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僅僅隻有一個晚上。
劉寄德的辦事效率,高到令衛昭咋舌。
兩人前一晚才喝過酒,次日一大清早,就有人來客棧,詢問衛昭好友之子的事。
衛昭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劉寄德說過的那位親戚。
“魏兄,許府近日正在招護衛,你給劉兄的銀兩,我都替你打點好了。”
“不愧是劉兄的親戚,這事快的我都驚訝。”
“嗬嗬,魏兄不必誇讚,說實話,跟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啊?此話怎講。”
“許府這段時日,一直都在招收護衛。魏兄怕是不知道吧?”
“我來南都府不久,的確不知道。”
“興許你那位朋友消息不夠靈通,總之這事我也沒幫上太大的忙。隻是跟府上的管家說了一聲,隻要令侄去了,報上劉寄德大名,便可成為許府的護衛。”
許府最近在招護衛?
衛昭還真不知道這事,險些弄巧成拙。
也是運氣使然,趕上了。
劉寄德沒有私藏銀兩居功,給了親戚打點。
許府的管家說了,隻要人去,報上劉寄德的名號,一定能成為許府的護衛。
等送消息那人離去,衛昭返回屋中,扯下麵具,換了一身新的行頭。
在許府做護衛,要在府內待一段時間。
這次的麵具,乃是殺銀鉤三煞的那張臉。
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與外人待在一起,衛昭本不想佩戴麵具。
隻是朝廷下的通緝令,已經送到了鏡州。
南都府到處都貼著他的臉,他無法以真麵目示人。
在許家做下人,不大可能遇到那日在霹靂雷火堂見過的人。
收拾妥當,謝月華站在屋內。
“衛昭,進了許府,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要想走,許府沒有人能留住我。”
謝月華看了一眼床邊放著的金色衣物,她道“金蠶甲你怎麼不穿?”
“這東西太顯眼,萬一躺下休息時,被其他人看到,不好解釋。我先留給你了,你穿著吧。”
“嗯,也好。”
和謝月華道彆,衛昭直奔許府。
……
許府麵積極廣,自然不會隻有一處大門。
衛昭此前兩次進入府中,尋找許虢宗都是在夜裡。
他也一直無緣窺見許府全貌。
今日,他才真正見識到了鏡州之主的氣勢。
沿著長街走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他要尋找的大門。
衛昭此時所在,便是專供許府下人進出的大門。
還未接近門口,遠遠就看見大門外排著長龍。
長龍最前方,許府門口擺著一張桌子,有人在登記這些人的信息。
許府還真的在招護衛。
衛昭走過去,排在隊伍末端。
街道前後,時不時還有人過來排隊。
衛昭大概看了一眼隊伍的長度,少說也有二、三百號人。
這還不算之前進去的,以及還在來的路上之人。
他逐漸皺起眉頭。
許家這等豪門,自然少不了護衛。
今天不是許府第一天招收護衛。
突然招這麼多人,肯定有原因。
衛昭低著頭,陷入沉思之中。
“哎,這位兄弟,你是自己來的,還是有人介紹啊?”
他正想著,前麵一人忽然轉過身,開口說話了。
衛昭抬起了頭。
麵前的青年,也是二十歲出頭,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著很是實誠。
見衛昭不回話,他還以為是沒有聽清,於是重複了一遍。
衛昭道“有人介紹呢,兄弟你呢?”
“哦,我是自己來的。”
青年臉上的笑意消失,一個轉身便不再理會衛昭。
衛昭往前看去。
前方的長龍並不整齊,多是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想到身前這人的態度,衛昭便明白了。
還沒成為許府的護衛,倒先拉起了小團體。
青年知道衛昭是靠關係進的許府,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便不再理會他。
這並不奇怪,在陌生的地方,熟人總是習慣於先抱團。
隊伍逐漸前行,衛昭來到了登記桌前。
“你叫什麼?”
“趙小桓。”
“可有人介紹啊?”
“劉寄德。”
“進門往左手走。”
“多謝大人。”
衛昭此前沒有告訴劉寄德,友人之子的姓名。
趙小桓這名字,也不是隨意取的。
趙小桓,便是找小桓的意思。
若是葛小桓有機會聽到這個名字,他一定能猜出什麼。
衛昭進了許府大門,沿著左手邊石子小路,又進了一處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