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戶，你們這是？”
“衛大人，得請你身邊這位老先生去荷花院休息一晚。”
“我不會離開衛昭。”
三長老鼓起一口氣，隨時準備出手。
衛昭趕忙示意三長老先冷靜。
執劍人這陣仗，肯定不是衝自己來的。
“三長老，那個，要不你先休息一晚？他們應該不會傷害我。”
隨著更多執劍人在附近出現，三長老也明白了。
殺個衛昭而已，五六十名執劍人誇張了。
“也罷，老夫就休息一晚。杜千戶，明天我見到衛昭時，不希望他少一根毫毛。”
“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衛大人。”
三長老走坤門離開。
衛昭再次問道“杜千戶，你們在這裡集結，要去哪？”
“不去哪裡，就在八卦院待命。”
“嗯？待命？我能問一句，你們的任務是什麼嗎？”
杜伏威一笑，“不知道。”
“機密？”
“我真不知道。”
“奇了怪了，你們有任務，在前院集合就夠了，跑這來乾什麼？”
忽然，衛昭像是想到了什麼。
“清理門戶？這些院子裡，有叛徒？”
“衛大人，你彆亂猜了，我是真不知道。指揮使大人下的命令。”
“就讓你們在這裡待命？”
“說實話，弟兄們也覺得奇怪。”
衛昭借著月色往後看了幾眼，除了杜伏威外，再沒有其他穿千戶官服的人。
“杜千戶，這些人都聽你調遣？”
“我是這個月山莊值守，執劍人有任務，都是我負責。”
“山莊值守？”
“執劍人十三位千戶，每個月都有一位坐守前廳，負責處理執劍人相關事宜。”
“原來是這個意思。趙千帆呢？我怎麼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是他接待的。”
杜伏威頓了頓，然後道“那是他主動請纓。他曾經是順天府總捕頭，與顧元律相識。他知道顧元律來山莊的目的。”
說什麼主動請纓，是因為知道自己要來，親自出麵處理而已。
和杜伏威正說著話，衛昭耳邊有腳步聲傳來。
杜伏威走了過去，“蕭大人！”
來人便是執劍人指揮使，蕭肅。
“杜伏威，他怎麼在這裡？”
蕭肅一指衛昭，衛昭自己愣住了。
是杜伏威想留下自己？
“蕭大人，這是副指揮使的命令。”
“我怎麼不知道？讓他馬上離開！”
“蕭大人……”
杜伏威剛要開口，有人遠遠喊道“老蕭，讓衛昭跟著是我的命令。”
來人挺著個將軍肚，身高也不高，留著兩撇胡子，很是喜感。
他就是執劍人兩位副指揮使之一的錢滿貫。
“錢滿貫，你知道杜伏威他們要做什麼？”
“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一個外人在此。”
“他不是外人。”
“你在放什麼屁？”
錢滿貫說衛昭不是外人，蕭肅不假思索，直接反駁。
杜伏威和一群執劍人也是看著衛昭。
尤其是杜伏威，他知道山莊有人暗中照拂衛昭，卻不知道究竟是哪位。
是副指揮使大人？
“我再說一遍，衛昭不是外人。”
“錢滿貫，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執劍人的準入門檻！”
“當然知道。”
錢滿貫笑眯眯地走到了衛昭麵前。
“衛公子，你這英氣逼人的模樣，有我年輕時的風采，很好！執劍人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衛昭哭笑不得。
他一時間分不清錢滿貫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錢副指揮使，今夜之事，乃是我執劍人機密。你最好給我拎清楚了！”
錢滿貫看了一眼蕭肅，“衛公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令牌，給蕭指揮使看看。”
衛昭大驚！
這胖子是怎麼知道的？
蕭肅目光如炬，“什麼令牌？”
衛昭取出了黑衣男子送他的那塊令牌！
蕭肅驚呼一聲。
“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