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走出通道,衛昭窺見坑底全貌。
坑底隻有一眼湯泉,泉水順著溪流,流入地下。
四周峭壁上,靠近地麵挖了近百個窯洞。
窯洞前有台階,通往地麵。
這裡的人,都住在窯洞中。
不知道窯洞是什麼人挖出來的,又挖了多久。
玉筆山在乾佑帝手裡,荒廢了三十年。
北蠻人躲在此地做什麼?
衛昭沒有頭緒,也不是思考這事的時候。
郭公子的商隊,運送日常生活物資,名義上是給齊王一行人使用。
實際入山人數與貨物量,遠比齊王這些人的消耗多多了。
坑底還有其他人要養。
衛昭步伐緩慢,邊走邊觀察周圍環境。
峭壁向上幾十米,有樹枝橫生,擋在洞口。
唯有中間直徑幾米的地方,有光亮照下。
暗暗記住周圍環境,衛昭看過去窯洞洞口晾曬的衣服,隻有一處掛著黃衫。
順著台階上去,窯洞門口掛著簾子,衛昭掀開。
第一眼,他便看見穿著紅色肚兜的女子側躺在炕上,正在休息。
一條修長筆直的玉腿半蜷著,壓住錦被。
美中不足,腿上留著四道疤痕。
她躺著的姿勢,腦袋衝門口,衛昭看不見容貌。
覺察到門口有人,女子輕聲道“麗姐姐,我昨夜太累,你晚些時候再叫我。”
衛昭沒有動。
“麗姐姐?你怎麼跟貓兒似得,走路都沒個聲響。”
衛昭咳了一聲。
女子像是被紮了一針,翻身坐起,驚詫地看著衛昭。
“你、你是誰?”
衛昭走了進去。
窯洞這種建築,在北方並州很常見。
並州多山,山中百姓住的多是窯洞,冬暖夏涼。
窯洞裡沒有床,而是火炕。
一眼掃過洞內布置,是少女閨房的樣子。
女子見衛昭不說話,對窯洞的興趣,像是比對自己的興趣還多。
她很是奇怪,這人到底是誰?
平時那些人,都是晚上來。
一進窯洞,便往她身上撲,哪有心思看彆的。
“你是不是姓孫?”
衛昭的注意力回到女子身上。
女子放鬆下來,眉間痛苦一閃即逝,臉上迅速掛起微笑。
“這位公子,您來此地是為了尋找快活,奴家姓甚名誰重要麼?”
她掀開屁股下的錦被,春光大泄。
拍打著的火炕,示意衛昭過去。
衛昭眉頭微蹙,女子身上也有很多傷疤,雖然已經痊愈,但印記還在。
他走了過去。
女子笑意更濃。
衛昭站在炕岩邊上,平靜問道“你認識孫慈安嗎?”
女子臉色大變,先前的笑意化為驚恐。
她扯過錦被護在胸前,麵色泛白。
“公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果真是孫慈安。”
女子沒有直接回答,表情已經告訴了衛昭答案。
“我跟那群人不一樣,我來找你,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到這個地方的。”
女子依舊不答話,眼神掙紮。
“或許你不相信我,我認識孫洪,也是從他那裡知道你的事。兩年前的某個早晨,你去賭坊尋找你的賭鬼父親,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女子眼眶淚水湧動。
“你是怎麼到這裡的?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也許我有辦法帶你離開。”
孫慈安咬著嘴唇,拭去眼淚。
“公子,我是孫慈安,孫洪,他、他是我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