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清晨,許虢宗黑著臉站在許府側門之外。
伺候他的丫鬟久不見許少爺起床,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
進屋後發現人不在屋內,小丫鬟心中焦急萬分。
問過院外護衛,方知許少爺天還未亮便起來了。
丫鬟們紛紛覺得奇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少爺今日怎會如此勤快?
許菁菁小姐遭惡人擄走,許家大爺下了死命令,不讓許家子嗣私自外出。
丫鬟們可不覺得從分支來的少爺,敢違抗命令。
許虢宗自然不敢抗命,更不是勤快。
他被人打攪了美夢,領了一份差事,就在門口,也不外出。
一連幾日待在許府,心情本就煩悶。
他來南都府是為尋求本宗出手,為父報仇。
卻遇上了該死的遮天手綁架許菁菁,整個許府的心思都在救許菁菁身上,無人理會自己。
還有那修為深不可測的前輩,也不知道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叫他整日提心吊膽。
昨夜前輩再次出現,要他清晨在府外等人。
他不敢怠慢,早早出了府,叫丫鬟們好一陣擔心。
一大清早,黑著臉的許虢宗看誰都不順眼,仿佛人人都欠他銀子。
出門時,還臭罵了府裡護衛一通。
這會兒時間,他已經想不起來因為什麼罵人。
也就在張望不久後,一個青年進入眼簾。
許虢宗收起心中抱怨,雙手在臉上拍了幾下,努力換上一張笑臉。
等那青年走近,他低著聲音道“兄台可是來找我許虢宗?”
“你便是許虢宗?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府。”
“兄台這邊請。”
許虢宗識相的帶著青年入府。
青年自然就是喬裝打扮的衛昭。
若是有夏園護衛在此,便會認出這張臉,正是趙小桓。
許虢宗所在的地方,和夏園相距極遠。
夏園中認識趙小桓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裡,衛昭也不擔心被人認出。
兩人進府沒多久,便看到一行人衝著他們走了過來。
許虢宗仔細看清楚來人,心中咯噔一下。
心跳如野豬亂撞,撲騰不停。
打頭那人,赫然便是許府大總管,許文夏。
七叔為何會來此處?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若是叫本宗中人發現自己與外人勾結,意圖對許府不利,他許虢宗的好日子,不,小命興許就算到頭了。
但願七叔隻是路過!
七叔七叔,你看不見我!
許虢宗低著頭,心中默默祈禱。
隻要七叔不認出自己,身邊這人他肯定不會懷疑。
許府下人多如牛毛,他怎麼可能都認識。
雙方逼近,許虢宗的腦袋埋的更深。
“虢宗,你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完了!
許虢宗心中哀嚎。
隻能祈禱七叔彆問身邊跟著的人了。
旋即抬頭擺上笑臉,躬身行禮。
“虢宗見過七叔,您今日怎麼有空到此?”
許文夏瞪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了衛昭身上。
“他是何人?”
“七叔,他是我身邊的護衛。”
許文夏冷著臉道“你從家中帶來的護衛我都見過,其中並沒有年輕人。他到底是誰,你說清楚了。”
許虢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打了個哈哈。
“是侄兒沒說清楚,他是今天剛找到來的護衛。”
“為了防備外人混入許府圖謀不軌,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府中。許虢宗,你這護衛,我就先帶走了。”
“七叔,他……”
許虢宗還想狡辯兩句,許文夏根本不給他機會。
許文夏身邊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衛昭身側。
在許虢宗錯愕的眼神之中,迅速遠去。
許虢宗一副苦瓜臉,欲哭無淚!
前輩啊,這真的不能怨我……
那前輩他惹不起,許文夏更是惹不起。
前輩說的青年被許文夏帶走了,自己能怎麼辦?
似乎隻能在內心祈求那小哥兒彆出事。
……
衛昭跟著許文夏,穿過幾道大門,來到一輛馬車前。
馬車旁邊站著一隊灰衣勁裝護衛,殺氣騰騰。
許文夏轉身道“你們回夏園去吧。”
“是,老爺。”
看著兩人離開,許文夏微笑道“小兄弟,此處距離地牢還有一段路,上車吧。”
“有勞許七爺了。”
“應該的。”
無論是許虢宗還是跟著許文夏的護衛,誰也不曾想到青年與許文夏認識。
馬車邊上的護衛不屬於夏園,更是不知衛昭是何人。
見許七爺與他客氣,便以為他是七爺的客人。
兩人上車,馬車向著冷園駛去。
冷園便是許府地牢所在位置。
二十年前,冷園還不叫冷園。
更與“冷”之一字無關。
園中有花有草,水榭亭台,一樣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