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簡文樾原本打算喝完雞湯,好好睡一覺。
白天的衙門,還能安寧一些。
臨安府的百姓早就習慣了沒有知府的日子,除非有天大的冤屈,否則極少上衙門告狀。
知道近日衙門不太平,百姓們更不願意來了。
不過盧竣到來之後,簡文樾改變主意。
還得熬一會兒,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一說。
大人身邊的人手,還是太少。
但是守護大人,就顯得捉襟見肘
想要盯著整個臨安府,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能否找沙河幫與商會幫忙。
沙河幫或許不會答應,但朱老板應該不會推辭。
簡文樾邊走邊沉思,很快到了大人房門之外。
葉紅鸞守在屋外。
“簡老板,你怎麼沒有休息?”
“葉姑娘,你把大家叫過來,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等人來齊,簡文樾將盧竣帶來的消息,告訴眾人。
鏡州與漓州,繞過臨安城兩大家族暗中出手,是幾人沒有想到的。
薛淩雲第一個開口。
“如若盧竣所言是真,敵人在暗中準備多時,我們已經處於被動局麵了。”
簡文樾道“薛捕頭所言,也正是我擔憂之處。”
孫洪也是開口道“我們手中可用之人不多,葉姑娘可否聯係執劍人,問問他們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
葉紅鸞搖了搖頭。
“執劍人在臨安府的眼線,也隻有臨安府消息。若是鏡州與漓州本宗出手,他們未必知道。不過我可以嘗試聯係他們,但不能抱有太多期待。”
“那就有勞葉姑娘了。”
這些時日,府衙後院最累的人,並非簡文樾。
而是葉紅鸞。
薛淩雲與封祈被霍弋所傷,是葉紅鸞接下了一眾江湖高手。
簡文樾算是開了眼,什麼叫殺人不眨眼。
孫洪和手下捕快,每日運送屍體出府。
七成的性命,都是死於葉紅鸞之手。
見葉紅鸞有任務,封祈上前道“簡老板,我應該做什麼?”
“你還是好好養傷,等你好利索了再說。”
“我好了!”
封祈一拍胸口。
簡文樾狐疑的看著他,“誰昨晚差點被人削了半邊耳朵?”
封祈下意識揪著耳朵,心有餘悸。
他的傷,當然是沒有痊愈。
霍弋刺穿肩胛骨的一劍,豈是尋常一劍。
若非蘇菱袖在,換了其他人,封祈的右臂早就廢了。
至今,他還是無法熟練使用劍招。
說這話,也是想幫大家分擔壓力。
這些天在府中,他一直是被人照顧的角色。
“封祈,你和元慶還有孫捕頭留下,需要出門的事,交給我和葉姑娘。”
說話的是薛淩雲,他傷的比封祈輕,也好的快。
“好,聽你的。”
“薛捕頭,三名刺客審出結果了嗎?”
“那三人不是一般刺客,更像是死士,想要從他們嘴裡撬出東西,十分不易。”
無論是許家還是盧家,似乎都不大需要死士。
這麼看來,鏡州許氏和漓州盧氏,已經撒開了大網。
幾人從薛淩雲的話中,嗅到了血腥味。
場間忽然變得沉默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回蕩在他們耳邊。
“諸位,好久不見。”
聽著這個聲音,簡文樾幾人欣喜若狂。
他們同時盯著衛昭的屋門,心情激蕩。
衛大人,你總算醒了。
不,你總算回來了!
房門緩緩打開,一張燦爛的笑臉,出現在簡文樾幾人麵前。
“衛大人!”
“大人!”
衛昭出了屋門,蘇菱袖跟在其身後,一臉幽怨。
無論他是受傷昏迷,還是外出辦事。
這一刻,都不再重要。
“大人,你——的傷,沒有事吧?”
封祈的問題,意味深長。
“他呀,好得很呢!”
蘇菱袖搶先回道。
“是不是呀,衛昭?”
蘇菱袖在衛昭腰間狠狠擰了一把,衛昭趕忙閃開。
“蘇大小姐,你彆再給我弄傷了。”
“你那麼結實,我一個小女子能把你怎麼樣?哼!”
衛昭逃開蘇菱袖的魔爪,走向封祈。
“封祈,聽說你受傷了?”
“大人,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本想替你報仇,不過聽說那霍弋已經死了。”
“霍弋這種角色,我等還能應對的來。”
衛昭看向簡文樾。
“簡老板,你們剛才在聊盧竣,是怎麼回事?”
簡文樾把盧竣的意思,告訴衛昭。
“蘇大小姐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我了,府衙周圍,是不是有可疑人?”
孫洪道“府衙周圍,一直都有人盯梢。現在比起以往,隻多不少。”
“有沒有查過,他們是什麼人?”
“敵人在暗處,加之我們人手不足,還未調查。”
衛昭略一沉吟,“既然人手不足,那先增加人手吧。”
聽到這話,幾人均是一愣。
府衙需要的人手,並非誰都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