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了給你肯定會給的嘛,你急什麼啊,那麼重要的東西誰會天天帶在身上,我明天,今晚,今天晚上,我肯定給你,好不好”?
一個男鬼撒嬌,那場麵本就難得一見,更何況還是個長的美豔絕塵的男鬼。
鬼娃與我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壇酒不一會就見底了,鬼娃示意店小二再拿上來一壇,順便給我遞了個眼神,我接到示意,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前,他將我帶到鬼街上,說稍後會有一位友人到訪,讓我配合他,去偷這友人身上的一樣東西。
“既是友人,借不行嗎?為何非要去偷呢”?我想都沒想,嚴聲拒絕。
“他那個人…”。他話說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等你見到他,就知道為什麼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並說事成之後會給我一樣寶貝當謝禮。
這一壇酒,墨斐顏拉著鬼娃,你一杯,我一杯,僅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就雙雙倒在了桌子上。
“小白?豔鬼”?我喊了聲他倆的名號,確定沒人回應。
才躡手躡腳的踱步到墨斐顏身旁,伸出手,一邊在他身上翻找,一邊心裡默念非禮勿視。
用了近半刻鐘的時間,我才將他藏在袖口裡的勾魂筆給偷出來。
這筆質地很重,看顏色,筆杆應該是青銅製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麒麟花紋。
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筆裝進口袋,一邊咒罵這鬼娃,竟然讓我幫忙偷東西,鬼使神差的,我竟然還同意了。
老槐樹下,我找了個乾淨的石階坐下,等了好久,鬼娃才一步一晃的過來,我趕忙跑過去。
“你沒事兒吧?你要這個有啥用?這不是那豔鬼寫生死簿用的嗎?被你偷來,他會不會受罰啊?”。我將筆遞給他,接連問了好多問題。
“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他幫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我沒事,那酒是有些烈,過一會就好了”。
“我要你幫我偷這個,是想去生死薄上改一個人的命運,至於他嘛,這東西既然在我手裡,就沒人會罰他”。
他將筆放進袖口裡,拉起我向鬼街巷尾走去。
“他沒事兒嗎”?那豔鬼判官剛剛喝了那麼多酒,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過來。
“你好像很關心他,不過沒用,那家夥隻喜歡喝酒,不喜歡女人”。他說完自己噗呲一聲先樂了。
“誰說我關心他了,我就是問問,東西不是你去偷的,你當然無所謂,他醒了要是知道是我拿的,跑來找我算賬怎麼辦”?我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找你麻煩的”。
“你剛剛還答應給我個寶貝當謝禮的”。我提醒他。
“他伸出手,遞給我一塊牌子,金燦燦的,有我掌心那麼大,上麵像鬼畫符一樣,寫的什麼完全看不懂”。
“好好收著,彆弄丟了,有了這個,其他鬼都不敢傷你”。他嘴角上揚,浮起一絲笑意。
“這個是黃金做的?很貴吧”。我將牌子拿在手裡,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他稍愣了一下神兒,可能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小財迷,天色暗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父母該著急了”。
“那你呢”?我關心似的問道。
“我要去一個地方,辦一件事,可能需要很久,也許三年,也許五年,總之不會超過十年”。
“汪淼淼,在你十八歲成年之前,我一定會回來,你把令牌拿好,好好照顧自己”。
“等我”!