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賀忠良的師叔離開後,衛昭也從房頂落下,回到賭錢的屋子裡麵。
其師叔把一件東西交給了賀忠良,似乎很重要。
他上去的時間晚了一點,沒有聽到是什麼。
賀忠良進許府的目的,便是衝著夏園來的。
他的師姐在夏園。
那女人的小名,居然也算聯絡暗號。
衛昭很是納悶,這賀忠良的門派,難不成極少有人知道?
師門有一位九品的師叔,不大可能籍籍無名。
極有可能那位師姐的小名,另有說法。
至於她師姐是被擄進來的,還是什麼原因,暫時還不清楚。
隻知道賀忠良的目標,便是尋找其師姐。
他能被分到夏園,說明許府還有他們的人。
衛昭默默沉思。
興許自己接近地牢的希望,就落在賀忠良這些人身上了。
除了賀忠良自己的事,他師叔還有一句話,衛昭記得很清楚。
許府的很多護衛,去了彆處。
這點便很值得玩味。
偌大的許府,少說也有上前護衛。
有什麼事會抽調他們?
而他們又去了哪裡?
“趙老弟,不來玩上兩手?”
衛昭身前,一人忽然回身拉了他一把,想要他也加入進來。
“以前沒玩過,不太會。”
“這還不容易,搖骰子,押大小。”
“不會可以學。老哥我教你。”
“就是,你一個人站外麵看有什麼意思。”
“來來來,若是輸光錢了,我借你便是。”
一群人熱心吆喝,衛昭便不再推辭,加入進去。
隨意押了兩手之後,他做出一副懂規則的樣子,旋即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更天,衛昭四平八穩坐在賭桌前。
他右手握著骰盅,左手攬著一堆銀子。
骰盅在他手裡上下翻飛,空中隻有殘影。
一群人目光集中在骰盅上,眼眶泛紅。
那其餘人身前,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衛昭一臉平靜,其餘人滿麵潮紅,眼睛更紅。
“啪!”
骰盅落下,衛昭一眼掃過眾人。
“押大押小?”
“押大,老弟,再借我十兩。”
“好,沒問題,李休記賬。”
“嘿嘿,放心放心,都記著呢。”
“趙老弟,給我也來十兩,我這回押小。”
“好說好說。”
“媽的,給我五十兩,押大,我就不信了還!”
衛昭身邊,一人提筆,刷刷寫下一行小字。
接著便將衛昭手邊的銀兩數出去。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衛昭將桌上這群護衛手裡的銀兩,都卷到了自己麵前。
先前拉衛昭入局的幾個人,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
他們又哪裡知道,一個九品中高手在陪他們玩骰子。
輸的銀兩,隻算是陪玩的費用。
當然,為了不讓大家垂頭喪氣回去躺著,衛昭開始借錢。
不管是誰,隻要願意借,立下字據便可。
有人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可見到彆人借銀兩,趙兄弟欣然答應,他們也忍不住,開始借錢賭博。
到了此時,衛昭已經成了所有人的債主。
李休是他雇來記賬的,一會兒少不了好處。
等到三更天,賭桌上有人提議散場。
這群賭徒們,每人至少欠下三百兩銀子外債。
瞧著一群人望著自己的眼神,衛昭心中暗笑。
有人已經輸急了眼,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衛昭站起身來。
“諸位,且慢走。”
“老弟,還要繼續嗎?我們可輸不起了,再輸下去,在許府賺的銀子,都得給你!”
衛昭嗬嗬一笑。
“小弟第一次玩骰子,一來是大家讓著我,二呢,可能也是手氣好。贏了各位,實在不好意思。”
“賭場無父子,贏了便是贏了,我等願賭服輸。怎麼,你趙小桓覺得我們輸不起?”
“不不不,想必大家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衛昭看向李休。
“李休,東西給我。”
“啊?”
“借據。”
李休把一遝手寫的借據,遞給衛昭。
衛昭拿起,眼神掃過一群人,旋即刷刷幾下,手中的借據,登時變成了碎紙屑。
一眾護衛臉色變了。
有人看的驚詫莫名。
這些借據,少說也有幾千兩。
若是趙兄弟能拿到手,逍遙半輩子不成問題。
他這就給撕了?
有人卻是心中冷笑。
得虧這姓趙的識相,憑他四品的修為,若是真敢要錢,指不定這屋都出不去。
衛昭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