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老頭,泥鰍隱約有種感覺,今天這條巷子的乞丐,變少了。
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家夥,好像也沒見著。
“泥鰍,你看!”
河魚忽然出聲,一手指著知府衙門。
泥鰍看了過去。
隻見兩人衝天而起,劍光四溢。
一柄重劍十分顯眼,另一人的武器是什麼,因為距離遠,也看不清楚。
“看到沒,打起來了!”
河魚的聲音中透著興奮。
泥鰍沒好氣道“你高興什麼,咱賭得是屍體,又不是打架。”
“你看到了沒,他們打的好凶。”
泥鰍眯眼一看,除了若有若無的劍氣,什麼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河魚打哪發現人家打的凶。
“我先說好了,我們賭的是屍體,隻要不是被人抬出來的,都不算。”
兩人耐心等著,不大一會兒,使重劍那人忽然墜落,像是受傷了。
“那背大劍的人,是不是死了?”
河魚問道。
“你是巴不得他們死啊?不就兩個銅板麼,我不要還不成。”
“算了算了,給你了。我可沒說要他們死,跟人家無冤無仇的,詛咒他們做什麼。”
河魚取出兩個銅板,丟給泥鰍。
泥鰍撿起銅板,拉著河魚就要離開。
今天在這裡等太久,他已經有些餓了。
河魚卻是戀戀不舍,依舊盯著大門口。
忽然,他看到兩人從衙門裡走了出來。
兩人彼此攙扶,像是有人受傷,卻沒有人丟了性命。
“好吧,還是你贏了。”
……
近日,臨安府多了一條小道消息。
知府衛昭衛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隱藏高手。
先前傳言,他身邊有一位神秘人,根本就是謠言。
衛大人自己,已經邁入九品。
沒人知道消息是從哪裡來的,起初大家還以為誰在開玩笑。
哪知道越傳越離譜,什麼衛昭殺了銀鉤三煞之類的。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衛昭,是一位九品。
府衙後院,蘇菱袖雙臂環在胸前,氣哼哼的看著衛昭。
“衛大人,這幾天外麵的消息是怎麼回事?”
“我說蘇大小姐,不都告訴過你了,放出去的假消息。”
“那為何早不放,晚不放,偏偏是雷姑娘找他救命恩人的時候放出去?”
衛昭揉了揉腦袋。
他很清楚,蘇菱袖的惱火因何而來。
即便她心中承認這事與雷俏無關,嘴上也軟不下來。
衛昭決定岔開話題。
“蘇大小姐,聽說你手裡的藥,都用完了?”
“當然了,蝕氣散已經沒了。”
“有沒有辦法製作?”
“隻有師父會。”
“行吧,倒也無所謂,那東西對九品也沒用。”
蘇菱袖瞄了衛昭一眼。
“衛大人,你真的是九品?”
“真的。”
“我不信。”
衛昭嗬嗬一笑。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有人頭疼就夠了。”
衛昭與蘇菱袖打趣了沒一會兒,盧竣來了。
見到盧竣,衛昭問道“盧公子,你就這樣大搖大擺進來,不怕有心人發現?”
“發現又如何,沒人能想得到,我是來與衛大人合作的。”
的確,沒有人能想到,堂堂盧氏,會和衛昭有瓜葛。
“我聽簡文樾說,你會在三天之內拿出誠意。到今天,已經過去好幾個三天了。”
盧竣道“若非衛大人突然放出消息,我也不會耽擱這麼久。”
衛昭不知道盧竣的誠意是什麼。
有一點是他無法理解的。
盧竣是盧家的人,他明知道盧氏與許氏會出手,為何會選擇與自己合作。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對他都沒有好處。
“盧公子,我有一事,想讓你替我解惑。”
“衛大人不知道我為何選擇與你合作?”
“沒錯。”
“我雖然不知道漓州與鏡州到底在做什麼,他們既然選擇繞過許淮鷹與我父親,絕不止是害怕打草驚蛇這麼簡單。”
“為什麼這麼說?”
“說出來大人可能不信,我這人的直覺向來很準。當初刺殺你的刺客,是我盧家一位九品中級彆的高手培養,他與我關係很好。我給他去了一封信,邀請他來臨安城,對付衛大人,那信寄出去了,卻沒有任何回應。”
衛昭不知道盧竣寫信之人,叫做鄧八月。
更是無人知曉,鄧八月十分欣賞盧竣,有意收他做關門弟子。
隻是盧竣對武道並無興趣,才會拒絕。
鄧八月也不生氣,幫盧竣訓練了一批刺客,為盧家所用。
當盧竣給他的信得不到回應時,便意味著事情非同尋常。
這是鄧先生,給他盧竣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