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垂下眸去看她。
她攥著他的衣領,墊腳將臉蛋湊上去,挽起來的精明眸子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當年她張揚嬌蠻的時光,紅唇覆在他的耳尖輕輕的說“祁睿鋒,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在盛家老宅裡等你來接我,我要讓你撲個空。”
下一秒,就能男人攬著腰肢直接抵在了車門上。
“這是懲罰?”
“當然是。”
“好,我接受。”
修長挺拔的身子將身後的涼風完全阻擋住,腦中恍惚間閃過的念頭快的讓人抓不住,隻剩下黑眸盯著她紅嫩唇瓣時的蠢蠢欲動,卻沒有克製,薄唇俯身精準的捕捉。
素白指尖有著刹那間的僵硬,乾燥的古龍水氣味侵襲著五官,那是當初她最喜歡的一款,生日的時候當做禮物送給他,從那往後他便一直都用著。
隻可惜,現在她不喜歡了。
身子被腰間的大掌整個提了起來,脫離地麵,隻能被迫依靠著手臂掛在他脖頸的著力點。
盯著那張近在咫尺完全沉浸的俊臉,盛懷暖緩緩閉上雙眸。
最後一次了吧。
恩,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所以在舉行婚禮前,她選擇真正的沉淪一次。
十指相扣,耳尖能夠聽到的都是他沉重的心跳,他就像是隻貪得無厭的孤狼般,啃噬著馬上就要打上他標簽的獵物,就算是獵物有著少許不舒服的嗚咽,他也隻是幫她調整了個姿勢後繼續進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嬌嬌柔柔的嗓音含著“冷”字眼的時候,男人的眉頭才蹙起來,看著她身上單薄的睡袍,將她完全扣在懷中,又單手將風衣脫下來麵無表情讓她穿上,嗓音沙啞著“這麼晚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凍感冒了你又要哭。”
“誰因為感冒哭了?”
她從小被嬌養慣了,一旦有個發燒感冒的必定鬨得整個盛家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圍著她哄著勸著才肯吃藥輸液,而她偏生的又怕疼,多少次都是哭哭啼啼非讓他抱著捂著她的眼才肯讓醫生紮針。
聽著她的反駁,俊臉板起來“那下次你彆讓我哄你。”
“好吧。”盛懷暖腮幫子鼓了鼓,看起來氣呼呼的姿態,可笑的都眯起了丹鳳眸,湊上來,細白的小牙咬了咬他的喉結,力道不重又討好般怯生生的舔了下“你還是哄哄我吧,我可怕死醫生給我輸液了,他們的針頭都好粗的。”
壓在她身上的身軀有著刹那間的僵硬,然後便看著那雙壓下來的黑眸湛湛著危險的深意。
小女人怎麼可能感知不到,連忙用手去捂他的嘴,不滿的小聲嘟囔著“你彆親我了,親的嘴腫腫的,被我哥看見又該嘲笑我了。”
濡濕的感覺在掌心劃過,驚得她又連忙收手。
低啞的嗓音有著笑意,他伸手刮了刮她的臉蛋“盛秦棋都笑話你什麼?”
“笑話我蠢啊,愛上個男人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膩……”
強勢的吻將最後的字眼吞噬腹中,還有著低低沉沉的笑“恩,我也愛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有膩。”
……
笑話。
在玄關換著鞋,盛懷暖歪著身子靠在門板上想,紅唇微勾的弧度嘲弄譏諷的厲害,微微垂首,眉眼精致卻有著無法描繪的落寞感。
“和你男人親熱完了?”
盛懷暖抬眸就瞧見盛秦棋站在樓梯上,那個角度正好能夠將庭院裡發生的一切收入眼簾,就是不知道旁觀多久了。
巴掌大的小臉重新暴露在燈光中,應了聲,歪頭輕笑“不過那很快就不是我男人了。”
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大掌在她的頭頂揉了揉“真的舍得?”看他們剛剛在外麵的膩歪勁兒“趁著還能回頭,如果後悔了……我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承認這個妹夫。”
“還是算了吧。”
像是歎息般的失笑“開弓沒有回頭箭。”投到盛秦棋懷中要了個抱抱,仰臉,笑得眯起一雙丹鳳眸“當你妹夫,我不想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