難忍的厲害。
放下報表,他朝著她招招手“過來。”
可慕酒甜卻不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毛巾擦拭著長發,浴巾露出線條姣好的肩和鎖骨,撿著最遠的地坐下“顧少有什麼事嗎?”
顧少卿冷笑了下,情緒不明的直接上前,不給慕酒甜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巾,動作不慎熟練的給她擦拭著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