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許府很大。
衛昭四人跟在馬後,一路狂奔。
四人中,賀忠良修為最高,他也跟的最緊。
李休和魯文開跑了沒多久,已然開始喘起了粗氣。
隻恨這許府為何這般寬敞,有個什麼小路,讓那少女慢些也好啊。
狂奔一刻鐘,四人終於看到了許府大門。
出了大門,少女一緊韁繩,停了下來。
回頭看著身後氣喘籲籲的四個人,少女道“不錯,居然真能跟的上來,這次的護衛,本事還可以。”
賀忠良道“小姐要我等跟上,不知有何安排?”
“沒什麼安排,本小姐在家裡半個月沒有出門,都快悶死了,出來透透氣。”
“那我等隻需要跟著小姐便好?”
“當然嘍,若是沒人跟著,陳管家肯定會讓劉先生來。那老頭囉囉嗦嗦,我可不想被他跟著,有你們就夠了。”
話說完,少女翻身上馬。
這一次,她倒是走的很慢,無需衛昭四人奔跑跟隨。
幾人離開許府,衛昭回頭望了一眼身後。
許文夏年過五十,膝下子女成群。
少女名叫許菁菁,是他的小女兒。
五姓七族能有今天的地位,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個原因,就是能生。
若是沒有後代,便也沒有各族諸多旁係分支。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先不論是否正確,在五姓七族這裡,體現的淋漓儘致。
沒有後人繼承的家族,自會衰落。
衛昭四人跟著許菁菁,溜達在南都府最繁華的街上。
她在每個小攤前,都要逗留一會兒。
即便什麼都不買,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許文夏的小女兒,什麼寶貝沒有見過。
大街上的小玩意,豈能入她法眼。
想來是真的關久了,快要忘了外麵的風景,一出門,覺得什麼都好。
轉悠了一個下午,少女意猶未儘。
請四人吃過晚飯,接著便要去酒樓聽書。
古韻樓是普通百姓聽書的地方。
而許家人常去的酒樓,亦是許家的資產,名為摘星樓。
衛昭四人跟著許菁菁,走到了摘星樓所在的長街。
摘星樓樓高四層,一眼便能看到。
遠遠望去,樓外已然停著不少馬車。
這會兒時間,正是貴客入樓的時間。
不斷有馬車,往摘星樓駛去。
“好久都沒有來摘星樓聽書了,你們幾個跟著本小姐,算是享福了。”
“是啊,多謝許小姐。”
李休諂媚道。
摘星樓的客人,非富即貴,一般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
像是劉寄德這一類的小官小吏,也隻有陪著大人物的時候,才有可能進去。
有機會進入摘星樓,李休和魯文開顯得十分興奮。
將他們的老大都忘了,隻顧拍許菁菁的馬屁。
一路上都很謹慎的賀忠良,這會兒臉上也有些許笑意。
隻有衛昭,麵無表情。
一下午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許菁菁。
出許府時,他便察覺身後有人。
那是許家派來暗中保護許菁菁的。
而逛街時遇到的眼神,衛昭便有些分辨不出,究竟有什麼意圖。
許菁菁喜愛熱鬨,經常出府。
熟悉許府的人,應該都知道。
這些眼神,可能是認出了許菁菁,好奇多看了幾眼。
也有可能,不懷好意。
隻是衛昭不大理解,怎麼會有人在南都府,打許家人的主意。
鏡州許氏,這麼好欺負?
賀忠良那夥人是為了尋找他的師姐?
此時隱藏在暗中,跟了一路的幾人,又是什麼意思?
衛昭不解。
也就在幾人距離摘星樓不到百米的位置,連續四輛馬車從他們旁邊經過。
衛昭眯起了眼睛。
馬車內,無一不有強橫的氣息。
這群人,總算是忍不住了麼?
若是等許菁菁進了摘星樓,他們怕是沒有什麼機會。
衛昭抬頭,四輛馬車恰好把他們堵在中間。
“你們眼瞎了?那麼寬敞的路不會走,擋在本小姐麵前什麼意思?”
許菁菁很是憤怒,哪知下一秒,車上忽然飛出幾個黑影,瞬間便將五人抓進了車內。
衛昭早在馬車停下時,便靠近了許菁菁。
黑衣人動手後,他和許菁菁在一輛車上。
其他三人,上了另外的馬車。
一進馬車,便有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衛昭和許菁菁的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許菁菁大怒。
“若是不知道你是誰,我們又何必抓你,許菁菁小姐。”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抓我,是不想活了?”
“嗬嗬,許小姐不愧是許文夏的掌上明珠,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發脾氣。”
許菁菁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陣勢。
在她眼裡,許家就是南都府的皇帝。
哪有人敢在南都府對許家人不利。
經過黑衣人這麼一提醒,她忽然明白了過來。
自己這是,被人綁架了?
許菁菁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懼意。
她忍不住看了眼對麵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