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磕眸子,唐孟的嗓音依舊溫潤,隻是因乾涸而略顯嘶啞“你想好了,桀炵是他的兒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桀炵是我的孩子。”
盛懷暖有些醉,弄了一場真真正正的爆炸的她,才和劉二喝了幾瓶趕過來,一雙嫵媚的丹鳳眸高高的挑起“他要是想要繼承人還不簡單,和盛伊人多上幾次不就行了,找桀炵做什麼。”
“並不一樣,懷暖,你對他……”的意義並不一樣。
“盛懷暖,你站住。”
行至台階的最高處,盛懷暖冷眼睨著麵前含著薄怒的女人,美眸迷離著,有些沒聽清唐孟的話“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唐孟將後麵的話重新吞了回去,換上無波無瀾的溫笑“我最晚後天便能夠拿到情報回國,你等我。”
“好啊,我等你。”
輕輕鬆鬆的諾言,盛懷暖用新染好大紅色丹寇的手指敲了敲手機機身“行了,我從莫老那敲詐過來的衛星電話使用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彆死在外麵,先掛了。”
掛斷,隨意的將手機往身後一扔。
立刻有警衛員手忙腳亂的接住,仿佛習慣一般,放回口袋。
初春的風有些涼,就連庭院裡的路燈也沒有那麼亮,盛懷暖目不斜視的徑直往裡走。
一隻嫩白卻泛著冰冷的手直接伸了過來,猝不及防想要來拉她的手腕,卻撲了個空,女人的嗓音有些尖銳和逼問“我剛剛讓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
“有什麼事?”盛懷暖懶洋轉眸,瞧著站在樓梯邊上的女人,紅唇掀起的笑意惡劣“想問我今晚炸彈的事情?的確是我安的,車速低於六十邁就會爆炸,現在還能夠在這裡看見你,還真是礙眼啊。”
“你……”
“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進去了。”
雖然沒有炸死祁睿峰和盛伊人,但她安炸彈的事情卻還是被上層知道了,這兩個小時裡又是聽訓又是被同僚拉去喝酒的,如果不是慕酒甜還在這裡的話,她都懶得過來。
說完,盛懷暖抬腳便想要離開。
盛伊人下意識伸手去拉她,卻沒有站穩,瞬間失去了重心……
“啊……”
聽到聲音,盛懷暖都沒有回身,懶淡的嗓音“接住了嗎?”
“首長,接住了。”
警衛員嗓音微粗,卻不在意料之外,他上下檢查了下“首長,盛小姐隻是受了點驚嚇,並未受傷。”
頷首,盛懷暖沒有說話,她很清楚能跟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是飯桶,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成的話,恐怕可以回爐重訓了。
但盛伊人的叫聲卻還是驚動了大廳裡的人。
和某個身形冷峻的男人擦肩而過,沒有分過去絲毫眼神,盛懷暖直接走到慕酒甜的身邊才停下,懶洋洋的身子想要直接掛到她的身上“小酒甜,我好困。”
可顧少卿攬著慕酒甜的腰身躲過,低沉的嗓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盛懷暖。”
“叫我做什麼?我的小酒甜借你一晚上了,怎麼?我還不能收回來自用?”
“自用?”他眉目淩冽“你個女人,還能夠怎麼自用。”
“你這是性彆歧視你懂嗎?”
盛懷暖原本還沒有那種意思,現在……
仰頭忍不住的嗤笑“我說顧少卿,你不會以為就隻有男人和女人能夠做吧,女人和女人怎麼就不能了?網上多得是賣工具的,隨便買回來一個就是。要不是我當年眼瞎看上了祁睿峰,你覺得……”
“懷暖。”慕酒甜一把按住盛懷暖的手臂,她的話是越說越離譜了,眉目含著失笑“你彆這麼說,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
停頓了下,盛懷暖好似想到什麼,好看的眉目揚著,靠近便有一股酒香“同是天涯淪落人,要不你將顧少卿踹了,試試我?”
“盛懷暖。”
眉目徹底的黑沉一片,將慕酒甜幾乎藏在自己的懷中,顧少卿保證,如果不是祁睿峰過來的早,他便準備離開。
“盛懷暖。”同樣的三個字,卻從居高臨下漠然睨著她的男人口中說出來,平靜的令人心悸“你還沒有鬨夠嗎?”
庭院裡的燈光昏黃,但盛懷暖越過祁睿峰的肩頭,依舊能夠看到階梯最下麵的女人瑟瑟發抖,不顧身上幾乎極具仙氣的長裙,沒有形象的蹲了下來,瑟瑟發抖的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大概的,盛懷暖覺得自己能夠猜到是什麼情況“懷疑我推了你的小情人?”
“不是嗎?”
“敢讓盛伊人和我對峙嗎?”懶洋的姿態,她嗤笑“你覺得我是蠢貨,帶著警衛員,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用你的小寶貝?”
最後三個字音微微的上揚,斂著毫不收斂的譏諷“這樣吧,如果我動了,我允許你在我的車上也裝一回炸彈,如果我沒動……”低低的笑了聲“把你的小寶貝讓我炸死怎麼樣?就像是當年我父母和哥哥一樣,血肉模糊,肢體分離的拚都拚不起來。”
“啪。”
響亮的巴掌,足夠讓側臉迅速紅腫起來的力道,迫使盛懷暖承受不住的朝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