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死人臉。
祁睿鋒的眸色暗了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又是淚痕又是臟跡的小臉狼狽的不行,就連衣服上都有刮痕,這都是為了追查唐孟而造成的。
“那件事……”
他停頓了下,很多事情都不像是盛懷暖想象中那麼簡單,但他暫時沒有證據,也無法找到合適的說辭。
最終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再言語。
顧少卿臨時給祁睿鋒找了件外套,將肩上的槍傷隱藏起來。
做完走到慕酒甜的身邊,隔著一層襯衫的布料,虛虛的摟住她的腰身,嗓音壓低“你還好嗎?”
今天的鬨劇一場接著一場,幾乎讓人應接不暇,他唯恐那一秒種沒看住慕酒甜,讓她受點傷。
視線如同掃描儀一般在她身上自上而下。
落在她指尖輕微的血痕上,執起,皺眉“怎麼弄傷的?”
想要輕撫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掌心裡有著大片已經凝固了的血色,想必是剛剛查看祁睿鋒傷口造成的,要了張濕紙巾慢慢的擦拭,斂眸“恩?你還沒有回答我。”
剛剛的場麵混亂,慕酒甜其實也不太能夠想起來到底是怎麼弄的了,隨意編了個“可能是拿槍的時候劃到了吧。”
顧少卿也沒說信或者是不信,將掌心擦拭乾淨,才用大拇指拂過她的傷痕。
動作很輕,有些癢癢的感覺,低低的道“酒甜,你會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嗎?”
慕酒甜也是事後才想起來的,今天薛微柳回國是被臨時綁架的,所以顧少卿昨晚就告訴她出門需要帶保鏢,肯定不會是因為這件事。
反而是懷暖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男人毫不避諱的點頭“盛懷暖槍傷好後就在一直追查這件事,事情瞞到現在已屬極限,卻沒想到撞到一起了。”
更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橋上,幾乎所有有牽扯的人都聚齊了。
“我不會隨意怪責其他人。”慕酒甜搖搖頭,臉蛋還有著沒有恢複的蒼白,黑白分明的杏眸抬起睨著他“這件事是祁睿鋒和懷暖之間的,不管怎麼處理我和你都不要插手行嗎?”
“就算盛懷暖要了睿鋒的命?”
“一命抵一命,剛剛祁睿鋒答應了的。”
顧少卿垂眸睨著那張格外認真的小臉,空氣中隱約還有著隱綽的血腥味和暴虐氣息,他最終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將她眉心的褶皺揉開“這件事我們再論,等現在的事情結束。”
慕酒甜緘默了幾秒後同意,靜靜的抬眸看向遠處。
海平麵上隱約出現了遊輪的模樣,一個高大的人影就站在船頭,就算是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能夠感覺到那雙如同鷹一般的眸子,用注視獵物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不知為何,心跳猛然強烈了下,慕酒甜下意識將眼神投射向艾薇兒。
站在最前方,艾薇兒出口的聲音輕柔的厲害,就算是看不到她的臉也能夠感覺到那股微微顫抖的難過“夕景,我想要朝你要個答案……”
她側臉“是不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永遠都比不過你妹妹,就算是你明知道你妹妹惡毒到那般田地。”
薛夕景的臉色猛然沉了下,無比複雜。
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從口袋中掏出支香煙,含在口中緩緩的吐出青白色的煙霧。
良久“薇兒,她終究是我妹妹。”
答非所問,但也足夠艾薇兒明白一些事情。
她瞬間閉眸,又睜開,手指忍不住劇烈顫抖,聲線嘶啞“那你是不是早在海邊救我的時候就讓人去調查了我的身份?”
“是。”
“很好,那你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我。”
他沒有說話,她還噙著女人特有嬌軟的嗓音破碎的像是癱了一地無法合攏的碎片,心中聚集起來的情緒讓她分辨不清楚,緊繃的神經幾乎要被扯斷“回答我啊,是不是你從未想過讓我恢複記憶,讓我回法國,甚至沒想過……要娶我。”
輪船越靠越近,最終停止在他們橋下。
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男人大笑起來的聲音洪亮,典型西方人的麵孔,有著一道很大的刀疤豎切在右眼上,雙手背後“薛少,我要的人你是否帶來了?”
艾薇兒就站在他身邊,可男人卻偏生多問這麼一句。
一時間薛夕景也不能夠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衝著艾薇兒而來的,遲疑了一秒,麵不改色,維持著平靜“在我和你做交易之前,我要先確定我妹妹是否安全。”
聞言,男人又笑,刀疤隨著麵部動作而褶皺,笑聲飄散在海麵上譏諷強硬。
招了招手“那咱們先給薛少看看咱們的誠意。”
身後的男人立刻應是,轉身躬身鑽進客艙裡,沒幾秒鐘就推著一個戴著眼罩的女人走了出來,女人被雙手綁在後麵,看起來精神麵貌還不錯,至少沒有受到虐待。
“把薛小姐的眼罩摘了。”
“是。”
突如其來的刺眼陽光讓薛微柳下意識的側目躲避,整個人害怕的微微有著發抖,耳邊聽見熟悉的聲音略帶幾分著急的喚她的名字,她才眯著眼睛朝橋上看去,瞬間瞪大眼眸,驚喜惶恐的連忙大叫“哥,救我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