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鐵匠鋪的老板叫鄭天寒,是執劍人六院的線人。
謝月華和花檸就在他這裡。
衛昭說出屬於鐵匠鋪的聯絡暗號,他便知曉來人身份。
不過他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衛昭。
兩人進了裡屋,鄭天寒道“不知是哪一院的哪位大人,對小人有何吩咐?”
衛昭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直接道“我來見那兩位姑娘,她們現在何處?”
鄭天寒道“她二人不在此處。”
“嗯?”
衛昭十分意外,謝月華與花檸居然不在鐵匠鋪中。
鄭天寒見衛昭臉色不對,立馬解釋道“今日中午鏡州衛大隊人馬到處搜人,說是要抓竇奎,我怕她們留在這裡被發現,暫時送到後宅裡去了。”
鏡州衛前幾天就在挨家挨戶搜竇奎,衛昭見過。
為何今日要將她們送回去?
“鏡州衛前些日子便來過吧,若是怕他們搜到人,為何今日才送回去?”
“小人也覺得奇怪,鏡州衛今日搜尋格外仔細,不止搜人,還會查問店中人身份,何時入城等等,若是說不上來,便會被帶走。”
衛昭微微蹙眉,“每一家店都會這麼問?”
“是的。前一次塞幾錢銀子還能糊弄過去,今日他們連銀子也不要。”
衛昭很快便想明白了。
昨夜許菁菁返回夏園。
今天一大早許文夏去見了許文豫,將花檸被救走的事告訴了他。
這才有許文夏火急火燎尋找自己,鏡州衛再次搜人一事。
鏡州衛名義上在捉拿竇奎,實際就是在找百花山莊的人和花檸。
許府此舉能不能找到百花山莊和花檸不知道。
卻讓衛昭更加確信,花檸對許府的重要程度,尤在許菁菁之上。
許文豫把花檸交給了許文夏,叫他關起來。
而許文夏對花檸很客氣,甚至還能取得花檸的信任。
以此來推斷,似乎許府有求於花檸。
花檸唯一特殊的地方,或許就是那隻奇怪的蝴蝶。
是那蝴蝶有什麼神奇之處?
許府到底要讓花檸做什麼?
衛昭思慮之際,鄭天寒道“大人,可要我帶你去見她們。”
“需要。”
鄭天寒交代店中夥計看好店鋪,自己帶著衛昭回了宅院。
路上,鄭天寒猜測起了衛昭的身份。
那姑娘拿的是七院口令,七院幾乎都是年輕人。
和眼前這位大人的年紀似乎不怎麼相配。
也不知他是哪一院的大人。
衛昭見到謝月華時,她和花檸正在院中陪著鄭天寒的孩子玩鬨。
見到衛昭,謝月華便知他有事要找自己。
“衛昭,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謝月華對眼前男人的稱呼,鄭天寒後退一步,瞪大眼睛打量著他。
衛昭?
眼前這人是衛昭?
身為執劍人,鄭天寒近一年時間,聽這兩個字耳朵都快聽出了繭子。
不過就算耳朵真的長一層繭子,他也不排斥這兩字。
外人會懷疑衛大人與執劍人的關係。
身為執劍人,他們甚至用不著得到上級確認,隻看執劍人對衛大人的態度,便知他與執劍人是何種關係。
衛大人在雍京與臨安府所作所為,早已傳遍各州。
如今雖然被陛下通緝,執劍人卻對此事隻字不提。
鄭天寒很清楚,衛大人依然是執劍人。
他為何會出現在鏡州?
見鄭天寒一臉呆滯,衛昭笑道“鄭兄,是不是覺得我比你想象中的老。”
“如今外麵到處都是大人的畫像,大人不以真麵目示人乃是穩妥之舉。”
衛昭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三人進了屋內。
花檸對衛昭的到來似乎不怎麼有興趣,留在院中陪小孩。
“月華,我需要你跑一趟新昌府,送樣東西給葉紅鸞。”
“可以,送什麼東西?”
衛昭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的小老虎。
謝月華狐疑的看著這小物件。
“這是什麼?”
“兵部兵符。”
鄭天寒失聲道“兵符?”
“不錯,可以調動地方衛所兵馬的兵符。”
衛昭一解釋,後知後覺的謝月華頓時愣住了。
她不明白,衛昭怎麼會有兵符。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兵符,若是有機會,日後可以給你解釋。”
謝月華不再多問。
“我現在就動身嗎?”
“是,越快越好。叫葉紅鸞告訴虔州衛指揮使,鏡州許家意圖謀反,陛下密令他帶兵鎮壓。”
“許家怎麼會謀反?”
謝月華向來對衛昭的話都是深信不疑。
但還是吃驚於“許家謀反”四個字。
鏡州許氏好端端的,怎麼會謀反?
“衛昭,你確定沒有弄錯?”
鄭天寒同樣是一臉的不信。
許家若有謀反之心,六院的線人早就發現了。
再說,許家有什麼理由謀反?
衛大人弄錯了?還是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鄭天寒謹慎地問了一句,“衛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衛昭微微一笑。
“我沒有弄錯,也沒有發現什麼。月華你隻需把話帶到就行。剩下的事情等你回了南都府,過些日子便會明白。”
“好吧,我這就動身。”
衛昭突然道“等等。”
“還有什麼要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