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慕酒甜不閃不避的看過去,紅唇勾起的弧度很淡“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你似乎上報上去的策劃案就是顧氏集團策劃部準備好的,我並不記得你有這個本事能夠拿到這麼機密的文件?”
狄克斯不滿的皺了皺眉,似乎是不悅她這樣的態度。
“他欺負你,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幫你報仇又有什麼不對嗎?”淡淡的視線掃過她打著石膏的胳膊,他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至於那份文件,我積累了這麼多人脈,多多少少還是能利用上一點的,策劃案是仿照顧氏集團做的,自然像。”
最後,他低笑“小甜甜,你這是要為了你的合作夥伴而問責我嗎?”
突然轉變的法語,流暢自然,在結束的地方微微有些翹舌,狄克斯望過來的眼神深邃至極。
舉報已經舉報完了,策劃案也已經交上去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慕酒甜失笑,在回醫院的路上一直在想狄克斯最後的表情,總覺得不知道哪裡透著的古怪。
就連推門看見顧少卿坐在自己的床邊也有一瞬間的微怔。
大概是聽到動靜,男人抬眸看過來,那張臉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回來了?”
“恩。”反手關門,慕酒甜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帶著傷到處奔波,她有些累,小手撐著腦袋倚在扶手上。
從顧少卿的角度看過去,依舊泛著蒼白的小臉,纖細的睫毛微顫著,淡藍色襯得她溫軟的一塌糊塗。
想要去抱她,卻沒有動,出口的嗓音低沉“剛剛去哪兒了?”
“去見了個朋友。”
眼眸依舊維持著半磕的狀態,慕酒甜臉蛋乾淨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說了點事情,所以回來晚了些。”
說話間,顧少卿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盯著她不知不覺的蹙眉,有這股說不出的異樣。
“不開心?”
“並不是。”
沒有不開心,其實慕酒甜也說不出自己的情緒來,如果細細的品嘗的話,隻能用物是人非四個字來形容。
是那麼突然間的感覺,有很多事情都和她以前不一樣了,不過區區一年的時間,就好像有一條從天而降的三八線,就將現在和過去生生的割裂開來。
真的有些累,是那種心累。
慕酒甜在醫院裡足足住了一個月,養到石膏拆除,醫生允許出院為止,但醫生卻依舊囑咐她平日裡需要細細的養著,不能再有任何的磕碰或衝擊,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於嬸也對那天的事情絕口不提,青宅裡半點活都不讓她動手,甚至茶杯都一副恨不得幫她端的模樣。
而慕酒甜則開始著手準備離婚案的官司所需要的文件。
寒錦便是現成的律師人選,她對此和上次幫盛懷暖打經濟案一樣,都沒有什麼底氣。整理了下手頭的文件,咬唇“酒甜,要不然你還是換個人吧,你又不是請不起西城區有名的大律師,我這樣不出名的最多也隻是幫普通人打打拆產分割之類的小官司。”
“我這比財產分割還簡單,就是一離婚案不是嗎?”
端著咖啡杯,裡麵的水波因不穩而微微掀起漣漪,抿了口,香醇而苦澀,慕酒甜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往放糖和奶了。
重新放,垂著眸“我的要求很簡單,不需要他任何財產補償,婚後他給予我的東西可以全數退回,我和他之間也沒有孩子,想要離婚的話很快的。”
“可他是顧少卿。”寒錦微微瞪大眼睛“隻憑和前女友聯係過多一點,沒有任何出軌的證據,隻要他不同意,律師咬死,咱們很懸能夠打贏。”
就因為對方是顧少卿,慕酒甜才會找寒錦。
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向權勢低頭,向邢樹這樣的西城區第一律師、顧氏集團首席律師的名號低頭。
“我有驗傷報告需要嗎?”
“驗傷報告?”
不是身上的傷,而是那夜性暴力的檢驗。
她在盛懷暖的幫助下偷偷去做的,雖然隔得時間比較久,但總歸是能夠通過技術手段查出來的。
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夾遞了過去,上麵所用的字眼太過學術,不是學醫的很難看懂,但最下麵最有一行很簡單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