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說的跟有什麼似的……
全府上下不再敢違命,隻有乖乖的退去了院外守著。
舒淩進屋便順手帶上了門,掀開床簾子,見了一眼空榻,便了然——跑了……
問題是,舒淩還是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君寒此人素來沒有留信的心眼,如此不告而彆了,也沒在屋裡留個像樣的口信,舒淩若是不了解他,見了這情景十之八九真要以為他是失蹤遭了不測。
隻有桌上一柄沾著血的短刃看起來突兀得倒像是他有意留下的。
舒淩拾了那短刃打量了一番,倒是確定了上麵的血跡的確是君寒本人的。
這家夥真也有遇刺的命?
屋外有人扣了門,未等舒淩應答便進了屋。
紫魅默然一禮,舒淩見了是她便也沒多說話,隻將那短刃擦淨,“元帥昨夜果真遇刺了?”
紫魅點頭。
舒淩淺然一歎,收起短刃,“最近你在城裡盯著點,不要放過行刺的人。”
紫魅應而一禮。
這還真是瞌睡碰了枕頭,都不用幫元帥大人編告假的理由了。
舒淩出了院,掛著臉,關於君寒的情況隻字不提,點了人便直接將元帥的院子給封了起來。
老管家實在是捺不住心底的不安了,便問“將軍,元帥到底怎麼了?”
舒淩沉著眉,沒立即答,開口卻是諱莫如深“無妨。”
“……”
這無妨兩字意味詭異莫名。
稍後,舒淩又補充道“近段時間我會留在府中,任何人不得進入此院,包括少爺。”
“……”
老管家更不安了。
然而吩咐完這一句,舒淩就直接走人了,既沒給老管家再開口的機會,也是明示他勿再多問。
大早封了院子後,舒淩一如既往去處理君寒先前交代的事物,順便把休靈樓遇襲和元帥深夜遇刺的兩樁案子一並交去了刑部。
司徒誠立馬就炸了。
“元帥遇刺了?”尚書大人幾乎是吼出來的。
“大概是子時的事。”
“……”司徒誠傻愣愣的坐在案前,呆了好一會兒。
今晨君寒無故缺席早朝,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包括皇上都是滿頭霧水,在朝上還特地問了丞相父子倆。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事……
這消息仿佛突然在司徒誠心裡砸了一記重錘,震得他稍有些恍惚。
不知為何,這消息實在有些超脫現實……
單手便撐起了大黎半邊天的元帥,居然遇刺了?
“元帥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司徒誠很不容易的緩過勁來,便道“有勞將軍了,這兩樁案子我會儘快調查。”
然而等舒淩一走,尚書大人即刻便緩過神了。
這倆案子空有個名,連根毛都沒有,查他娘的查啊!
——
不過半日的光景,元帥大人遇刺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都,全城驚愕連宮裡的陛下聽了都不由得打了個顫。
眾人將這原本就石破驚天的消息再與昨日那炸飛了休靈樓天花板的亂子稍稍一聯係,即便沒攥出多少實底,也足夠震駭人心的了。
舒淩在城裡忙了一大圈,終於又回到了帥府,卻才栓了馬,便見徐達那頭黑虎一陣風似的往君寒的院裡趕。
“站著!”舒淩喝住了他。
“乾嘛!”
舒淩手裡還拎著馬鞭,不緊不慢道“元帥有吩咐,任何人不可擅入院子,連塵追都不例外,你就彆去湊熱鬨了。”
徐達才登了穿堂的一隻腳收回來了,滿臉莫名其妙又驚亂的,“不是……到底怎麼個情況?元帥他老人家沒事吧?”
舒淩諱莫如深的歎了口氣,負著手兀自過了穿堂。
徐達呆呆的瞧了他一路,突然又一聲嚷起“是死是活你倒是吱一聲兒啊!”
舒淩頓了一步,“你希望是死是活?”
徐達懵了一下,“我當然是希望活啊!”
舒淩收回眼去,接著走,“那就是活唄。”
“……”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在這打哈哈!
“舒淩!”徐達忍無可忍的站在穿堂外嚷嚷。
舒淩沒停,“乾嘛?”
老徐站了老遠隔空戳著他的後腦勺,“你再給我打哈哈小心我跟你急!”
舒淩聽了這話,卻更漫不經心的搖了搖手裡的鞭子,“急死你能怎麼著?勿亂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