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兩個人漸行漸遠,盛伊人也拉了拉祁睿峰的衣袖,小聲“睿峰,你也需要去休息了,連夜趕回來,你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有睡覺了。”
直到現在,祁睿峰才抬頭睨了她一眼,瞳孔深邃的仿佛能夠將一切吸進去,和素來淡漠的五官相配,斂下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沒有出聲,又抬頭看了眼已經熄滅了的紅燈,單手插在口袋中,動了動僵硬了的身體,他抬腳這才準備離開。
“祁睿峰?”
布尼爾卻突兀的出聲,好似認出來了一般,皺著眉“你不是十幾年前鬼丫頭跪在我家門口求了我一天一夜讓我幫忙做手術的人嗎?你和鬼丫頭不是一對啊?”摸了摸自己有些發虛的脖頸,有些感歎“還真是可惜了,早知道當年就讓我那個臭小子追鬼丫頭了……”
“手術?”
“對啊,你也不知道你是被鬼丫頭從哪兒撿回來的,腿部的神經線被刀捅斷了,除了我恐怕西城區誰也救不了,要不是鬼丫頭,你現在恐怕連跑步這樣的超負荷行動都沒法做。”
嘖嘖出聲,布尼爾也沒有理會自己所說的足以炸下多大一片水,拖著疲倦的身子朝著專門為他設立的休息室走去。
手腳一瞬間的冰涼,祁睿峰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僵硬在了原地,視線落在尼布爾消失的地方久久無法動彈。
跪了一天一夜。
當年她為了救自己……
無法形容的感覺,隻覺得心底最深處有一種感覺無形中的破土而出。
盛伊人也驚恐的用手遮唇,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直搖頭“我……我不知道當初盛懷暖做了這些,我以為她把你扔在醫院裡,所以……所以我才照顧你的,當初你認錯的時候,我隻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本來就是我照顧的你。”
混亂的解釋,甚至還上手拽住祁睿峰的手臂“睿峰,這些事情我都是告訴過你的。”
是,在被盛懷暖揭穿後,她都告訴過他的……
被強行押著吃了頓飯,慕酒甜在顧少卿的麵前已經恢複了冷靜,抿著他給自己倒的水“我已經吃飽了,現在能夠去看懷暖了嗎?”
“她已經被送進加護病房了,還在昏迷,你現在就算過去也和她見不了麵的。”
“我知道,但沒關係,我可以陪著她。”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整理形象,她摸了摸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全部挽到耳後“麻醉劑的藥效最多再撐幾個小時,等到淩晨的時候她就會醒了,我想她在清醒的第一眼就看到我。”
慕酒甜覺得自己說的有條不紊,也很是妥帖。
可不知道為什麼,顧少卿一張俊臉瞬間冷沉下來,黑眸緊鎖在她的臉上“酒甜,我陪著你守了十二小時,我想要休息了。”
“那你休息啊。”慕酒甜隨意的應著“沒關係,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
“慕酒甜。”
他的語氣徒然的加重。
盯著那雙黑沉沉中泛著陰鷙的眸子,她是真的不懂他為何徒然發脾氣,卻依舊耐著性子“我現在不想要和你吵架,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好嗎?”
她昨天便答應幫柳夢榕撈人,今天就算是被那個女孩罵成這幅樣子也絲毫沒有生氣,她明明已經做到極致的乖巧了。
沒有人回應,顧少卿英俊的輪廓散發著幾乎刻意滴出水的陰霾,眸底縈繞著薄削的冷意。
這裡是顧氏集團名下的醫院,所以顧少卿和慕酒甜是隨意找了間空著的醫生辦公室吃飯。
房門被突然間的敲響,顧少卿喊了聲“請進”後,劉二推門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莫子軒。
之前發生的事情劉二清楚,可莫子軒卻是在婚宴後第一次和他們再見麵,敏銳的感知到房間裡的氛圍,下意識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人回應。
莫子軒掃了眼顧少卿陰著的臉色,上前按了按慕酒甜的肩頭“酒甜,懷暖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睿峰雖然是少卿的兄弟,但總歸他們不是一個人,你彆把睿峰的事情牽連到少卿身上,你們是夫妻,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還是說開了的好。”
牽連?
顧少卿現在巴不得慕酒甜做出牽連的事情來,也好過這麼不溫不火的態度。
“我知道。”慕酒甜朝他笑了笑,沒有解釋,起身“我去守著懷暖,你們應該是有事過來的吧,你們聊。”
擦肩而過,慕酒甜轉身就出去了。
顧少卿臉色的厲色隨之門板的合住越發的濃鬱,寒涼無比,劉二看了眼,用手肘撞了撞還在教育顧少卿的莫子軒,小聲嘟囔著“莫哥,你彆說了,不是這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