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彆笑了,夫人把您祖墳給挖了!
“嫌疑人那邊怎麼說?”
白隱舟幾乎事無巨細的講了出來,“從探測儀來看,那嫌疑人已經失了魂魄,神誌不清了。”
由於無法為案件有效供詞,發生事件的地點又出於監控死角,沒人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隻能祈禱俊山能夠儘快醒來。
為求穩妥,白隱舟也在這間旅店住了下來。
房子交接手續和風淩澈做就可以了,所以溫漾不用再接觸墨尋。
卻沒想,住在這間旅店的第一個晚上就迎來了新客人。
“叮鈴——”
安靜的夜晚,除了淅瀝的雨聲,便利店的門鈴聲顯得清晰脆亮。
溫漾沒去在意,墨尋那家店還做著生人生意,有人進去很正常。
然而,很快她就無法忽視了。
因為那鬼站在了她房間床頭。
溫漾冷著臉把它從房間拍出去,還用符籙設下一道結界。
可那鬼鍥而不舍地將臉貼在了玻璃窗上,就這樣在窗外看了溫漾一晚上。
清晨。
白隱舟從隔壁房間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溫漾門口不知所措的男童鬼。
那鬼歲數不大,大概也就7、8歲的樣子,不知是發生了車禍還是什麼,半張臉皮脫落下來,露出裡麵爬滿蛆蟲的皮下組織。
身為帝都的特殊靈異部長,白隱舟沒法越權抓鬼,這會兒也隻能在一旁看著。
沒一會兒,溫漾推開了房間門。
看到男童鬼,她身子一僵,臉色愈發冷了。
“你身上沒有能交換的籌碼,我沒必要為了完成你的心願,沾染上因果。”
男童鬼愣了幾秒,嗚咽著流下了血淚。
溫漾抱起手臂冷眼相待,惹得白隱舟有些好奇,上前一步問道,“這小鬼怎麼回事?”
“他有俗願未了,轉不了世。”
白隱舟憐憫地瞧著那孩子抽噎的肩膀,皺眉,“真的幫不了他?”
溫漾冷笑,“要是你不介意染上因果,可以幫啊。”
白隱舟不說話了。
修行之人最怕染上因果。
簡單吃過飯後,溫漾照舊待在房間裡研究陰陽銜接之地,白隱舟則去院子裡打開電腦查詢資料。
柳舒蘭的事看似簡單,但俊山這個人的爭議點很大。
首先,他師承天道子,也就是百年來唯一被國家剔除門戶的玄學掌門座下關門弟子。
天道子生前喜殺戮性格殘忍,為了練成大法不惜以活人祭陣延續生命。
而以俊山的聰慧程度隻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足以有能力步師父後塵。
換句話來說,他很可能垂死掙紮,為了延長壽命做一些喪心病狂的壞事。
第二,他調查了一下俊山的人脈關係。
這些年來,為了穩固自己在玄門中的地位,俊山經常以隱世大師身份出入貴族豪門,就比如江海城現在的黑幫大佬吳碩元,一聽說俊山住院,直接殺了上百隻牲畜為其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