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一個時辰前,衛昭坐在八卦大院花園邊仰望星空時,他腳底地下,有人正紮在土裡罵娘。
“奶奶個熊!趙千帆,你確定就是這裡沒錯?”
“不可能有錯,我跟童仝來過一次。”
“來過怎麼連個破入口都找不到?那童仝是陸璣疏殺的?”
“是,在城隍廟,他把衛昭拽入地下時,陸璣疏跟上了。”
“老不死的,一個九品,天天給廢物當護衛,風雷劍宗的臉都被他丟儘了。”
“二哥,你對風雷劍宗挺有感情啊。”
“該說不說,人宗主對我不錯,京城分舵舵主,比宗門裡那群長老過的滋潤多了。”
“你手下那群人沒有問題吧?”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好好找機關。你以為誰他媽都跟你一樣,手下帶兩個廢物。”
“童仝和吳雙岐做事乾淨利索,誰知道會遇到衛昭這個怪胎!非要怪罪誰,隻能怪老駱學藝不精。”
說話這兩人,正是消失不見的趙千帆和風雷劍宗京城分舵舵主,何延。
他們人手一把鐵鍬,正在挖土。
二人身後,則是一身青色長衫的周樸。
他舉著兩個火把,仰頭觀察高處。
“你們兩個少說點廢話,吵得我頭疼。”
趙千帆問道“大哥,當初那份密函上寫的內容,你還記得嗎?寶庫二層白家先人到底進沒進去過?”
“進去過。”
“這就奇怪了,既然進去過,機關肯定開啟了。難道出來時又把機關藏起來了?順手把一層大門也給埋了?”
何延不屑道“廢話,不藏起來,難道留著給彆人進來?”
“二哥,你想想,知道這寶庫的就隻有白家先人。白南鬆把密道入口標記毀了,雍京再沒有大興土木。我跟童仝找下來時,附近也沒有近幾年被挖掘的痕跡,說明沒有人進來過,入口應該不難找才是。”
這時,周樸道“多少年沒有人來過,入口被土埋了也有可能,你們好好找。”
趙千帆和何延,一人提著一把鐵鍬,這裡挖挖,那裡鏟鏟。
兩個人灰頭土臉。
周樸又看了一會兒,他走到牆邊,把一支火把插在牆上。
接著,他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哥,你去哪?”
何延喊道。
周樸沒有回答,他邊走邊抓牆上的泥土,抓一把,就在手裡揉碎。
退出去一會兒,周樸回到了兩人身邊。
“你們過來,從火把這裡往下挖。”
趙千帆走了過來。
看著火把旁邊的幾個窟窿,這是他和何延剛挖過的地方。
“大哥,有什麼發現嗎?”
“這裡的土跟彆處不一樣。”
“哪不一樣?”
“土質太硬了。你和老二都感覺到了吧?”
“是,這裡比其他地方難挖,應該是從來沒有被挖開過。”
周樸搖了搖頭,“不對,其他地方也沒有被挖開,土質和這裡不一樣。這是有人故意把附近泥土夯實的結果。”
何延也走了過來。
“問那麼多乾什麼,先試試看。”
說著,何延扔下鐵鍬,抄起放在地上的長劍,挑了個剛才挖開的大洞,一劍刺了進去。
長劍沒入泥土一半。
三人大喜!
“老三,動手。”
有了明確目標,趙千帆和何延迅速開挖。
不久,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出現在三人麵前。
沒等周樸和趙千帆感慨兩句,何延一腳踹開大門。
“媽的,終於找到了。”
眼前被火光填滿的圓形空間,曾經擺著多少寶貝?
何延舉著火把,去找下一層機關入口。
周樸走到牆邊,伸手摸了一把牆壁。
周圍的牆壁顏色就像是鐵鏽,摸著凹凸不平,但絕對不是鐵。
以他的見識,竟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大哥,快過來,機關在這裡。”
何延喊了一聲,周樸無心理會牆壁,快步過去。
寶庫角落靠牆位置,一塊地板分開,下麵是一個四四方方,像是盒子的東西。
正中間,凹下去一個圓形,上麵的紋路,三人再熟悉不過。
周樸取出那塊費儘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龍鳳呈祥佩,輕輕放了下去。
三人聽著彼此的出氣聲,靜靜等待。
玉佩完全入凹坑,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