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有什麼用?我現在就能告訴你衛昭住在哪裡,你去把他殺了?”
“如果趙公子一定要他死,我樂意效勞。”
這時,董貴一名手下說道“趙公子,那名女子招式,我見過。”
董貴道“她什麼來曆?”
“應該是鳳鳴塢的人。”
“鳳鳴塢?”
鳳鳴塢是江湖門派,地處雲州。
宗門清一色女弟子。
趙幼朗與董貴聽到這三個字,兩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信了七分。
兩年前攬雀舫就是鳳鳴塢的人交手過。
他們做的那些事,一向為鳳鳴塢所憎惡。
也就是鳳鳴塢在雲州,距離雍京遠,再加上是天子腳下,否則鳳鳴塢的人,早就殺到香腮湖了。
“那女人不管是什麼來頭,能解決最好,若是解決不了,也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現在你們好好想清楚,要怎麼對付衛昭。”
“趙公子,這姓衛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南城兵馬司副兵馬使。”
董貴茫然道“我當時什麼人呢,一個副兵馬使而已,趙公子,你會怕他?”
“怕?董貴,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他,督察院的左右都禦史、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幾個二品大員,要換人了。”
“他哪來這麼大能量?”
趙幼朗冷笑,“前段時間,鬨得滿城風雨的負荊盟餘孽一案,就是此人破的。”
“原來是他,我說像是在哪裡聽過。”
“你要是覺得能殺死他,不妨去試試。我可以告訴你,那負荊盟餘孽,三番五次想刺殺衛昭,都沒能成功。你董貴手下的人,比負荊盟餘孽怎麼樣?”
董貴沒有答話。
他想起來趙幼朗今夜原本是想請客來著。
請客對象,就是衛昭。
董貴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趙公子會這般憤怒。
原來是借刀殺人不成,反而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
“趙公子,今晚您似乎得罪了他,您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還不是你手下養的一群廢物。”
趙幼朗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卻跟明鏡一般。
手下第一次上報衛昭宅院一事,他就覺得不妙。
負荊盟餘孽案子剛結束,陛下借機把幾大家族重要人物都給換了,還讓人挑不出毛病。
案情雖然傳的神乎其神,又是寶藏,又是什麼複仇亂七八糟的。
但他聽父親說過,這極有可能是陛下為了對五姓七族的人,派秦老狗做的局。
那衛龍山莊是什麼地方,衛昭憑什麼自由出入。
如果他是執劍人,又怎麼會來南城兵馬司。
當年乾佑帝登基,把五姓七族中的顧家差點滅了個滿門。
幾大家族平日在朝堂有利益糾紛,但麵對滅族之禍,卻是空前團結。
最終顧家保了下來,但也元氣大傷。
如今,隻有顧元律那一支在朝中為官。
顧元律那個蠢貨他見過,眼高手低,如果不是朝中一乾人對顧家有意照拂,他根本不可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聽說如今的大理寺卿,許大人明年一旦外放,這位置就是顧元律的。
督察院和刑部最近也不安寧,幾位大人物為了安排自己人,暗地裡爭得不可開交。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衛昭。
他調查過衛昭,對方雖然沒有修為,也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但就是透著一股邪性,不招惹為妙。
所以,他才會下血本,準備與其和解,讓他放棄追查一房兩賣的事。
畢竟王大幾人,除了是莊宅牙人,暗地裡還為自己做著一些其他事。
如果被衛昭發現那些事,捅到陛下那裡,誰來也保不住自己。
原本計劃進行的都很正常。
但粉衣女子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布局。
也怪自己太貪心,想著借刀殺人。
不對,這不是貪心的問題。
而是衛昭這人太過邪門,那把劍普普通通,怎麼就讓幾大高手沒法繼續出手?
既然已經和衛昭撕破了臉。
王大那邊,不行就隻能放棄了。
那人做事手腳乾淨,是條好狗。
就是運氣不好,踩到了不該踩的狗屎。
趙幼朗思索完畢,瞥見麵前神態恭敬的董貴,忽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