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衛昭聽說顧元律到來時,隱約猜到了他的來意。
看到顧元律怒氣衝衝進門,他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這是心中有火啊!
衛昭微笑起身。
“顧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衛昭,你知道周樸是負荊盟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人,周樸是謝家滅門案的幕後元凶,告狀的人是謝姑娘,和劫獄沒有關係。”
“劫獄那群人,不就是為了謝月華的玉佩?當年滅謝家滿門,肯定也是同樣的理由。你怎麼能說周樸和劫獄沒有關係?”
衛昭樂嗬嗬回道,“謝家滅門案有證據,可劫獄一案,咱不是沒證據麼。空口無憑,汙蔑一個朝廷三品大員,這後果我們承擔不起。再說了,顧大人,我雖然去的是順天府,案子最終還是會交到大理寺來。如果恰好由大人你負責,順藤摸瓜,查到劫獄一事的真相,也不是不可能。”
衛昭這麼一說,顧元律臉色緩和下來。
注意到他的微表情,衛昭心中暗笑,趁熱打鐵道“大人不妨仔細想想,如果是你直接審問周樸,他問你要證據怎麼辦?劫獄案我們到現在還都沒有查到頭緒。”
劫獄案兩個人證,衛昭已經在這裡了。
葛小桓服下七絕散的解藥後,據說十分虛弱,一直沒出謝月華的小院。
彆說顧元律見不著人,衛昭也沒有見過。
顧元律看著衛昭,很是欣慰。
癸字號監牢,還是有人才的。
等順天府把案子移交至大理寺,一切就會重新回到他顧元律掌控之下。
賈憲這老小子,肯定已經寫好奏章呈了上去。
負荊盟曾經是陛下心中一根刺,被謝老狗拔了不假,但被刺之痛,陛下一定還記著。
得趕緊回去寫奏章!
顧元律來的急,走的更急。
目送顧元律離開,衛昭拿出幽冥斬魂劍劍譜,演習起來。
……
大雍自太祖皇帝立國,至乾佑帝登基至今,已有一百二十年。
五位皇帝,功過姑且不論。
若說勤奮上朝,沒人比乾佑帝更勤奮。
除了每個月五天的休沐時間,乾佑帝早朝三十年從未因為外力間斷。
承天殿。
今日入殿的文武百官隊伍,明顯比平時要長幾分。
今年剛過五十歲的乾佑帝雍桓端坐龍椅,靜靜等待群臣跪拜起身。
窸窸窣窣的朝服摩擦結束,承天殿安靜至極。
文武百官位列兩側。
武官之首,站著位蟒紋錦袍官員,與周圍眾武將格格不入。
官員跪拜,不少人都在向那個位置偷瞄。
不知情者,心底無不狐疑,他怎麼來了?
知情者則是十分清楚,今日早朝要熱鬨了。
大臣們站起來一會兒了,卻遲遲無人呈遞奏章。
“眾位愛卿,為何一個一個都不說話?是眾愛卿禦下有方,吏治清明,以至於無本可奏。那是我大雍之福啊。”
依舊沒有人出聲。
“好,既然眾愛卿都沒有事,朕昨夜剛聽了一個故事,想讓王公公講出來,給大家分享分享。”
“王公公,你來說。”
“是。”
王公公要講的故事,殿下一大半人都已聽說。
但誰也不知道,是否與王公公所講細節一模一樣,群臣聽的很仔細。
故事很簡單,有一夥江湖人士,勾結朝中官員,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寶庫傳說,殺害無辜百姓與官吏。
朝廷至今沒能將案犯緝拿歸案,凶手也是逍遙法外。
王公公的故事講完了,群臣不見有人出聲。
乾佑帝的視線掠過幾個人,“刑部尚書崔梁可在?”
“臣在!”
一人出了文臣隊伍,站在殿中央。
“王公公講的故事,你可曾聽說?”
“回陛下,不曾聽說。”
“刑部左侍郎周樸,在不在?”
“臣在!”
周樸彎著腰,站到了崔尚書背後。
“周樸,你可曾聽聞這個故事?”
“臣,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