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慕酒甜想要躲,卻被顧少卿一把按在了原地。
頭頂上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斂著警告“乖乖坐著。”
恒溫的房間很是溫暖,泡過澡的女人在等待的時間裡有些昏昏欲睡,看不到斜身後男人的動作,但是大致也能夠猜到,素白小手托著下巴,也不說話。
直到男人將毛巾扔到一邊,她才起身“時間不早了,如果顧少沒什麼事的話,我想要休息了。”
“剛給你擦完頭發,你就準備把我往外趕?”
顧少卿的眉目挑起,也出喜怒來,長臂一把摟住慕酒甜的腰肢,強行將她控製在懷中,輕笑了下“你這是誰慣出來的臭毛病,一套一套的?”
慕酒甜也有些惱“要是覺得我這是臭毛病,你就彆理我。”
要不是發現座椅上沒有乾的水痕,他真以為麵前這女人沒心沒肺。
氣的他恨不得教訓她一頓,卻又舍不得。
屬於他的呼吸全部灌入她的呼吸道,斂著熟悉的尼古丁味道,讓慕酒甜瞬間反抗起來“放……放開我,混蛋……”
顧少卿直接咬了她一口,眉目挑起“我是混蛋?”
“你不是嗎?”
裹著浴巾,肢體動作有限,慕酒甜惱怒的湊過去,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顧少卿的肩頭“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在車裡逼著問我和巴萊特的關係,現在又想要強迫我,你這難道不是混蛋嗎,難道就不能夠允許我有隱私,還是說你將你以前和柳夢瑢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他明明連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肯泄露,卻要她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麵前。
還真是資本主義的惡霸。
顧少卿被氣笑了,摸了摸慕酒甜的長發“你這動不動就咬人的脾氣又是跟誰學的?”嗓音低低的,帶著歎息“我不過是問了你兩句,又是哭又是鬨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強迫你了。”
“你剛剛不就是想要強迫我嗎?”
說不出的委屈蔓延開來,連帶著剛剛在車中的“我和巴特萊從始至終都是陌生人的關係,如果不是那片彆墅區,我是不會收他任何東西的。”嗓音悶悶的“他是算準了我會收,所以肆無忌憚。”
說不定還算準備顧少卿的反應,反正他總是算計來算計去,仿佛整個世界都覬覦他手中那點東西。
眸色猛然一暗,顧少卿聽不得慕酒甜口中對巴特萊那般的熟稔。
大掌控製著她的小臉,強迫她和自己視線對上“這麼聽起來,你不喜歡他。”
“嗯,如果可以,我想要永遠不見他。”
“我信你。”
將人整個抱在懷中,到床邊坐下。
她身子嬌小,正好能夠被他摟的密不透風,就仿佛溫軟的小動物,天生就是為他存在的。
心頭說不出的滿足,大掌揉著她還潮濕的發,薄唇含著她的紅唇,不斷舔舐,沙啞的嗓音緩慢“以後有什麼事你慢慢和我說,我會信你,我都會信你。但你也要清楚,我不喜歡我的人和彆的男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任何都不行,明白嗎?”
慕酒甜走了一路,有些事情想的很明白。
她和顧少卿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顧少卿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和她交往的同時,再養著彆的女人,但是她不可以,甚至連身邊有著關係好的異性朋友都不行。
她明白他們之間的區彆,否則也不會在顧少卿主動軟下態度後也跟著沒有去提之前的事情。
她聰明,也見過太多西城區裡的強弱對比,隻手遮天的顧少卿,她暫時不願意撕破臉。
點了點頭,望著那張可以看得見溫柔寵溺的俊臉,伸出小舌主動的舔了舔他的唇瓣,嗓音溫軟著“我明白,那你也要明白,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底,她終究是不願意提他的。
顧少卿眸色暗了暗,大掌梳理著她長發的動作沒有停頓半分,她發質柔軟,流淌在掌心中,讓他淡淡輕笑“好,我明白。”
說完,他俯身便想要來吻她。
卻被素白小手捂住薄唇,仰著臉瞧著他辨不清表情的俊臉“我餓了,晚上鬨騰了一晚,隻喝了兩口酒,什麼都沒有吃。”
顧少卿明白她的意思,捏住她素白的小手,把玩揉捏著,近乎歎息的笑“好,我讓於嬸給你煮點東西。”
“我想吃雞湯麵。”
“好。”
他放她去浴室換衣服,等到她出來後捧著她的小臉,垂眸親了一記,散漫著嗓音“下巴還疼嗎?要不要我找醫生過來。”
“不用了。”
慕酒甜自認沒有那麼嬌氣“外麵下著大雨,沒必要讓他這麼跑一趟。”
顧少卿低低應了聲,也沒有強求,抬手將她打橫抱起,漫不經心的訓斥著“你也知道外麵下著大雨,如果你晚回來一點,就正好被淋,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慢慢走下樓梯,垂眸睨了她一眼“看來醫生給你開的苦藥汁你還沒有喝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