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許菁菁一到家便告訴許文夏,要雇傭大叔做夏園護衛。
許文夏答應了。
這位先生修為深不可測,遠在劉先生之上。
更難得菁菁對他滿意,若能將他留下,簡直求之不得。
隻是這先生來曆神秘,不知其底細,心中總是沒底。
三人回到夏園中,已是深夜。
隻能等明日再將此事告知大哥他們,順便讓老三暗中查探這位先生的來曆。
至於老八的準備,已經用不著了,可以停下。
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許文夏心中輕鬆,也總算能好好睡一覺了。
剛一閉眼,許文夏的眼睛又睜開了。
大石頭沒了,還留著一塊尚不知大小的石頭在等著他。
大哥許文豫讓他把花檸囚禁在夏園,也不說要做什麼,甚至對她不聞不問。
如今花檸被那位先生救走了。
他得好好想清楚,該如何跟大哥交代這件事。
先生就在菁菁身邊,萬一大哥說什麼都要拿他,也是一大麻煩。
那先生既然是收錢辦事,能不能再花一筆錢,讓他把花檸再捉回來?
許文夏一番思量,翌日清晨,直接去見家主許文豫了。
許文豫住在春園。
許文夏急匆匆進門,來到大哥麵前。
許文豫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早早便在大堂等候。
此時,大堂內還有另外兩人冷眼看著許文夏。
“三哥四哥,你們為何也在此處?”
“春園隻有你老七來得,我和三哥來不得?”
許文樊語氣不善。
“在等你。”
許文襄聲音冰冷。
兩位兄長這是怎麼了?
許文夏被兩人各自噎了一句,略顯迷茫。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菁菁已經回來了。”
他沒有想太多,先把菁菁返回的消息說了出來。
三位兄長的反應,許文夏始料未及。
他們不僅沒有表露出高興的意思,甚至連問一句也沒有。
他們早就知道了?
許文夏直至這一刻,方才意識到三哥與四哥為何在此。
“三哥,你派人監視我?”
“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許府的大總管,居然能從遮天手竇奎手裡救人。老七,這麼多年,我真是小看你了。”
“三哥,這事說來話長,你且聽我慢慢解釋。”
“啪!”
許文襄滿臉怒色,竟是一掌震碎了茶杯,碎屑崩飛。
“來人,給我將許文夏帶下去,關入地牢!”
“三哥?”
許文夏萬萬沒有想到,三哥會如此不講理,一點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不明白,自己為了救女兒,到底有什麼錯?
大家這兩日忙忙碌碌,不就是為了讓菁菁回來?
憑什麼抓自己!
眼見兩位護衛到了身邊,許文夏嗬斥道“滾開!我看誰敢動我!”
許文襄的護衛,隻聽他一人之令。
彆說是許文夏,哪怕許老爺子在此,也會照拿不誤。
他的嗬斥沒有起到作用,甚至沒讓兩人速度減緩。
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將許文夏架了起來,作勢要往外走。
“大哥,你也不說句話?我救菁菁有什麼錯?憑什麼把我抓進地牢?”
許文豫濃眉緊鎖,一臉陰沉。
這些年老三掌管家規,他做事自己從不乾預。
隻是先前懲戒的人,就算有許家子嗣,也是小輩,關幾日便會放出來。
這一次卻要對老七動手。
許文豫猶豫了。
正如老七所說,他救女兒有什麼錯?
許文豫也想不通,老三這一大早的怒火從何而來。
還說什麼老七勾結外人,對許家不軌。
說實話,許文豫沒看出來。
若是老七有勾結外人的可能,他身居許府大總管,許家人哪還能活到現在。
許府這些興許的人,早就死了七八回了。
但他找來的人,居然能在竇奎手裡救回菁菁,也的確讓人費解。
“大哥!”
許文夏一聲嘶吼,吼得許文豫心尖一顫。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許文夏的腳尖勾住門檻,做最後的掙紮。
許文豫站了起來。
“老三,叫你的人先停手。”
許文襄不說話。
“你也隻是懷疑而已,並沒有證據證明那人與竇奎有關係。如若他真是竇奎的人,為何要把菁菁送回來?竇奎抓人他送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許文襄當然覺得奇怪。
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居然有人能把許菁菁從竇奎手中救走。
他小心翼翼謀劃了三年,隻為將竇奎這夥人一網打儘。
尤其是竇奎,甚至可以說,隻為抓他一人。
然而就因為老七不知從哪找來的高手,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如何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