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盧誡川一直將盧竣當做接班人培養。
在盧家,這不是秘密。
盧竣的話,盧誡川同樣會認真聽進去。
然而今夜,盧竣仿佛如同著魔一般,整個人話語之間,充斥著他看不懂的癲狂。
不惜代價,幫助許家人,對付新知府。
開得哪門子玩笑?
到時候衛昭走了、死了,臨安府剩下盧家與許家,還要繼續明爭暗鬥。
盧家怎麼可能不計代價,幫助許家。
鏡州許家本宗還未出手,哪裡輪到的盧家替彆人衝鋒陷陣?
盧誡川審視再三,見盧竣目光毫不退讓,他又緩緩坐了回去。
“老三,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豈會拿整個盧家信口開河。”
“你的眼光,向來很準。為父也沒覺得你在開玩笑。但要我盧家不計代價去幫助許家,即便我這個家主同意,許家其他人,也不會答應。”
“父親,我要糾正一點,我們不是在幫助許家,而是幫我們自己。”
盧誡川沉默了一會兒。
他回想著衛昭進入臨安府後所作所為。
“衛昭在你眼裡,真有那般恐怖?”
“與盧滎一同來到臨安府的,還有兩位公子。我向他二人,仔細打聽過衛昭在雍京的事情。他原本隻是大理寺癸字號監牢一名獄吏,不到半年時間,坐上了四品知府之位。”
“他背後是執劍人,執劍人受乾佑帝的寵信,一個四品知府,算不得什麼。若是乾佑帝高興,封他個一品大員,也不是不可能。”
“父親,你與大多數人一樣,都低估了衛昭。執劍人與五姓七族之間,勢如水火。五姓七族在大雍多少年,執劍人出現才幾年?他們能成為五姓七族的對手,不是偶然。”
盧竣邊說話,邊看著盧誡川的臉色。
見他依然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盧竣歎息道“父親大人,迄今為止,看不起衛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執劍人近些年,從未在明麵上支持過年輕的官吏,衛昭能被執劍人選中,且招搖至此,一定有原因。至少,他們不怕衛昭死在臨安府。”
這一點,盧誡川倒是認同。
衛昭身邊藏著一位九品中,想暗殺他的人,不得不掂量掂量,有沒有對付九品中的實力。
盧誡川自己,也對這位九品中忌憚不已。
“衛昭身邊有一位九品中,自然不怕暗殺。老三,你要知道,若是我們不計代價幫助許家,惹怒了衛昭,七星南宗分舵的慘禍,或許就會出現在盧府。”
最先發現衛昭身邊藏著高手的人,就是盧竣。
但兩個多月過去了,彆說找到人,屁也沒發現一個。
盧竣很是挫敗。
“說起來好笑,父親,我甚至覺得衛昭身邊的九品中,是幌子!”
“什麼幌子?你在說什麼?”
“我懷疑衛昭隱藏了修為,他自己,就是那個九品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話說出口,盧竣也覺得荒唐。
如果衛昭是九品中,怎麼可能那麼多高手都沒有察覺。
一個兩個沒有發現還能理解,何至於他身邊出現過多人,都未曾察覺。
但不管怎麼說,盧竣幫助許家的心思已定。
鏡州來的二品巡撫餘繞梁,衛昭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這不是一個四品知府該有的底氣。
衛昭手裡,一定有對付餘繞梁的法寶,隻是還未亮出來。
不久前,許淮鷹派人押送五十萬兩白銀,進了知府衙門。
許家至此,可謂一敗塗地。
盧家絕不能再看戲,必須做些什麼。
即便父親不同意,他也要以個人名義,前去助許家。
有許家吸引衛昭注意,正好方便他在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