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聽說。”
“原來先生不是鏡州人士。”
“自然不是。”
“隻要你能幫我救出菁菁,需要多少銀兩,你隻管開口。”
衛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盤算著如何套話。
許文夏乃是許府總管,掌管著許府成千上萬號下人。
這樣的人,不說是人精,也絕對不是蠢人。
自己的話有漏洞,他則是因為擔心女兒,沒有想太多。
所謂關心則亂,便是這個道理。
若是直接問起許府如何應對竇奎,一定會引起他的戒心。
忽然,衛昭心生一計。
他的心跳驟然加快。
雖說有些冒險,但絕對值得一試。
“許七爺,我聽說竇奎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交換被你們關在地牢中的兄弟,是不是?”
“竇奎的條件不是秘密,他綁架菁菁,便是為了換回他的人。”
“竇奎外號遮天手,他敢在南都府綁架許小姐,便不懼你們找到他。”
“先生說的極是,八千鏡州衛以及我許家下人,一整天都沒有找到菁菁的下落。”
“我倒是有辦法逼竇奎現身見我,但並無把握許小姐就一定在他身邊。”
許文夏雙眼一亮。
以竇奎的狡猾,和菁菁極有可能不在一處。
先生有本事尋到竇奎,救回菁菁的希望便多了一分。
老八的計策固然有可取之處,但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救回菁菁。
“先生,你既然能見到竇奎,便有可能得到菁菁的下落。”
“話倒是不錯,但許七爺是不是忘了,許小姐是他用來交換兄弟的籌碼,怎麼可能告訴我下落。”
許文夏一愣,“先生這是何意?”
“若是你能給我一樣取信竇奎的東西,興許我有辦法取得竇奎信任,好打探許小姐下落。”
衛昭此言一出,許文夏瞬間警惕起來。
取信竇奎的東西?
許府能取信竇奎的不是東西,而是人。
地牢中人,足以取信竇奎。
但那些人,絕對不可能交給外人。
“許七爺不必急著懷疑我,我並不想要竇奎的人。”
許文夏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要人,一切都好說。
“若是許七爺誠心想讓我救出許小姐,明日可帶我去一趟地牢。”
“去地牢?”
許文夏的心又提了起來。
以麵前這位的身手,進了地牢,和把人交給他有什麼區彆。
“先生,請恕我無法答應你的條件。”
“許七爺若是不願意帶我進去也行,我可以找他人隨你一起,如何?”
“先生所說之人,也同你一般,修為奇高?”
衛昭搖了搖頭。
“不,他隻有三品而已。”
“若是三品,我倒是可以答應先生的條件。不過進地牢之前,會搜身。”
“沒有問題。至於救許小姐的價格,黃金一萬兩!”
一萬兩黃金?
許文夏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縱使許家富可敵國,那也是整個許氏宗族的財產。
一萬兩黃金對於他自己來說,拿出也極為不易。
不過為了菁菁,他還是選擇點頭答應。
“先生,你派來那人,在何處見我?”
“你們許氏有一人,名為許虢宗,他會跟在許虢宗身邊。許七爺隻要找許虢宗要人便是。”
許虢宗這人,他許文夏知道。
分支有人來許府,都是他安排住下的。
許伯達死了,許虢宗作為他唯一血脈,來許府央求許家為他父親報仇。
這位先生竟然會盯上他。
“就依先生所言,明日我自會去找虢宗侄兒。”
“好,那便一言為定。至於今晚發生的事,我相信許七爺會處理好。”
“先生放心,隻要能救回菁菁。今晚的事,許家隻有我一人知曉。”
衛昭走了,帶著花檸。
兩人對話,並未隱瞞什麼。
花檸一心逗弄那奇特的蝴蝶,對兩人的話,像是沒什麼興趣。
衛昭離開夏園後,直接將花檸送到了謝月華身邊。
謝月華睡的正香。
一睜眼看到衛昭,她麵露欣喜。
可再看到他身邊跟著的女人,謝月華隻有吃驚。
她一下子便想起來蘇菱袖曾對她講過的故事。
蘇姐姐在知府衙門裡,替衛昭提心吊膽。
他倒好,回來時帶了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雷俏回來。
現在,這一幕輪到了自己。
這姑娘是誰?
姿色不在雷俏之下。
那一雙勾魂眼,她看了都覺得周身酥麻。
“衛昭,這是怎麼回事?”
“她便是百花山莊丟失的姑娘,花檸。”
“啊?你把她救出來了?”
“嗯。這些天,你去找執劍人的眼線,和她待在那裡吧。”
“沒問題嗎?”
謝月華看了眼花檸。
衛昭知道謝月華在擔心什麼。
他道“我已經跟她說過了,百花山莊的人不好露麵,等竇奎和許菁菁的事情結束,會安排她見百花山莊的人。”
謝月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